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等等。”就在此時,嶽朦朧突然感知到些什麼,突然叫住嶽傲天。
“嗯?”嶽傲天帶着她,停留在安全位置,看向嶽朦朧,低聲問:“丫頭,你有什麼事?”
嶽朦朧正要說話,突然轉身,看向身邊,只見,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多出三個人來。其中一個,正是之前消失在眼前的父親,另外兩個,一胖一瘦兩個年輕男子。
嶽傲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嚇了一跳,他活了三百多歲,這還是第一次讓人悄無聲息到達自己身後,竟然沒有發現。而且,看這兩人的功力,跟自己比起來,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他實在想不明白,像眼前這樣只是黃級初期的小角色,他們是怎麼不被自己察覺的情況下,近自己身的?
“爸爸。”嶽朦朧發現父親毫髮無損的回來,顧不得這裡還有陌生人,飛身看向父親懷裡,欣喜的叫。
嶽成抱着女兒飛撲過來的身子,拍着她的背呵呵笑道:“不要擔心,爸爸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嶽朦朧從父親懷裡出來,目光警惕的看向和父親一起出現的兩個人。在兩人腳邊,還有些剛剛清理乾淨的野味,用洗乾淨的樹葉墊着。
嶽成笑道:“我跟你們介紹下,這兩位是迎風表弟身邊的保鏢,這位是精猴,這位是青肥。剛纔就是他們在那邊,我就是在他們的幫助下,避開敵人的搜查,來到你們身邊。他們告訴我,已經找到迎風了。”
“找到迎風了?真的嗎?”嶽朦朧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期待的看向那兩人,“你們在哪裡找到他們的?他們都好嗎?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
她一連串問出許多關心的問題,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精猴和青肥相視一眼,笑道:“你們放鬆自己,我們這就帶你們去與大家匯合。有什麼問題,你們見面之後,再慢慢聊吧。”
“可,現在這週四這麼多人在搜查,我們怎麼能夠過去啊?”嶽朦朧感知了下四周的情形,感覺情況真心不容樂觀,搜查的人已經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這要怎麼過去。
青肥笑得全身肥肉顫抖,大手一揮說:“放心吧,有我們在,沒有人能夠看到大家的。只要你們放鬆自己,等會兒看到什麼都不要大驚小怪就行了。”
只要能夠見到歐陽迎風,叫她做什麼都沒有關係。她也保證,自己不會大驚小怪。
但,這事,尼瑪,實在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不用自己走路,甚至不用自己動用功法,就可以前行。
而且,他們這五個大活人,直接從敵人眼皮底下過去,對方硬是沒發現,高大的樹木,根本擋不住大家的去路。而且,在中途,他們當中,又多出一個人,這人身邊也同樣放着許多野生動物的肉食。
嶽朦朧就算再怎麼想冷靜,都無法冷靜下來,像之前的歐陽迎風似的,直到他們成功被帶到歐陽迎風藏身的地方,她的小嘴兒就沒有合攏過,美麗的大眼睛裡,滿滿的,全是無法想象的震驚。
進入山洞通道之後,精猴提醒大家注意了,要收起那個神奇的結界,嶽朦朧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看這裡的環境,想到歐陽迎風可能就在這裡面,她的內心激動且緊張。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心情再去理會什麼神奇結界了,一心想要快點見到心愛的人。
在阿堅三人的帶領下,一行人快速來到裡面的石窟裡,這裡面開着一盞臨時照明燈,光線不算特別好,但嶽朦朧進來的第一時間,還是看到了那個令她牽掛的男人。
他一身疲憊的坐在一隻小凳子上,微微低着頭,雙手捧着臉,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在沉思?
看到這畫面,嶽朦朧鼻子一酸,淚水模糊了視線,整個人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歐陽家族的人也許都沒有想到,嶽朦朧和她父親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看到他們出現,衆人都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原本還有些鬧哄哄的石窟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正低頭沉思的歐陽迎風被突然的安靜驚醒,有些疑惑的擡頭,向四周看去,似是心有所感,很快,他的目光就與她的輕易交匯在一起。
歐陽迎風看着那熟悉親切的倩影,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他忙擡手,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不讓那些東西阻礙自己的視線,可是,淚水確洶涌而出。
是自己思念過度,產生幻覺了嗎?她怎麼那麼憔悴?她自己把自己弄得那麼疲憊?她怎麼跑到這危險的地方來?
嶽朦朧緊緊咬住嘴脣,小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前的男人,那個英俊瀟灑,風流不羈的男人,此時滿臉憔悴,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下巴上滿滿的,全是青色的胡茬,她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狼狽過。
石窟裡一片安靜,其他人都遠遠的讓開,把空間留給兩個剛剛重逢的有情人。
歐陽迎風緩緩從小凳子上站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佳人,生怕自己眨一下眼睛,她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他腳步沉重的邁動着,一步又一步,堅定又緊張的靠近她。
“嗚嗚……”嶽朦朧終於低低的哭出聲來,這些天的牽掛擔憂,此時化作滿滿的柔情,她等不及他靠近自己,飛奔向他,如飛鳥歸巢般投入他的懷抱,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深情的喚:“迎風!嗚嗚……”
“朦朧!”歐陽迎風雙手環住懷裡的佳人,那柔軟的身子,那熟悉的氣息,那久違的熱血,那熟悉清脆的聲音,這一切的一切,都真實得讓人無法相信。他有些不確定的輕喚,“是你嗎?朦朧!”
“迎風!我想你,我擔心你,我讓爸爸帶我過來了。”嶽朦朧的頭深深埋進他寬厚的懷裡,低聲訴說着。
歐陽迎風輕輕鬆開她的腰,擡手,捧起她的臉,深情凝視着淚流滿面的佳人,指肚在她憔悴的臉上摩挲着,聲音沙啞的:“乖,不哭,我們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