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溫實堅硬的胸膛,這麼一瞬,她覺得有些恍惚。
像是做夢一樣。
面前點頭哈腰的工作人員,身後被呵斥的小太妹們。
還有……
身旁這個目光如熾,面容陰冷能掉出冰碴的男人。
無一人敢得罪這位來勢洶洶的閻王爺。
他不解釋,不放過,冷眸掃過之處,讓人心驚膽戰,無人敢上前。
走出警局,不知時間,夜寂靜的不像話,他橫抱着她上車,塞着她進了那輛梟龍,面色沉鬱開車。
她一言不發,握着手機,肩膀披着他的軍外套。
沉甸甸的……
側頭看向車窗,映出她那如霜打的小臉,才驚覺自己有多狼狽。
亂糟糟的頭髮,紅腫的眼,嬌俏的臉佈滿淚痕,整個人灰撲撲的,就像是繼母手中的灰姑娘。
“靳哥……”
她壓低聲音,不知如何解釋,心裡像被拴着根鞦韆,七上八下,不太踏實。
他陰冷的黑眸注視前方,如伺機已久的獸。
硬朗輪廓遮不住他渾身戾氣,她紅着眼嘟囔,“對不起……”
沒能赴約,沒能早點結束,所以對不起。
握着方向盤的手攥緊了幾分,整個空氣沉寂的可怕。
狹隘空間內,兩人呼吸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終於,他陰測測的看了過來,黑眸如宇宙深淵一般,死死盯着她,聲音略微沙啞,“你怕我?”
一如既往的性.感,冷厲,還帶了點莫名的煩躁。
她連忙搖頭,看着路口綠燈快要變紅燈,不敢直視他的眼,“我沒殺人。”
“我知道。”
他繼續開車,喉結上下滑動,連情緒都有些煩悶,“怎麼不還手。”
“啊?”
她詫異擡頭,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些小太妹。她繞着手指,“我還了,肚子餓沒力氣,他們人太多……”
有什麼比打架打輸了還讓人難堪?
她攥着手指頭,覺得難以啓齒。
她喬顏從小到大參加戰役無數,什麼時候輸過! WWW ▪тт kān ▪Сo
“出息!”
他冷着臉訓了聲,外邊天色也漸漸放亮,她這才注意,已經是凌晨四點過來。
他昨晚,去了哪裡?
黑葡萄般的眼滴溜溜的轉,快要將皮靴盯出個洞,但她知道,她不能問。
似乎察覺她的想法,他聲音冷了幾分,“別瞎想!”
她纔沒瞎想……
喬顏悶哼一聲,吸吸鼻子,等着回到他的公寓。
車內溫度適中,身上又披着有他味道的外套,淡淡的清香,很舒適。
沒有任何危險,進入安全環境,也不用提心吊膽,她眼皮更重了……
等到公寓,穆靳堯準備叫人時,才發覺她已歪頭睡着了。
香甜憨態模樣,像是嬰兒般,捲翹的睫毛,粉嫩像是抹了蜜的肌膚。
只是那深深淺淺的抓痕,讓人看着十分礙眼。
他下車,將她抱在懷裡,覺得不舒服的她在懷中動了動,小腦袋靠在他鋼板似的胸膛。
察覺不舒服,她皺眉,砸吧嘴嘟囔,“靳哥要軟軟枕頭……”
說完又偏頭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下午了。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點兒打在玻璃窗上。
天氣陰沉沉的,整個臥室也像氤氳在一片陰霾之中。
喬顏睡了個飽覺,身體恢復了元氣,一起來看見穆靳堯在廚房忙活,她嘴角立刻掛起甜甜笑意。
昨晚的那些糟糕事,早就被她丟到了九霄雲外。
不得不說,靳哥做飯的時候,真是太帥了。
高大英猛的身材,塊塊分明的肌肉,還有那完美無缺的側顏。
見桌上擺着醫藥箱,她拿着研究一陣,對着鏡子就給自己塗。
“嘶……”
眉頭一皺,可別瞧那些小太妹只知道抓,這下手還真狠。
攥着棉籤,把看得見的抓痕給塗上了藥,看不見的可就沒辦法了。
就在這時,穆靳堯從廚房出來,端着才做好的飯菜。
“哇……”
色香味俱全,靳哥的手藝完全可以去開餐廳了。
湊上去一看,三菜一湯。
玉米燉排骨,香辣雞翅,番茄炒雞蛋,一碟醬黃瓜。
全她喜歡吃的菜。
她眉飛色舞,魔爪伸向一塊燉的香軟的排骨上。
“啪!”
某人毫不留情,一筷子打在她手上,黑着臉,沒有半分溫柔,“洗手。”
嗚嗚……
心裡哀嚎,磨磨蹭蹭洗了個手,這才和他坐下吃飯。
也不知是她太餓,還是他做的菜太好吃,她竟一連吃了三碗飯。
破下了有史以來的記錄!
她哀嚎,“靳哥,還好你沒天天給我做飯。”
某人濃眉一挑,不明所以,“恩?”
她啃着雞翅,翻了個白眼,“就這飯量,我起碼得增重好多斤呢!”
他不動聲色,眼底卻難得劃過一絲笑意。
吃完飯,她主動請纓洗碗,這個勞力活兒還是她做比較順手。
畢竟她在家都做了十幾年了。
擦着手溜達到客廳,不見穆靳堯的人影,臥室傳來說話聲,她悄悄湊上去,聽見他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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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地三尺,都把這人挖出來!”
惡狠狠的,像殺父仇人般的語氣。
她縮了縮腦袋,想趁機撤退,就見他掛了電話,冷厲視線掃了過來。
駭人的眼神!
她往後退了半步,跟受驚兔子似的,擺手笑道:“我什麼都沒聽見,我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男人一步步朝她逼近,那肅穆的臉色,還有渾身暴戾的氣息。
讓人心尖兒止不住的顫抖。
她連忙舉雙手投降,閉眼緊張道:“我不是故意要聽取機密!我不是故意的!”
沒有人回答她,反倒是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將她籠罩的嚴嚴實實。
她睜開氤氳溼潤的眸子,杏眼上挑。
不等反應,他溫熱的脣壓了下來,輕輕在她脣上輾轉摩挲,軟糯的觸感,還有他近在咫尺的黑眸。
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她小手按在胸口,小身板兒繃的老緊,腰肢傳來一陣重力,她輕呼一聲,脖子傷口火辣辣的,有點發疼。
“靳哥……”
她眸子含着盈盈水光,眼巴巴的看着他,咬脣委屈,“你好硬……”
“轟!”
彷彿被巨雷劈中,男人黑臉一下變了個色,眸光更加幽深。
他低頭,薄脣含住她圓嫩的耳垂,低迷的呼吸噴灑而來,“你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