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傑克斯無所謂一笑,“反正那個人,叫我來解決的人,是你,不是他。”
是呀,單秋雲不過是一個漁村少年。
能惹上什麼事兒?
米黎身子有些顫抖,看着傑克斯朝她走過來,手裡是她最熟悉的東西。
“這個針劑,一旦注射到你的體內,你過不了多久就會沒有呼吸,死的會很安詳。”
傑克斯搖晃了一下手裡的玻璃瓶,得意一笑,“就算是調查起來,也是你自己注射出的問題,和我無關。”
一開始,她來赴宴。
就是一場鴻門宴。
“這個藥,威力好像還很大呢。”
她嘆了一口氣,“就算是死刑犯,也要有個充足的準備時間,你說你不會再傷害我的未婚夫,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反悔?”
一切不過是一場交易。
以命換命。
她的住所,早就被他們包圍,逃跑,太難。
聯繫別人,她不知道誰能將他們救出水火之中。
拖延着時間,不過是爲那個人爭取到最後一點時間……
她閉眼,有些艱難,“我需要冷靜,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你最起碼,得讓我緩一下,反正我也逃不了,不是嗎?”
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自己時間緊迫。
傑克斯倒是不反對,拉開了燈,“沒事,你可以看到,這四周都是我的人,你想逃,是幾乎不可能的。”
她倒是沒有想過要逃跑。
傑克斯放鬆了警惕,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我給你三分鐘時間,三分鐘以後,你就要去見上帝了。”
她深呼吸一口,抿脣一笑,有些詭異,“多謝費心了,不過,我不太喜歡上帝,你知道,我們華夏人,不信這個。”
她手一伸,取下發髻上的簪子,她一頭綠鸚鵡似的頭髮,看起來格外怪異,凌亂。
脫了鞋子,她赤腳踩在地上,將鞋底的粘着的東西,給扣了下來。
“傑克斯,你知道以前,我工作的時候,在我們那些夥伴裡,什麼最出色嗎?”
她有些悵然若失,“不是打架,也不是心理諮詢,而是這個……”
掌心合着的兩團小黑球,看起來並不大。
傑克斯神經繃緊,立馬站了起來。
她一臉自豪,“我最厲害的,是可以自制彈藥,你覺得,是你的針劑快,還是我的彈藥快?”
傑克斯往後退一步,不可置信,臉色一變,“怎麼可能,你這個瘋女人,少來嚇唬我!”
“我可沒有嚇唬你。”
米黎揚起手裡的黑球,點燃了引線,“交易要公平,彼此都要付出代價才行,我死了,你活着怎麼行?”
她不會給單秋雲,留下任何後患。
“砰!”
這個自制彈藥的威力十分生猛,只一炸,濃煙滾滾,火光四起。
外邊人聽見響動,立馬衝了進來,可是大火已經燃起。
沒有辦法撲滅,幾人在煙霧和火光中瘋狂的掃蕩。
月色越加瀰漫,這座倉庫像是一座活火城,燃起來的速度十分迅速。
等衆人將這裡的火光滅掉,才發現傑克斯倒在地上,已經停止了呼吸。
不是因爲炸藥的威力,而是中毒。
這個玩意兒,壓根就不是所謂的炸藥。
而是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