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了肚,張董就變得有點大舌頭,“雲小姐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着您了。其實這次這個項目,幸總也有一份,您和幸總是舊識,想要奪標找幸總其實更容易。”
雲曉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倒是有點訝異,幸睿哲竟然會跟張董說那些事?
又或者是,幸睿哲接了這單工程,只是爲了借自己拉近跟鼎晟的關係?
幸睿哲這時臉上掛着溫和斯文的笑,舉杯道,“張董這麼快就給我漏了底,我還打算保密一陣子呢。”
張董笑哈哈連忙和幸睿哲碰杯,“看我這嘴快的。雲小姐,您就當什麼都沒聽見。”
雲曉乾笑了一下。
包廂裡一片觥籌交錯,舉杯換盞,雲曉坐的越久就越心不在焉。忽的,一隻手慢悠悠的落在雲曉的腿上,起先還帶着一分試探,到最後,乾脆向她的腿根處遊弋……
雲曉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眉頭,翹起被碰到的腿與另一隻交疊,躲開了那隻手。
但似乎她的不張揚反而放任了那人,又隔了一分鐘,那隻手又伸了過來……
雲曉深呼吸,強壓住噁心與怒意,剛要站起來,身邊的幸睿哲不知怎麼,將手邊的一杯白酒碰倒,偏偏好巧不巧的,那杯子裡的酒越過雲曉,反而灑在了張董的腿上。
張董也是一愣,忙不迭將手收了回來。
幸睿哲連聲致歉,張董吃了個啞巴虧,又摸不清幸睿哲是否故意,也只能賠笑。
這一段插曲過後,雲曉也沒了繼續裡在這裡的意思,對衆人說了一聲,拿着手包迅速離開了包廂,目前她只想回家,把剛纔被張董碰過的地方好好的洗乾淨。
“雲小姐!”幸睿哲不知怎麼和裡面人說的,也跟着追了出來。
雲曉昂首走着,腳步片刻都沒有停。
他從身後抓住雲曉的手臂,她霎時惡狠狠地看過來,“放手。”
幸睿哲眼神微動,不由得鬆開了手,看她轉身又要離開,男人緊隨其後,“這種飯局你怎麼敢一個人來?幸好我也在,否則……”
“你覺得我會懦弱的讓他佔盡便宜嗎?”雲曉冷笑一聲。
她不是那樣的人,幸睿哲知道,如果不是他剛纔故意把酒灑在張董的身上,雲曉可能連桌子都會掀了。但那樣,豈不是把事情搞得更僵?
他換了副語氣,問道,“白墨晟知道你來嗎?”
“你管不着!”雲曉此刻心情不好,語氣也很衝。
幸睿哲被她噎了一句,面上也有些掛不住,怎麼說他也是幸家的繼承人,走到哪都被人捧着的幸總。
他終於站着不動,對她的背影道,“你以爲你嫁了一個好人嗎?白墨晟的過去你瞭解嗎?他和夕夕生母的那點骯髒事,他和你說過沒有?!”
驀地,雲曉的肩膀一顫,不過只是片刻,便大步離去,腳步略有些匆匆。
*****
公司臨時加了一個會議,白墨晟回到別墅的時候一大兩小已經睡了。
從浴室裡出來,男人的赤膊上還掛着幾滴未擦乾的水珠,掀開被子上了牀,牀的一側瞬時微微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