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被相衍嚇了一跳，沒想到長相這麼好看的少年，居然能說出這麼毒舌的話。
而且，一一對應了那幾個多話的女人。
那幾個被相衍出口諷刺的女人一下子整張臉都變得通紅起來，張了半天的嘴巴，硬是沒有再蹦出半個罵人的字來。
相衍看着幾人明顯慫下去的氣勢，厭惡的移開了視線:“你們整天用面膜爲化妝品公司增加銷售額，倒不如從這裡出去坐車到了花容路隨便找個人賣了，憑着你們的樣貌估計一晚上也不值幾個錢，倒是可以辛勤一點，攢夠了錢出趟國，整個網紅臉回來，省的你們不長眼出門亂晃，噁心到我的人！”
司顏想要出聲阻止，相衍的大手修長的手指卻扣住了她的腦袋，不讓任何人拍到她的照片。
但是司顏的身體卻漸漸地發抖起來，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太好笑了她實在是忍不住。
周圍的人也已經有些笑了起來，司顏從來不知道，原來相衍……也可以這麼毒舌，這麼給力！
這麼不符合他氣質的言辭和諷刺，甚至是一些謾罵，都是爲了她一個人。
甚至，相衍說“不想噁心到他的人”，所以這個人，指的也是她嗎？
但是她知道，相衍真的怒了，與她相處的這兩個多月，相衍從來都沒有對她冷聲說過話，更沒有發過脾氣，大聲吼之類的更不可能。
不想相衍繼續對着那幾個人，而且她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司顏拽住相衍的手想要上電梯，卻被相衍繼續困在了懷裡。
他就那樣將司顏圈在懷裡，不讓別人看見她的臉，直接出了超市。
到了外面，相衍才停下來，拉着司顏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停了下來，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司顏，爲什麼要忍耐？”相衍不知道問了會不會得到答案，但他不想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司顏的一些改變，一些奇怪的反應，甚至於在教室偶爾睡個覺都會做噩夢，驚醒後會死死地抓住他的手，甚至一天都不放開。
這些反常的行爲相衍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司顏一直刻意迴避，他纔沒有問。
他以前一直覺得，司顏不想讓他知道的，便是有着司顏的道理。
她不希望他看到的那些，他會裝作看不到，不知道，他不想逼迫司顏，不想傷害她。
可是今天，在那些人激烈的言辭傷害下，司顏連身子都會驚顫，甚至是害怕，想要消失……
是的，消失。
他感受到的，司顏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維持的一些狀態，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打破了，讓她有些藏匿了許久的東西都被無情的曝光，讓她無所適從。
也讓她，無枝可依……
以至於司顏會忘了，他，相衍，喜歡了司顏十多年，愛了她十多年，暗地裡偷偷看了她十多年的男人就在她的身邊。
他一直都想要強大，強大到可以讓司顏依靠。
可這種她最需要有人護着她的時候，卻因爲害怕和一些其他的原因，不得不退縮，重新回到她認爲的安全領域，只有她一個人熟悉的堅硬的殼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