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平時不怎麼上網，更不會去逛論壇，所以對於一些網絡用語是真不懂。
聽到趙雅如此問，佟靈旁邊的同事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就是你剛剛說的，隨便一條狗都能上黃金，傷了我們警花的自尊啦！”
趙雅聞言趕忙道歉。“對不起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我平時不咋玩遊戲，就偶爾切個西瓜，玩玩消消樂啥的，真不懂你說的是啥。”
在趙雅跟警察說話的時候，何凡又看到一個熟人，那位智慧與美麗並存的福利姬老師。
“甄老師，你怎麼……”
何凡說到這兒，突然想到甄蕊家那隻英短，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再問了。
不用說，甄老師肯定是被那隻英短給坑了。
甄蕊見到何凡在這兒，也表現的非常驚訝。在驚訝過後，就是一陣小慌亂，以及陣陣心虛。
事實上，自從上次在寢室裡，發生英短安迪出賣自己事件，甄蕊這段時間一直在迴避何凡。
非但上課不在點名提問，甚至都不怎麼敢看他。即使偶爾與他的目光相遇，也會飛快的移開。
現在兩人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相遇，甄蕊就是想回避也迴避不了了。
“何凡，你的手機號也被盜用了嗎？”
“是啊，看樣子老師也中招了。”
何凡揣着明白裝糊塗，跟甄蕊打完招呼後，就各自坐下跟警察訴苦。
在做完基本的例行詢問，何凡被單獨帶到一個房間做筆錄。
按照郝建國的話說，他的問題有點複雜。
因爲他不僅被盜用了號碼，他還被騙了十萬塊錢。
如果不是郝建國提起，何凡甚至都快忘了這茬。他也沒想到，曼曼的支付寶竟然也淪陷了。
“何凡同學，能說說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轉的那十萬塊錢嗎？”
“這個……”
何凡有點迷糊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就在何凡用讀心術琢磨對方心裡如何想的時候，他的這個困惑的表情，卻正好被郝建國捕捉到。
“難道你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轉賬的？”
“咦，有情況啊？”
何凡聽到郝建國的話，趕忙一個勁的點頭。
“對對，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的，腦子裡完全沒印象。”
在說完這句話後，何凡從郝建國那裡讀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就是迷迷糊糊中有人跟我說打錢，我就打錢了……”
“好吧，這個問題先放一邊，能說說你一個學生，哪來這麼多錢嗎？”
“這個跟案子有關嗎？”
“無關。”
“那我拒絕回答。”
“那好吧，你過來簽下字，然後回去保持手機暢通，我們這邊有新線索的時候會聯繫你。”
何凡出了詢問室，在走到警局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打孩子。
小男孩一臉的倔強，哪怕被媽媽打屁股，不僅不求饒，還大聲的爭辯。
“那一千不是我偷的，你爲啥就不相信我！”
“你還敢跟我犟嘴，要不是你打遊戲，我手機裡的錢怎麼會少！”
“真不是我！”
“嗚嗚嗚，你不相信我，我不活了……”
何凡聽了一會兒，在配合讀心術，就大致搞明白情況了。
這是個熊孩子，非常該打，只是當媽的確實有冤枉他的地方。
她丟的一千塊錢，小男孩只偷了九百九，還有十塊錢不是他偷的，是當媽的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給花出去的。
想到這裡，何凡趕忙上前制止了那位年輕媽媽。
“這位女士，你確實冤枉你家孩子了，他沒拿一千。”
那熊孩子聽到這裡，以爲自己總算是遇到理解自己的人了，一臉感激的看着何凡。
然而，何凡的下一句話，直接把他心裡剛升起的感激給打的粉碎。
“你家孩子只偷了990塊錢，還有10塊錢真的跟他無關。”
“呃……”
“990和一千有啥區別，還是該打！”
隨後，那位年輕媽媽又對小男孩展開新一輪攻勢，這回小男孩自己心虛，終於不再倔強了，開始嗷嗷哭着求饒。
何凡在那位媽媽打累的時候，趁機問道：“對了，能問一下你是咋被騙的嗎？”
那位年輕媽媽不疑有它，因爲今天來這兒報案的，基本上都是被騙的，她默認何凡也是被騙的。
“唉，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有一天晚上睡覺，突然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馬雲，給我打十錢！”
“我，麻花藤，給哦衝十個Q幣！”
“然後我就迷迷糊糊的轉賬了……”
何凡聽完這位年輕媽媽的敘述，額頭上頓時冒出一條黑線。隨後，他又問了幾位大廳裡的其他受害者。
其他人的情況都跟這位年輕媽媽類似，都是在睡覺的時候，莫名其妙做了個夢，然後聽到一個神秘的聲音說打錢，或者衝Q幣，然後就稀裡糊塗轉賬了。
聽到這裡，何凡基本上知道小電鰻的詐騙手法了。
這傢伙應該也學了催眠術，而且達到了託舍的層次，可以給人託夢了。
只是這詐騙手法，咋那麼熟悉，好像在哪本小說裡看過？
“對了，這位大姐，你家孩子上小學幾年級了？”
“一年級了，你是附近的學生吧？”
“啊，是啊，我跟你家孩子挺有緣的，想送他點禮物。你等我一下啊，我一會兒就回來。”
何凡跟那位年輕媽媽說完，就出了警局，然後在附近的街面上轉了轉，花二十八塊錢給小男孩買了一個禮物。
年輕媽媽拿着何凡送給孩子的禮物，一臉不解的看着何凡。
“小學數學思維拓展三十二練？”
“嗯，你家孩子之所以打遊戲，就是因爲學習壓力太小，多給他買點數學題，他就沒時間打遊戲了。”
何凡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到那個小男孩兒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着濃烈的殺氣。
“小兄弟，這多不好意思啊，你這個花多少錢買的，姐轉給你！”
“不用了，這是送你家孩子的，祝他將來能考上清華北大！”
“呀，那多謝小兄弟了。”
“永浩，還不趕緊謝謝叔叔！”
“哼，我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