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x市唸的大學，所以去x市好多年了，都快忘了家鄉的星空這麼漂亮。”
霍少爺在胡思亂想，程程卻由衷的感嘆了一句，霍厲程定了定神，視線重新看向天空，突然想到什麼開口：“你……爲什麼大學畢業之後要留在x市？”
本來想直接問寧澤軒，可那樣太直接，便饒了個彎。
程程眨了眨眼睛，如實的回答：“因爲我的男朋友想在x市，覺得那樣會更有發展。”
霍厲程的眼眸又眯了眯，男朋友？雖然這是他知道的，但是這三個字從程程的嘴巴里吐出來實在太刺耳了。
心裡的不爽翻騰，霍厲程淡淡開口：“哦？男朋友？”
語調有些陰陽怪氣，程程沒有聽出來，依舊如實的點點頭：“嗯。”
“現在也是？”
現在當然不是了，霍少爺心裡清楚，可不知怎麼的，就是想聽她自己親口說出來。
程程也沒有隱瞞：“不是了，已經分手了。”
這話終於讓霍大少爺的心裡舒服了一點兒，語調也終於不那麼陰陽怪氣。
“爲什麼？”
程程側頭看了一眼霍厲程，車子裡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月光照進來，能看清楚霍厲程的輪廓和黑亮的眼睛，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分明。
程程有些奇怪，爲什麼**oss今天變得這麼八卦了。
不過想想也是，在這種時候，要是不說點兒什麼，那得多尷尬，估計**oss也就是沒話找話吧。
程程垂下眼簾，沉默了兩秒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們吵架了，然後我跑出來了，珊珊建議我分手，我就分了。”
“珊珊？江珊？”
程程有些訝異的看着霍厲程，他怎麼知道江珊？
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貌似讓江珊去給霍厲程送過東西來着。
“嗯。”
“你們關係很好？”
程程又點了點頭：“珊珊是我最好的朋友。”
霍厲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異樣，最好的朋友？呵呵……只怕眼前這個小姑娘被人家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錢呢。
“你很喜歡你男……前男友？”
這個問題讓程程皺了眉，很喜歡嗎？
說實話她並不清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霍厲程的話，只能把自己和寧澤軒的一些事情說給了霍厲程聽。
程程靜靜的敘述着，其實她很少和別人說這些，連江珊都知道的不多，今天晚上估計也是閒的，程程居然不知不覺中和霍厲程說了很多。
程程邊回憶邊說，沒有注意到霍厲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程程迎光，霍厲程逆光，她看不清楚霍厲程臉上的神情，霍厲程卻是能看清楚她的。
霍厲程沒有放過程程臉上的半點兒表情，他發現，程程在說到和寧澤軒好的時候沒有多甜蜜，壞的時候也沒有多難過，只是在說到寧澤軒看不起她的時候會有一點兒氣憤。
似乎程程在說的，不是她自己的感情經歷，而是別人的感情經歷。
這樣的反應讓霍大少爺心情舒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