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顏以爲他在糾結身份的問題，便道：“老師沒什麼不好的，我有個哥哥就是老師，不過他是畫家，現在在法國的一所大學裡面教學生中文，也挺好的……我忘了說，他和你一樣！”
葉梓軒看着突然臉上有着淡淡笑容的司顏，有些好奇，那個畫家……不對，和他一樣？是同性戀？
司顏點了點頭，道：“喜歡什麼人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權干涉，你的性向你的職業你的家庭都不需要別人來說什麼，說句不好聽的，比起莫凌，你其實更有機會和沈沐陽在一起！”
葉梓軒疑惑的看着司顏，明明莫凌比他更親近沈沐陽，爲什麼說他更有機會？
“沈沐陽……不喜歡任何人！”葉梓軒眼神中都透露着深深的無力感，自從和沈沐陽住到了一起，他就像是一個在深海溺水的人一樣，抓不到任何可以解救自己的東西。
“你倒是看的清楚！”司顏看着他臉上的無力，自己也有些力不從心。
葉梓軒笑了笑，苦澀和絕望並存。
司顏靠着牆壁，將後腦勺抵在牆上，慢慢的道：“就算沈沐陽上頭還有個大哥，以他們家那種身份，沈沐陽想要帶個男人光明正大的回家也不怎麼可能……莫凌家庭和沈沐陽相似，他們如果要在一起，就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情……可你不同，你只有自己，這對你來說是幸運，也是不幸！”
葉梓軒有些好奇，司顏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甚至比他還要清楚。
司顏沒有解釋，之前讓季川調查的那些東西她都仔細的研究過，對於沈沐陽這個人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此刻，葉梓軒也明白了，司顏說的幸運和不幸是什麼意思，正是因爲他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個孤兒，如果沈沐陽真的接受他了，那麼他們在一起面臨的壓力就只是來自沈家和社會，比起莫凌，的確要幸運許多。
不幸的是，一旦沈沐陽不接受他，那麼他將會被打回原形，回到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家裡，回到自己的殼裡，再也爬不出來。
“你別這麼絕望啊，我只是列舉了一下可能性而已，依我的觀察，沈沐陽對莫凌只是那種談不上親近的利益關係，不然莫凌那麼多時間都跟在沈沐陽身後，他們是一個圈子裡面的人，連朋友都互相認識，但是這麼多年沒有走到一起，不也說明沈沐陽那人根本就不喜歡莫凌。”司顏微微蹙着眉，看着葉梓軒，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去在意，畢竟他和曾經的自己何其相似。
葉梓軒張了張嘴，有些無奈：“他也不喜歡我！”
沈沐陽對莫凌究竟是什麼感情他無法正確的感知，畢竟人都是自私的，他喜歡沈沐陽，自然不會希望沈沐陽喜歡上別人。
有時候甚至會想，沈沐陽永遠這麼花心下去就好了，他依舊可以和沈沐陽保持現在的關係。
至於沈沐陽的真心，他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
但人心又是肉長的，他又不能控制自己在看到沈沐陽和別人一起時的心痛，所以，哪怕是連離開沈沐陽，他都採用了這種不傷敵只傷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