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呂姨對你,真是沒話說……”
回到家,喬母嘆了聲,“可得好好學習,出來了,以後報答人家。”
穆靳堯送了幾人就離開了,說是明兒來接喬顏。
喬顏不當回事兒,反正也就快去基地了,這一天兩天的,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呂明秀對她,確實挺好。
“媽,我都以身相許了,你還要我怎麼報答啊?”
她翻了個白眼,“呂姨對我這樣,你就不吃醋,不難受?”
親媽和婆婆之間,關係再好,不也是有區別的?
喬母原本是有負擔的,聽她這麼說,笑了,“我難受個什麼勁兒?你多個媽疼還不好啊?得多虧是你呂姨。”
要是換成嚴宴那媽,喬顏這性子,不得吃夠虧。
“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媽。”
她悶哼一聲,“卡和手鐲我都留着,我去部隊,也沒有帶着的必要,要是丟了就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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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保管。”
喬母沒打算管,“這是你呂姨送的,你也別糟蹋她的心意。”
這名貴的,她哪裡敢糟蹋?
只笑了,“我歡喜還來不及,哪裡又捨得糟蹋,媽,你真是看小看我了。”
和父母聊了一會兒,又確定了去基地的日子。
她也就回房了。
明兒得回公寓收拾東西。
這麼些天,她情緒也緩和下來了,總歸是自個兒太矯情。
兩年時間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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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六年都熬過來了,這兩年以後,不就是陽光明媚了?
人生總歸是要吃點苦頭,不然,又怎能算是人生?
*
原本是初秋,沒想到竟然下了雨。
秋雨綿綿,穆靳堯一大早來接她。喬父喬母也準備出門,喬母眼淚朦朧的,忍住沒哭出來。
她給兩人告別,又不好去打擾嚴老,叫兩人告訴嚴老一聲。
跟着穆靳堯走了。
今天,是屬於他們兩人的。
心頭沉甸甸的,昨晚是想通了,可是今兒看見父母那憔悴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
“怎麼了?”
他開車,察覺到她的失落,“明天就要去基地了,捨不得?”
一句話,戳中她的心思。
她大大咧咧一笑,隱去心頭不痛快,“沒什麼捨不得的,我這人,一向沒心沒肺,你不也知道嗎?”
卻有點裝不下去。
“我也覺得自己太次了,又不是趕赴刑場,也不是掉腦袋的事兒,我有什麼可矯情的。”
那麼多人,想求還求不到的機會。
她不是就拿到了嗎?
“靳哥。”
她深呼吸一口,手心有些發燙,“我們約好了,等我從基地學成歸來,我們就結婚。”
兩人生活和老夫老妻沒什麼差別。
她卻還是想聽到他確認。
他臉色鬆緩了些,“當然。”
這是他的承諾。
她笑了笑,猶豫了一下,“那天你要送給我禮物,那禮物呢?我怎麼沒看見?”
昨兒看後座也沒有,不知他藏在了哪裡。
想起那天自個兒的態度,她就有些心虛,是有些傷人。
他眉梢一挑,語氣幾分玩味,“不是不稀罕?怎麼想着要了?”
她竟回答不上來,只支支吾吾的,“我那天不是太生氣了嗎?說了那些話,你也別再生我氣了。”
“東西我退回去了。”
他語氣不像是開玩笑,“因爲你不喜歡。”
“哈?”
她後悔極了,失落的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