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我面前練演技，小小就是學你的，小人精一個。”霍擎天肅着臉把傅染的手機搶過去，刪掉錄音。
“難道像你就好？楚兒像你啊，天天冰着臉不愛說話，有事也悶在心裡，這個家如若不是有我和我女兒，看你們爺倆怎麼成仙。”傅染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頓半晌，車內安靜下來，傅染微抿脣，忐忑地伸出素手，握住霍擎天的大掌，和他五指相扣。
很緊張，緊張得快要死了。
她轉身那剎那看見他倚在車上抽菸，心抽搐了一下，但她面上還是鎮定，甚至和他說笑。
如若她慌張，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傅染望着霍擎天輪廓分明的側臉，輕聲認真道：“霍擎天，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好，答應過你不和他出去，但還是出去了。但你可以設身處地去想想我的處境，他養了小小六年，那六年，小小過得像公主。我答應和他訂婚，他在英國連訂婚場地都佈置好了，後來我又反口。他那樣的男人可能不需要我的對不起，但我對他真的感到很抱歉。”
“他今天說讓我做他妹妹，是在我和他之間劃一條楚漢分界線，他這樣是想釘是釘，鉚是鉚。你不要生悶氣好嗎，你一生氣就不理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爲什麼不開心過完一天？”
傅染見霍擎天沉默，下顎繃得很緊，也不說話了，專心玩他指骨分明的手指，又去摳他指腹上的繭。
後來，霍擎天將傅染抱在懷裡，薄脣離她嫩白的耳垂很近，親住她的，閉眸沙啞道：“是生我自己的氣，又不能把你變小裝進我口袋，還天天想霸着你。我答應你，以後我不這樣了。”
傅染的臉莫名其妙紅了，心多跳了一拍。
“霍擎天，只有三歲孩子纔會把喜歡的東西裝進口袋。”
言下之意，霍擎天相當於三歲孩子。
見霍擎天臉色微沉，傅染忙見風使舵：“錯了錯了，霍先生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種人計較。”
霍擎天冷着臉捏住傅染的頰肉，捏到她吃痛。
風在外面吹，兩人不知何時吻在一起。
……
八月底時，楚兒還沒回來，關鍵是簡老太爺愛楚兒愛到不行，不肯撒手。
長輩意不可違，傅染總不能去和個半截身子進棺材的老頭計較，只能等小學開學楚兒再回來。
這天，傅染牽着小小去國貿大廈逛。
試上一套小豬豬衣服後，小小叉腰扭屁股跳舞，傅染在旁邊鼓掌獎勵，小小唱歌跳舞都有一把刷子，是雖小但亮的發光體，每次傅染看見女兒隨時隨地都能表演上一段，心裡都愛到不行。
買好衣服後，傅染又帶小小去六樓的超市買零食。
尖叫聲、嘈雜聲響起時，傅染正在和小小爭吵，小小要吃黃瓜味的薯片，傅染說回家讓廚房叔叔給她炸土豆，配上黃瓜，保管一個味道，小小鬧着不肯吃家裡做的，就愛垃圾食物那個味。
“啊，殺人了，放過我放過我！”悽楚的慘叫在一聲槍響後歸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