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靖衍看着這樣仰望着自己的小臉，熟悉的眉眼讓他愣住了。
怎麼會如此熟悉呢？這樣的眉眼，他似乎天天都能看到，只是，這是縮小版，自己看到的那個，是放大版——
在哪裡看到的呢？
他皺着眉，蹲下身，雙手抓住水知了的肩膀，深呼吸一口氣後，他緩緩問，“你多大了？”
“四歲！”水知了看他這樣的神色便猜到，自己這渣爹是認出自己了。
“幾月份生的？”厲靖衍又問。
“七月份！”
水知了沒有瞞他，他知道瞞也瞞不住，以自己渣爹的本事，都能把自己那黑夾子給弄了，查他一身份妥妥的！
厲靖衍的臉色略微僵硬了一下！
水芊芊看着他這樣的反應，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忽然起身，抓住水芊芊的手腕，然後冷眸看向屋中的其他人，“你們出去！”
“你要對水水做什麼？”
知了看他臉色嚇人，不放心讓水芊芊和他單獨待在一起。
“知了，你出去！他有話要和我談。”
“可是，水水……”知了扯着水芊芊的手指，不肯走。
水芊芊將手指抽出來，揉揉他的頭髮，“去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和葉叔叔出去等幾分鐘，媽媽就出來了。”
“可……”
“哎呀我的小祖宗，我們走吧！”葉秋看這小子囉囉嗦嗦，乾脆直接將他扛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林青走到最後，貼心的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厲靖衍猛地將水芊芊扯到懷裡，大手扣着她的細腰，他垂眸厲聲問，“你到底是誰？”
他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了水芊芊的臉上。
水芊芊撇開頭，想躲。
“我是誰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看到孩子的時候，不是已經回想起該想起的事情了嗎？”
“轟”的一聲！
厲靖衍手下脫力，緩緩鬆開了水芊芊。
他連連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
“不可能……不可能……那晚……只是一個夢而已……”
他抓着腦袋，頭皮的疼讓他無力的蹲在了地上，狠狠的撕扯着頭髮。
看他這樣，水芊芊有些無措。
“那不是夢！那是有人想要得到你的J子設計的，串通了你總統府的人給你下藥，把我送上了你的牀……那晚，我有了知了……醒過來後，趁着他們不注意，跑掉了……”
說道這裡，水芊芊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厲靖衍。
她走到他跟前，蹲下，將他抱着腦袋的雙手拿開，對上他狹長的眸子，問，“那晚之後，你還有沒有做同樣的夢？”
照理來說，秦如風的這個計劃是沒有成功的，不然，秦柔使詭計讓厲靖衍上了她，揣着一個不是自己的種嫁到了總統府了。
可是，她心裡膈應。
擔心之後秦如風不放棄，又將別的女人放上了厲靖衍的牀。
“你真以爲我是傻的嗎？那晚之後，我就懷疑，管家在我臨睡前送來的那杯牛奶有異常，第二晚，我裝作喝了牛奶，在牀上裝睡，感覺到窗戶打開，有人扛着東西進來，放到了牀上，立馬開燈，將管家抓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