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已經醒過來，小姑娘神情懨懨的，說話也有氣無力，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但主治醫生卻告訴雲曉，小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沒有什麼大礙，隨時都可以辦理出院手續，當然，想繼續留院觀察一兩天也是可以的。
於是，母女倆意見非常一致地，決定再在這裡住兩天。
雲曉陪小姑娘吃的外賣，小姑娘也發現一點異樣，一邊吃雞蛋一邊瞅着雲曉問：“今天爸爸怎麼沒來？”
“可能工作比較忙吧。”
小姑娘撇了下嘴角，是這樣嗎？但她的表情，怎麼看都不是這麼回事。
……
剛吃完飯，雲曉接到歐陽文靜的電話：“你家白總，怎麼在健身俱樂部，旁邊還圍着好幾個年輕姑娘。”
手機漏音有點嚴重。
小姑娘扭頭，對着雲曉察言觀色，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期待又害怕。
*****
白墨晟和公司幾人，跟律師一起吃了午飯，律師提出去健身，白墨晟沒有拒絕。
律師跟他的年紀差不多，長得端正，也許是律師做久了，一身正氣，臉上經常掛着溫和笑容，一出現在俱樂部，比起給人不易相處印象的白墨晟，立刻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孩過來搭訕。
律師對那些女孩，態度友好，但又不給人遐想的可能，至於白墨晟，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玩手機。
“在給誰發短信？”打發完最後一個姑娘，律師走過來。
白墨晟不動聲色地藏起手機，擡起頭，瞟了眼剛剛離開的女孩背影：“聊完了？”
“聊什麼，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律師喝了口水，說道。
說着他朝白墨晟一使眼色，後者一回頭，抓住了用毛巾裹着半張臉、躲在蝴蝶機後探頭探腦的歐陽文靜。
歐陽文靜見事態敗露，索性扯了毛巾，舉手笑着打招呼：“嗨，這麼巧，你們也來健身？”
白墨晟還沒開口，歐陽文靜又藉口有事，忙不迭地溜了。
“人家在那裡盯着你看了很久。”律師在旁邊好心提醒。
白墨晟像是沒放在心上，穿着一身運動裝，站起身，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走去跑步機那一排。
律師聳了聳肩，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也跟着過去跑步。
在健身俱樂部待了一下午，白墨晟滿頭大汗地從跑步機上下來，手機沒有一條短信，更別說是電話了。
他衝了澡，換了衣服從休息室出來，手機纔有電話進來。
“爸爸，你在哪兒呀？醫生說我今天可以出院了，但傭人叔叔不在，你要來接我嗎？”
白墨晟給轎車解了鎖，一邊反問：“你媽媽呢？”
電話那頭，小姑娘瞅了眼旁邊整理行李的雲曉，道：“曉曉在給我收拾東西呢！”
雲曉停下手上動作，看向小姑娘，小姑娘會意，對着話筒說：“爸爸，現在下班高峰期，車不好打呢。”
白墨晟不會想不到這是雲曉的意思，但她自己卻不打電話，讓女兒出面，想着歐陽文靜偷窺的事，心中覺得又笑又氣，看來是皮癢了，欠收拾，掛了電話，手機一丟，把車開出俱樂部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