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捷的目光把現場每個人都看過,就是沒有看到自己期盼的那道倩影,這讓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以爲是嶽朦朧他們故意把柳春芽隱藏起來,或者是柳春芽自己想再好好考驗他,誰叫他曾經那樣冷落她呢。
正要開口問問情況,就聽到樓上傳來一個聲音:“趙捷,你的女主正在趕來的路上,你轉身然後左轉,往前走,在第一個路口還沒有看到女主的話,你再右轉過馬路繼續前進。”
趙捷擡頭一看,說話的是乖乖,後者一邊指引他如何去找柳春芽,一邊又神色有些奇特,這讓趙捷拿不準備她是認真的還是逗自己玩的,於是把目光看向嶽朦朧:“歐陽太太,告訴春芽兒,我知道過去的自己錯得離譜,請她出來。”
嶽朦朧挑挑眉正要說話,就看到柳春芽的車進入視線範圍,於是笑道:“你想跟她說什麼,自己當面說,喏,立正,身後轉,正前方,那輛正緩緩始來的藍色捷達上,就是剛剛趕來與你匯合的女主。”
趙捷聽她說得認真,真的按照她的口令,立正,身後轉,直視前方,就看到雨幕下,一輛藍色捷達正向這邊駛來。
他想也沒想,就從身邊護衛手中拿過一把傘,擋在手中捧花上,衝進雨中。
柳春芽懷着複雜的心情,剛剛來到這裡,看到陽陽私房菜館門口那強大陣容,心中正在疑惑發生了什麼,就看到一道記憶中最熟悉的高大身影衝進雨水中,毫不顧忌大街上及足祼的水,大步向自己跑來。
她忙踩下剎車,怔怔的看着越來越近男人,一時間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是自己喜歡的那個趙捷嗎?他曾經的淡定從容哪裡去了?他曾經的高冷哪裡去了?他曾經的視若無睹哪裡去了?”
汽車在花叢前停下,淚眼婆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上,帶着滿滿的期待義無反顧的走向自己,那清澈明亮的眼瞳裡,蓄着濃濃的情義,直視着車上。
趙捷無視身上的高級手工定製,淌着水,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柳春芽的車旁,彎腰低頭,通過窗口看向裡面。
雖然車窗關得嚴實,茶色玻璃阻擋了他的視線,他還是滿臉真誠的看向裡面,手中的鮮花舉在面前,大聲說:“春芽兒,趙捷愛你,請你接受我的表白,做我的女朋友,我會把過去欠你的全部補上,然後再好好與你相親相愛。”
雖有嘩啦啦的雨聲影響,但趙捷這真誠的表白,依然傳得很遠,讓陽陽菜館三樓這些修爲高手們聽了個清清楚楚。
乖乖緊張的問:“朦朧寶貝兒,你說春芽兒她會怎樣迴應趙捷?好期待哦?春芽兒,快點做出反應啊。”
嶽朦朧笑道:“耐心看下去就知道了,以春芽兒現在的聽力,剛纔趙捷的話不說這麼大聲,她也可以聽清。”
不要說乖乖和嶽朦朧了,就是兩人身邊的所有人,都滿臉期待的看着樓下雨水中,那個站在藍色捷達車旁的男人。
有主的女人們感覺到,此時此刻,腰身上傳來強大的力道,彷彿在無聲的宣告,他們的所有權似的。
車上,柳春芽看着站在外面淋雨的男人,聽到他發自內心的表白,心裡涌出辛酸,更多是甜蜜,終於獲得的甜蜜。
被她武裝起來的內心,在看到男人已經被雨水溼透的衣衫時,就軟了下來,她顧不得女孩的矜持,更無視被人看到的難堪,推開車門,看着傻傻站在雨水中的男人吐出兩個字:“上車。”
趙捷聽到這兩個字,像聽到最動聽的天籟之音,興奮的點頭,正要上車,就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水,他忙說:“不用了,你只要接下我手中的花,我就知道你的心意,等我換身乾衣服,再來見你,你等着。”
說着,把手中被他保護得很好的花遞了過去,滿眼期待的看着女人的臉:“春芽兒,趙捷愛你!”
柳春芽看着眼前這束耀眼的,沒有被雨水沾到丁點的鮮花,心裡對男人所有的不痛快,都消散一空,含淚把花接了過來,紅着臉輕聲說:“快點上車,姐又不嫌棄你滿身是水。”
“我嫌棄這樣的自己。”趙捷陪着笑,“你等我一下,我一會兒過來接你。”
說着,鬆開捧花的手,幸福的笑着轉身,回到自己剛纔乘坐過來的布加迪zb16-4威龍上。
嶽朦朧笑道:“趙捷今天大變樣了呢,看他現在的座駕,似乎與以往大不相同了。”
“老婆。”她的話剛剛出來,身邊就傳來委屈的叫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女人轉頭,就看到男人一臉幽怨的盯着自己,那意思是:想當初,你老公我開着低調奢華的銀魅追你的時候,你都沒有覺得怎樣,現在怎麼看到樓下這麼一輛“破”車,就表現出如此興趣了?
嶽朦朧被男人的神情鬧得哭笑不得,伸出柔荑,青蔥玉指點在男人額頭上,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笑罵道:“我只是拿現在的趙捷跟過去的他比較而已,你這是在吃哪門子醋?難道你家專門釀醋的不成。”
“老婆,自從遇到你,我就覺得自己滿肚子的醋,沒辦法,老婆太完美,實在是情不自禁。”歐陽迎風厚着臉皮笑。
嶽朦朧懶得理會他,轉過頭去,繼續關注下面的情況,正好看到趙捷換了又一身乾爽的手工定製套裝,在幾位保鏢模樣的男子撐着傘簇擁下,在工人們剛剛清掃乾淨的道路上,優雅的往柳春芽汽車面前走去。
“朦朧寶貝兒,咱們來猜猜看,趙捷這是要鬧哪樣?”乖乖看到趙捷這陣仗,實在好奇得緊,忍不住提出這建議。
“他不會是租了一套戲班子來吧。”人羣中,牛衝動突然說出心中最大的猜測,吸引了衆人的注意,所有目光都看向他,讓他一下子侷促起來,忙擺手補充道,“我就這麼一說,千萬別當真。”
“說不定。”歐陽迎風終於有找到知音的感覺,第一個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