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家家的,動不動就問男人喜不喜歡,你還害不害臊的?”陳瀝言的態度剛剛好了沒有一會兒,這不,又開始對我發起脾氣來了。
撇了撇嘴,我生怕陳瀝言又會矯情,只好閉上嘴巴不再問,一邊還大聲說着:“祝你生日快樂,剛剛我忘記說了。”笑眯眯地看着陳瀝言,等待着他的反應。
不出我的意料,陳瀝言在聽到我的這句生日快樂的話時,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幅度,看樣子,應該是被我給取悅到了。
男人嘛,多少都會要點面子,更何況是陳瀝言,他是大人物,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正在的接觸到他的黑幫,但是僅僅憑藉那天他對劉老闆的態度時,我就清楚了,陳瀝言不是個好被算計的男人。
表面上看着他只是個容貌比較好看的大齡青年,但是其實骨子裡裝着的算計,比那些四五十歲的男人裝的還要多。
這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那要經歷怎麼樣的變故,纔會讓陳瀝言變成現在的這幅模樣。
不再多想,看到陳瀝言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我伸了一下懶腰,眼睛迷濛地看着他的臉,露出一副很睏倦的樣子,對他說道:“這些天我都沒有休息好,瀝言我現在可不可以上樓休息一下?”
陳瀝言定定地看着我有些迷濛的眼睛,知道我是找不到話說了,但是還是好心地迴應了我兩個字:“去吧!”
我感恩戴德地繞過了陳瀝言,想着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在牀上睡一覺了,明澤家雖然看起來洋氣,但是那沙發還真的不怎麼樣。
有點硬,還是皮質的,沒有陳瀝言家裡的沙發睡的舒服。
“我等會上來陪你,今天暫時沒有事情處理。”冷不丁的,我正一隻腳踏上了樓梯,陳瀝言在我的背後突然補充了這麼一句,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不要了吧,你回你的房間,我回我的房間!”我伸出了左右兩隻手,一根手指比着陳瀝言的房間,另外一隻手比着我的房間,陳瀝言明顯不吃我撒嬌的這一套,直接眉毛一挑,眼看着他又要生氣,我連忙答應道:“好,那就聽你的!”
說完這句話,我就趕緊溜回了我的房間,趁着這會兒陳瀝言還在樓下,我得抓緊時間休息,今天晚上還要跟明澤一起去璞麗調查一下。
反正我房間的鑰匙目前都在我的手上,我就不信到時候我將門給反鎖了,陳瀝言還進來的了!
心裡有這個小心思,所以順從的應下了陳瀝言的話。
陳瀝言這個人,要是我不順着他的性格做的話,陳瀝言鐵定會發毛,容易暴躁的貓科動物,還是順着他的脾氣比較好。
省的到時候被他鋒利的爪子給抓傷了。
躺在了牀上,我靜靜地想着格格的事情,聽着當時明澤的口氣,格格出事了這件事情,沒有誰敢爲她收屍,這讓我覺得很遺憾,格格的死,璞麗裡面的人就是這麼對待的?
人命如草芥,在現在的社會,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璞麗背後的勢力就算是再大,那麼也不會大成這個樣子,我最看不慣的就是蒙冤,所以這件事情不僅僅是要爲格格討回公道,也是爲了,我心中的正義感和愧疚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睡的迷迷濛濛的,隱約聽到了有人在開我的門,只是門外的人好像開不了,所以不過一會兒就放棄了。
周圍又變得靜悄悄的了,陳瀝言的別墅有一點就是好,特別的安靜,不怕被人打擾,這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翻了一個身,我繼續睡了過去,腦子迷迷糊糊的,杯子被人給掀開,然後身後的牀往下一凹陷,有什麼東西上了我的牀。
就算我當時睡的再怎麼迷濛,我也被這個動靜給弄醒了,這會兒還是白天,小偷竟然這麼厲害?敢在白天爬進我的房間,還睡在了我的牀上?
心裡有些害怕,害怕睡在我身側的人手裡有對我產生危險的武器,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耳朵也不由地仔細聽起來。
是男人的呼吸聲,不對,這個呼吸聲很是平穩,沒有一點慌亂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樣,不對啊!
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個小偷的心理素質未免也太好了吧?
我記得陳瀝言當初應該是設置了報警裝置的吧,這個小偷莫非是高手,還繞過了那些可以觸碰報警裝置的東西?
好可怕,這樣的小偷簡直讓我越來越不安起來了。
緩慢的,我聽到了一點稀疏的聲音,一隻手,慢慢地放在了我的胸前,我幾乎是欲哭無淚,這個小偷不僅要錢,還要劫色,手都放在我的胸口上了,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衝到我房間的門口,將門打開,然後呼喚還在別墅裡面的陳瀝言,雖然我這樣做會讓我的生命受到威脅,但是不管了,總比被人上了好!
一個鯉魚翻身,我從牀上一下子躍了起來,在我起來的同時我還不忘拿起了我腦袋下面的枕頭,保護在我的胸前,然後衝到門口,撕心裂肺地呼喊起陳瀝言的名字。
“陳瀝言,救命!我房間進小偷了!”
我幾乎是把我吃奶的力氣都拿了出來,在掙脫那個男人的手時,我還故意地將我的那部分的被子蒙在了他的頭上,就是爲了能夠爭取到一點時間,我喊陳瀝言的時間。
說是快,還真快,我的速度不過幾秒就跑到了門口,然後不要命地朝着樓下跑,其實那會兒我的腿已經特別的軟了,而且還沒有來得及穿上拖鞋,就那麼赤裸的踩在了地板上。
心裡彷彿是揣着一個小兔子似得,撲通撲通,耳旁聽到的全部都是我的心跳聲。
可是當我跑下樓,甚至一邊喊陳瀝言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陳瀝言的影子,不由地捂住了嘴巴,心裡默默地想着陳瀝言不會是被那個小偷給幹掉了吧?
生辰變成了忌日,這也太過於狗血了一點!
“蘇荷,你給老子回來!”樓上傳來一陣暴吼聲,是陳瀝言的聲音,我臉上一喜,想着還好陳瀝言沒有事情,不過,轉念一下又意識到,陳瀝言爲什麼會在樓上了?而且聽着那聲音的源頭,怎麼有點像是從我的房間傳來的?
“我的天!完蛋了!”後知後覺的我,終於意識到了剛剛跑到我牀上的男人是誰了,不是陳瀝言,還是誰,只不過這人究竟是怎麼進到我房間的,還摸索着上了我的牀!
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我的房間門口,我看着陳瀝言捂着他的帥臉,只露出了他右邊的一隻眼睛,惡狠狠地瞪着我。
有些害怕的我,頓時就不敢進去了,陳瀝言這麼兇,而且我剛剛還那麼粗魯地將被子蓋在他的臉上,只聽到“啪!”的一聲,我隱約回憶起,我是不是打到他了,再結合上他此時捂住他臉的動作,應該是真的打到他了。
右手握住成拳頭,我咬着我的手,幾乎快要嚇哭了,趕緊衝到了陳瀝言的面前,去拉開他的手,看他臉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稍微好一點,陳瀝言的左臉,清晰地印着一個巴掌印,在留有印記的地方還稍微有點鼓起來。
小心地嚥了一口口水,我連忙去翻醫療箱子,這下子好了,陳瀝言過生我還打了他一巴掌,就算我心裡對他有很多意見,我怎麼能在今天打他呢?
還好還好,陳瀝言沒有因爲我打了他一巴掌而來打我一巴掌,從這一點來看,局面還算能夠控制的住。
不知道該怎麼給他消腫,我找來了一些冰塊還有一瓶碘伏,想着萬一陳瀝言的臉感染了,那麼的罪過可就大發了。
“我來了,我來了!”我拿着一個鐵盆子,裡面裝着我拿來的東西,陳瀝言還捂着他的臉,想來也是有點擔心他的臉被我給毀了。
“你端着的是什麼鬼東西!”我拿着帕子將冰塊放在帕子裡面,然後扭成了一團,準備往陳瀝言的臉上放去,可是後來想到,我還是應該先給他的臉消毒,然後再冰敷。
一來二去的,陳瀝言看着我猶豫不決地放了另外一樣東西,朝着他的臉來,頓時就往後退卻了。
“你別動,要是感染了,你的臉就毀了!”我難得這麼正經的跟陳瀝言說話,陳瀝言被我吼的一動不動,生生地讓我將碘伏擦在了他的臉上。
頓時陳瀝言英俊的臉上就沾染上了碘伏的黃黃的顏色,看到陳瀝言的臉變了一個顏色,我就更慌了,早知道我該用酒精的!
“那個,你等我一下!”要是被他發覺他的臉已經變了一個顏色,我估計等會會死的更慘。
我故作淡定地將冰塊放在了陳瀝言的臉上,陳瀝言先是小小的“嘶”了一聲,顯然,很不喜歡冰塊放在臉上的感覺,等到冰塊在他的臉上融化了以後,那些黃色的碘伏就流的到處都是,甚至在陳瀝言的衣服上都留下了印記。
死了,這次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