哪有男子在見到自己喜歡的女子之後,不想着法兒接觸,而是毫無留戀的離開,這情況不對啊。
“……”
面對陸碧珠跟秋巖的挽留,張忠國腳下生風,就跟屁股後面有狗在追着他咬似的,跑得老快了。
張忠國只要一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誤會了陸碧珠這個“弟弟”,自做多情的以爲陸碧珠喜歡自己,特意女扮男裝,張忠國就特別沒辦法面對陸碧珠。
虧得是一個不親不近的“弟弟”,若對方真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張忠國表示,那才叫鬱悶。
“小姐,這,小侯爺到底在想什麼啊?”秋巖傻眼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要做什麼。
她跟小姐演練過千百遍的東西,還沒有開始進入步驟呢,張忠國這個主角之一就跑了,秋巖眼眶一紅,有點像哭:“剛纔小侯爺那麼看着我,不是因爲喜歡我,而是被我的醜嚇住了?”
說完,秋巖就真的哭了。
她的確不是什麼絕世美女,可怎麼也不可能跟醜掛上鉤啊。
若是的話,爲什麼她每次出現的時候,大少爺總盯着她看?
難不成,她不但不是幸運的正好是小侯爺喜歡的類型,而是倒黴的正好撞上小侯爺最討厭的長相?
秋巖真想當場翻出面鏡子來,好好照一照自己,她到底是有多難看,才能把小侯爺嚇成那個樣子。
“行了,這事兒可能是我們急了,你先回去,我去找張忠國。他若是不給我一個解釋,休想我原諒他。”陸碧珠也氣得厲害,她精心策劃的一切,張忠國看都沒有看就跑了,太不給面子了。
“這樣好嗎,小侯爺會不會生氣?”
“他生氣,真正生氣的人是我!明知道你是我妹妹,他還如此態度,他還想不想跟我做朋友了。要是他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我便與他割袍斷義,我看他怕不怕。”
“小姐,您太辛苦了。”聽到陸碧珠說話說得這麼篤定,秋巖這才鬆了一口氣。
“無妨,你只要以後多記住我今日待我的好就行了。”博功侯府是一座大金礦,是一隻會生金蛋的母雞,不比當初她錯失的那座金礦山差,反而好。
她都盯上張忠國了,張忠國想跑,門兒都沒有。
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以前沒人理他,把他當成死狗一般看待的時候,唯有她真心實意對待張忠國。
現在張忠國纔有點成績,便翹起了尾巴,得意洋洋,忘記舊友了,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在心中狠狠地把張忠國噴了一頓,把張忠國形容成一個渣渣之後,就怒氣衝衝地去找張忠國算賬了。
可就在布莊的門口,陸碧珠遇到了一個她沒有想到的人。
“原來是大姐,大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出來,買布?”看着衣鮮亮麗的陸凝眸,此時正糟心的陸碧珠心情馬上轉好。
陸凝眸是堂堂的定王妃,要是陸凝眸真想買布,哪裡需要親自來一趟,隨便派個人來就是了。
張忠國現在可是銳不可當,陸凝眸此時跑來必是爲了幫助定王拉攏張忠國,免得張忠國被二王拉走,成爲定王將來的絆腳石。
只可惜,陸凝眸這次來得太晚了。
每次都是自己晚陸凝眸一步,看着陸凝眸一次又一次把好處拿走,陸碧珠的心裡恨得緊。
今天她好不容易可以翻身了,看着陸凝眸的眼裡滿是得意:“大姐怕是還不知道吧,這布莊乃是我大哥開的。大哥視我爲親兄弟,待我極好,剛剛還與我妹妹見過面,看着我妹妹時的那眼神。算了,不提這些,免得大姐聽了不高興。等一下,大姐看中什麼,只要大姐說一聲,我通通送你。大哥對我很好,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幫上大姐的忙的。對了,布莊還有不少好看的新花色,我直接讓大哥給大姐你留幾匹?要知道,這種待遇旁人都沒有。”
看着陸碧珠旁若無人地炫耀自己跟張忠國的關係有多鐵多好,聽得陸凝眸身邊的夕霧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着陸碧珠。
心中一直有疑問的陸凝眸聽到陸碧珠這番自說自話,之前的疑慮此時倒是有些解開了。
陸碧珠是真的不知道她跟張忠國之間的關係,所以才這麼熱衷於撬張忠國這面牆。
我勒個去。
陸碧珠重生的時候,把之前的記憶全擠掉了?
“大姐,這邊走吧,我讓大哥把最新的花色拿出來,先讓大姐你好好挑一挑。本來大哥說是要留給我家人的,今天遇上大姐,便讓大姐先挑了,大姐可別跟我客氣。”
陸碧珠也不去管自己跟張忠國的關係是不是真的好到這種程度,先在陸凝眸的面前胡吹一頓。
她只要一個目的,就是讓陸凝眸知道她跟張忠國的關係到底有多好多親密,張忠國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她這個“弟弟”而投靠陸凝眸的。
哪怕張忠國最後幫的還是定王,也定是因爲她的關係,與陸凝眸並無半分瓜葛。
一句話,她要讓陸凝眸知難而求,然後來求她。
“大哥。”這個時候,張忠國正好出來了。
陸碧珠怕露餡,而且她真的覺得她跟張忠國的關係是非常好,非常鐵的,不過就是幾匹布,張忠國還能不買她的賬。
若是張忠國事後真的計較起來,幾匹布,她用自己的銀子足矣應付。
怎麼想怎麼算,陸碧珠都不覺得自己剛纔的話會有什麼疏漏:“我不是說了,我來了之後會去找你,你幹嘛還這麼客氣出來接我。”
陸碧珠挑釁地看了陸凝眸一眼,張忠國這個時候來得剛剛好。
陸碧珠擡步,走上前去,然後對張忠國眨眨眼睛,暗示張忠國可得配合自己,只要這次張忠國配合她配合的好,讓陸凝眸好好被打擊一下,剛纔的事情,她可以不跟張忠國計較。
可是張忠國接下來的反應,再次讓陸碧珠措手不及,傻眼連連。
張忠國就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直直從她身邊走過,連應都沒有應一聲,步子急切,嘴角上勾,歡喜之意極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