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樂可看見老舊的公寓樓，像是看見救星。她快步上樓，但還沒有打開門，就被千城野蠻的按在鐵門上。
“樂可，你愛陸雲錚什麼？他的錢？還是他的權？你和他在一起相處時，一味的委曲求全，一味的奉承，你有沒有照過鏡子，知不知道自己那副模樣有多可笑，就像街頭表演雜技的猴子。你又有沒有審視過陸雲錚的表情，他就像看猴子表現的觀衆，在關鍵時刻，鼓幾下掌，激勵你繼續表演下去。”
“啪！”的一聲，又響又恨。
樂可低吼，“你夠了沒有，你到底要怎麼樣羞辱我纔夠？”
千城吐掉嘴裡的血水，冷聲道：“我是在罵醒你，你想從陸雲錚那獲得一些東西。是，他是能給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又會從你那裡拿走什麼，是你一輩子的幸福，一段冰冷的婚姻，一個有跟沒有差不多的丈夫，你物質上豐富了，精神上會匱乏一輩子。從長遠看，你會被壓榨的連血水的沒有。”
“閉嘴，你給我閉嘴！”樂可的腦袋嗡嗡叫，痛的要死。
“巴黎那夜，你和陸雲錚約會，其實我也在餐廳，你知不知道，整個過程他就是按約會流程走一遍，他連眼神都沒閃動一下。你想嫁給他是不是，那我告訴你，他會娶你，只要時機成熟了，他就會提出來，甚至都不需要你功成名就，但那並不代表愛你。”
“閉嘴啊！”樂可倏地厲聲尖叫，眼眶猩紅。
千城大費周折搬到樂可家對面，自然不會如此算了。他希望她幸福，另一個人沒有獲得的幸福，他希望在她身上看見。
“如果你不知道你的優點是什麼，那我告訴你，樂可，你五官並不突出，但你的鼻子很漂亮，嘴巴形狀很好看，你很勤奮很努力，很虛心，脾氣還很好。你明明城府很深，卻不會去害人，巴黎下雪那夜，你的助手在你的攝影機裡做手腳，你什麼都知道，但始終沒有點破，只是在離開前一天提點了她一句。你還很善良，你的前男友找你借錢應急，你總共才幾萬，但也借了。”
樂可內心冷笑，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城府深也算是優點。
“你才城府深，你全家都城府深。”樂可罵道。
“還不承認是不是，你是我見過第二個城府這麼深的女人，同她一樣深，似真非假，似假非真。”千城壓着樂可，身子疊着身子，他的手臂不自覺壓到了她的胸脯上。
樂可不用猜，也明白他所說的第一個是他的初戀。
“還不放手，你想吃我豆腐到什麼時候？”樂可臉都紅透了，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千城驚覺過來，鬆開樂可，退開幾步。
就趁着這個機會，樂可快速打開門，閃身進去，猛地關上門。
她背靠着門板，身子力氣全部被抽光。
門外沒什麼動靜，千城應該走了吧。
樂可緩緩閉上眸，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如3d電影般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