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雖然他聽江珊說過很多次，程程這個女孩很單純，情商很低，但是現在這……何止是情商低啊，簡直是沒情商好嗎？
江逸尷尬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跟在霍厲程身邊多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江逸的口才那是出類拔萃的，結果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弄得啞口無言。
另一邊，霍厲程本來在專注看着自己手裡的資料，聽見程程的答話，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屏幕。
現在的照片都是“照騙”，可是屏幕上的這個小姑娘倒是和相片差不多，聽聽她無比誠實的話，霍厲程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點點。
手裡拿着的筆也放了下來，身子往後一靠，微噙笑意看着屏幕。
江逸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可是還是隻能硬着頭皮往下說：“咳……程小姐，這是人事部工作的失誤，不過既然你已經坐在這裡了，也是……也是一種緣分，你覺得身爲總裁秘書，最大的職責是什麼？”
程程繼續眨巴着眼睛，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明顯有點兒緊張了，她來之前已經給自己鼓足了勇氣，但有勇氣是一回事，有能力是另一回事，她之前的面試都和專業相關，她還可以回答得遊刃有餘，可是現在這些問題，她真的不知道啊。
沉默了倆秒，程程開口：“我沒想過。”
“噗”視頻這頭的霍厲程忍俊不禁，笑了出來，那邊的江逸卻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話給聊下去了，他真的第一次遇見這麼不會聊天的人。
“不過我覺得，作爲一個總裁，一定希望他的秘書是個會保密，不多話，瞭解人他的日常喜好，比如午餐吃什麼，咖啡喝什麼口味等等。”
就在江逸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程程繼續開口，這讓江逸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哪兒是他在面試人家啊，根本就是人家在面試他啊。
“咳，那個……”
江逸試圖硬着頭皮繼續，耳機裡卻傳來聲音，聽着霍厲程的吩咐，江逸的臉上終於恢復平靜淡定：“程小姐，你在特長處寫了‘會做飯，很好吃’是真的嗎？”
說道這個，程程眼睛裡開始放光，明顯這個問題好回答多了：“嗯，是真的，我父母都是廚師，從小他們都教我做飯，我身邊的人都覺得我做的很好吃。”
“既然如此，程小姐爲何不去應聘廚師？據我所知，要真的本領過硬，這可是個高薪職業。”
程程的臉上略過一抹疑惑，小心翼翼的開口：“江助理，你的意思是，總裁秘書不是高薪職業嗎？”
電腦屏幕前，霍厲程剛剛喝進嘴巴里的咖啡頓時噴了出來，江逸的頭上也再度飛過一隻烏鴉。
會議室裡的氣氛尷尬得要死，江逸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再和程程聊下去了，她每一句話都能把人堵死。
“那個……程小姐，我覺得我的問題是，你爲什麼沒有和你父母一樣去做一名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