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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初看着他沉默的樣子，然後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語氣很輕鬆：“你別想太多。我喜歡他，你是一直都知道的。現在他也喜歡我，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經很高興了。就算死了……那也是我自作自受。而且我會按時吃藥，可能在他身邊會好轉也說不定。醫生又不知道實際情況，沒必要事事都聽他的。”
燕如羽眉目緊蹙，盯着她好久沒說話。
洛南初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笑了一下，拎着包往外走去。
燕如羽走過來從她背後抱住了她，洛南初腳步微頓，眉目上閃過一絲驚訝。
“你……”
“初初，”他聲音頓了一下，“我……”
他似乎是要說什麼，只是最後還是沒說出來，抱着她的腰的手，緩緩收緊了，洛南初從他的懷抱裡，感覺到了一絲沉重的痛苦。
她有些茫然，正要偏過頭去看他，燕如羽已經收回了手，他聲音靜靜的傳了過來，“如果不舒服，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醫院。”
洛南初轉過身去，男人臉上的神情已經平靜，好像他剛纔停頓的那絲顫音，只是她的錯覺。
洛南初笑着點了點頭：“嗯。”她握了握包，對着燕如羽道，“記得幫我跟小魚說一下，我最近都不在家，叫她早上別過來了。”
燕如羽點了一下頭：“好。”
洛南初笑了笑，然後轉過身離開了。
燕如羽並沒有出來。
洛南初拎着包上了車，把車開出了自己的別墅。
她心裡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感覺。
只是很想離他們遠一點。
再遠一點。
她不能再讓關心她的人因爲她受傷了。
不能因爲她沒辦法保護自己，而讓傅庭淵去傷害他們。
有一個秦烈已經夠了。
已經足夠了。
*
傅庭淵回來的時候，別墅的庭院裡還沒有停着洛南初的紅色奧迪車。
他擡眸在庭淵的草坪上看了一會兒，然後偏過頭問了一下傭人：“她沒回來麼？”
“洛小姐早上出去以後，就沒回來了。”傭人低着頭輕聲道。
“……”傅庭淵目光幽深的盯着門口半晌。後悔了麼？不肯回來了？
他沒有說什麼，轉過身往客廳裡走了進去。
沒走幾步，就聽到傭人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傅先生，洛小姐回來了。”
傅庭淵停住腳步，偏過頭就看到洛南初那輛紅色的奧迪晃晃悠悠的從門外開了進來。
車子停在了草坪上，車門打開，穿着紅裙的洛南初跌跌撞撞的從車裡走了下來，她高跟鞋扭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摔倒，傅庭淵看着她潮紅的臉色，火氣一下子衝了上來，沉着臉走過去擰住洛南初的手臂，把人拉了過來，然後就聞到了她身上劇烈的酒氣和海水鹹澀的味道。
“洛南初，你跑哪裡酗酒去了？！”他看着她迷離的眼睛，想到她竟然還敢一路開車回來，就想捏死她。
洛南初無力的攀着他的脖子，趴在他懷裡，聲音又軟又綿：“你好吵，吵得我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