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靜看着面前的人，還有剛剛霍雨把錄音給了整個霍城的人聽，以後她在x市估計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他們這是就算她不答應去那兩個地方，她也無法再在x市生存下去。
霍城在x市，一點兒的風吹草動都會在外面形成一股海嘯，這一點，程以靜比誰都明白。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死扛也沒有什麼用，程以靜緊緊的咬着牙關，拿起沈陌給她的兩個信封中的其中一個，死死的拽在手心裡。
程以靜離開了霍城，成了整個x市白領階層茶餘飯後的笑話。
其實想飛上枝頭的麻雀太多太多，這些嘲笑諷刺程以靜的人當中，絕大部分也抱着和她同樣的想法。
只是那些虛榮的東西，她們沒有表露出來，而程以靜卻人盡皆知，所以她成了衆矢之的。
人有時候很好笑，明明自己也是那樣的人，卻還總喜歡諷刺別人。
——
入夜，霍雨靠在沈陌懷裡，兩個人手裡都拿着書在看，沈陌看的是一本財經類的書籍，而霍雨看的則是沈陌給她的生日禮物。
看到某一張的時候，霍雨突然擡頭看着沈陌：“小舅舅，你說是不是隻要是我想達成的願望，你都會幫我實現？”
“嗯！”
霍雨癟了癟嘴：“那我現在就有一個願望。”
沈陌合上了手裡的書，認真的看着霍雨，卻見人家翻了個身，雙手撐着自己的下巴：“你看啊，我大學上的亂七八糟，人家去考什麼四六級證書，我都沒有考，也就是說我到現在一個國家級證書都沒有，不開心。”
看着霍雨一臉無辜的模樣，沈陌挑了挑眉，她的那點兒小心思已經完全寫在臉上。
“所以……？”
“所以我們去領證吧？”
沈陌無語的摸了摸額頭：“雨點兒，求婚這種事，是男人做的。”
霍大小姐毫無羞澀的感覺，依舊眨着靈動的大眼睛：“沒關係，我不在意，反正一一總說我是女漢子，你就把我當漢子不就好了。”
沈陌越發無語了：“雨點兒，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哎呀，反正你求婚了我也會答應的，幹嘛還要走那個過場，小舅舅，你以前不是總教育我做事情要講效率的嗎？你看看我現在多有效率。”
沈陌重新把書拿了回來，他現在拒絕和她說話。
“小舅舅……小舅舅……”
無論霍雨怎麼樣撒嬌賣萌刷存在感，沈陌都是一副淡然看書的模樣。
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不能省略，有些事情，必須由他這個男人來做，不能一帶而過。
霍雨見撒嬌沒用，倒頭睡覺，她除了會撒嬌，還會冷暴力的，哼……不理就不理！
——
夜深人靜的另一邊，程以靜坐在地上，手裡拿着一個紅酒瓶，往嘴巴里灌着酒，她的眼睛通紅，沈陌給她兩天的時間讓她滾蛋，而她離開霍城的時候也接到了養父母的電話，說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他們程家沒有她這樣女兒。
一時間，程以靜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