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真是個殘酷的人啊……不要那麼信任我好嗎?我會讓你失望的……”將頭埋在霍司辰的‘胸’口,感受着那份懷抱的溫暖,讓她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依賴,口中喃喃自語着,“這樣做實在是太狡猾了,明明知道我會下不了手……”
“殘酷、狡猾嗎?”霍司辰沒有動,臉上的神‘色’柔和了幾分,“也許是吧,我可能就是一個殘酷而且狡猾的人也說不定……”
“呵呵……”聽到霍司辰的話,劉菲菲忍不住發出了一陣輕笑,整個人快速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睛,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哪有自己說自己殘酷狡猾的。”
“嗯,說的也是。”霍司辰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神‘色’一正,一臉認真的說道,“那這麼說好了,就算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也好,我把你當做我的家人,所以我不相信你會傷害我。”
‘女’人本就是十分感‘性’的生物,聽到霍司辰的話後,劉菲菲頓時覺得自己的眼眶又快要決堤了,她感覺,自己今天一天流的眼淚,比過去的二十多年裡加起來的還要多。
身體一撲,整個人又撲進了霍司辰的懷裡,不想讓霍司辰看到自己哭的樣子,然後輕聲的說道,“纔不是一廂情願,我願意做你的家人……”
“既然是家人,那你有什麼困難就直接大聲的告訴我啊,不要再‘露’出那種痛苦的表情了……”霍司辰伸手緊緊摟住了劉菲菲的嬌軀,她的肌膚很冷,冷的如同一塊寒冰,身體還在不住顫抖,就像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
“我們是家人不是嗎?所以你不用那樣忍着也沒關係,儘管依賴我好了,你什麼都不說,我又怎麼知道該怎樣幫你!?向我求救啊!只要你開口,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霍司辰大聲的嘶吼着,將自己一直壓抑着的情緒全部爆發了出來。
聽着那些話語,劉菲菲的眼淚已經打溼了霍司辰‘胸’前的衣襟,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一句來,只是將整個人埋在他的懷中,然後一下又一下的點着頭。
最後,她彷彿是鼓足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一般,將那句話大聲哭喊了出來,“司辰,救救我!”
“那是當然的啊!無論什麼事,都‘交’給我就行了!!”
那一晚,劉菲菲就那樣靠在霍司辰的懷裡將心中壓抑着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說着說着,說累了,就那樣沉沉睡去……
看着即使在熟睡之中,眼角上還帶着幾滴晶瑩淚珠的劉菲菲,霍司辰伸手輕輕的將那幾滴淚珠擦去,然後將她放到‘牀’上,爲她蓋好被子。
看了一眼房間內鐘錶的時間,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霍司辰悄悄的走出了劉菲菲的房間,剛走到客廳,就發現漆黑的客廳裡站着一個身影,“雨晴,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因爲我知道,你之後有事要去做,也知道無法阻止你……”方雨晴還是那麼溫柔,臉上帶着一絲柔和的笑容,“所以,想和你說一聲一路小心。”
“有些事,必須要去做一個了斷,我不會有事的,很快就回來,在那之前……”說話間,霍司辰伸手一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芯片從他手中飛出,扔向了方雨晴,“這東西,就先放在你那裡……”
那是之前艾琳娜幫他們取下的控制芯片,雖然取下了,但芯片還在運作,所以爲了不被蟲狩總部發現,他們一直將芯片隨身帶在身上。
彷彿早就預料到了一切一般,方雨晴接住芯片,輕聲笑着說道,“早去早回,我會做好飯菜等你回來的。”
“嗯,我出‘門’了……”霍司辰一邊說着,一邊已經走出了公寓,身後的大‘門’也隨之關上,聽着大‘門’關上的聲響,他臉上那柔和的神‘色’一點一點散去,眉宇間帶上了凜冽的寒意,“李振江,我會讓你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的!”
霍司辰已經從劉菲菲的口中得知了,她的父母在李振江的手中,並被他‘逼’迫接受了蟲狩手術,參與他的刺殺計劃。
其中,手術成功的不止她和周‘波’兩人,那些人中,有一些是和她一樣被‘逼’迫的,還有一些是和周‘波’一樣被李振江許諾了各種好處的。
具體有多少人,劉菲菲也不清楚,她只見過其中幾個,周‘波’恰巧是那幾個中的一個,所以,想要把那些人全都抓出來是不可能的,那麼,辦法就只剩下了一個了,那就是殺了李振江!
這個想法在霍司辰白天遭受到襲擊之後就已經出現在他腦海裡了,只要殺了李振江,抓了他們家人威脅他們的人死了,和劉菲菲一類的蟲狩自然不會再襲擊他,而相對的,李振江死了,許諾給第二類蟲狩的那些好處自然也沒人支付了,所以第二類蟲狩也不會再來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屬於一勞永逸的辦法。
至於李振江身後的那個身爲十二議員之一的老爹,只要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他難道還會懷疑到一個位置顯示一直在蟲狩營地裡的蟲狩?
霍司辰不能讓人發現他的行蹤,藉着夜‘色’,迅速的穿過了一棟棟大樓,翻過高牆來到了城外。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和H市之間的距離就算是坐懸浮式列車都需要一整天的時間,霍司辰當然不打算跑過去,爲此,他在下午的時候‘花’了自己之前執行任務攢下來所有的錢買了一輛‘性’能極好的越野車,同時爲了裝下這輛越野車,他將原來的空間戒指賣了,然後貼了一些錢,買了一個空間更大的戒指。
小心翼翼的潛伏着離開了監控範圍之後,霍司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越野車,越野車的顏‘色’是黑‘色’的,在夜幕下極不容易被發現。
他的時間不多,這次出來甚至隱瞞了除方雨晴外的所有人,如果長時間不出現,難免會引起懷疑,爲此,他必須速去速回,沒有任何時間可以‘浪’費。
坐上駕駛座,將油‘門’一踩到底,黑‘色’的越野車就彷彿一匹脫繮的野馬一般,發出了一聲嘶鳴,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