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毛老大大喊:“魚頭,帶領你的人快撤,鬼子的騎兵來了!”
魚頭擡頭看,果然西南山腳下,正有一羣鬼子騎兵向他們衝來。如果豬毛老大帶領騎兵連這個時候撤退,完全來得及,但有一點,他們撤了,魚頭他們所有的人就玩完了,獨立軍一定會全軍覆沒,所以,豬毛老大回復梅榮德的話說:“我們不能撤,我們不能那麼辦,我們如果撤了,魚頭的獨立軍就會全軍覆滅!”
梅榮德說:“那我們怎麼辦?我們騎兵連也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豬毛老大說:“先別提我們自己現在管不得那麼多了,先和鬼子打了再說,誰戰勝誰,出水才見兩腿泥!”
梅榮德知道豬毛老大的倔脾氣又上來了,豬毛老大要與鬼子鬥兇鬥狠,軍事上司令員說了算,拿大主意,作爲政委的梅榮德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豬毛老大以爲這樣把情況告訴了魚頭,魚頭就會很快帶領獨立軍撤退的,所以,豬毛老大命令:“騎兵連跟我來!”
豬毛老大就是要擋住鬼子的這些騎兵,與鬼子的這些騎兵進行較量。豬毛老大喊着飛馬揚刀,帶領騎兵連迎着滾滾如黃水的鬼子騎兵而去,騎兵連一字排開,像一堵牆,擋在中野次郎騎兵中隊前面,中野次郎吃了一驚,立馬停住,沒想到以土匪底子組成的騎兵部隊,竟敢面對面地擋在他們的面前,要知道上峰派他們來這裡目的就是衝着這支八路軍的騎兵部隊來的,得來全不費工夫,中野次郎高興還來不及了,他們竟然不知天高地厚,還當在了他們的面前,中野次郎將帶白手套的手往空中一舉,鬼子的騎兵全都停了下來,也一字排開,中野次郎問:“前面的什麼人,什麼部隊?”
豬毛老大回答:“人是藍河軍分區司令員,部隊是藍河支隊騎兵連,識相的立刻下馬投降,還能保全性命,我們八路軍優待俘虜,不然的話,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中野次郎問過此話後,得到了豬毛老大的如此回答,中野次郎還在靜等着豬毛老大的反問,問他們是什麼人,什麼部隊,豬毛老大可不願意聽什麼什麼名堂,沒有這個閒心,豬毛老大對小鬼子只有簡簡單單一個字,就是:殺!
中野次郎等了一會,見豬毛老大沒有興趣問他什麼名號,就趕緊自報家門,說:“我們是大日本帝國華北派遣軍第五師團第二十一旅團——”
豬毛老大一下不耐煩了:“行了行了,費什麼話!”
豬毛老大不等中野次郎把話說完,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說:“對你們強盜小鬼子我沒有什麼話說,我只有一個字:殺!”
豬毛老大話剛說完,就馬刀一揮,對戰士們喊:“同志們殺鬼子,殺!”
豬毛老大喊着就打馬揚刀向鬼子殺去,騎兵連長馬鳴
和戰士們都是一片喊殺聲,舉起馬刀與豬毛老大一起直向鬼子掩殺了過去。
打仗和打架沒有多大的區別,先動手者,除力量對比外,首先在氣勢上、心理上搶佔先機,這應了先下手爲強這句話,打人者和被打者,他們所處的心理位置、角度各不相同,所以在反應上也有一定差距。一般地說,首先打人者一般比較強勢,被打者被迫、無奈、是從屬地位,先下手者爲攻,晩下手者多爲守。當然了,中野次郎他們人強馬壯,兵力上佔絕對優勢,只是中野次郎搞不明白,豬毛老大他們分明處在劣勢,竟敢率先發起攻擊,這讓中野次郎困惑,感到不可思議。
豬毛老大他們話沒說上兩句,就直向鬼子掩殺過去,中野次郎當然也不能失份子,中野次郎有些氣急敗壞,指揮刀一揮,一聲:“殺給給!”
鬼子的騎兵也掩殺上來,豬毛老大騎兵連和中野次郎騎兵中隊雙方殺在了一起,你來我往,殺聲震天,其中也雜夾着哭喊聲、呻吟聲、咒罵聲、當然了還有馬嘯聲。
豬毛老大親率藍河支隊的精銳,石佛村解了魚頭他們獨立軍的圍,三木鬼子終於支持不住,開始潰退,在此等好的局勢下,魚頭看來,豬毛老大的騎兵連,再加上他們獨立軍,步騎兵配合,三木鬼子不逃跑,這一下子就死定了。再一個魚頭的獨立軍又是絕處逢生,所以眼下豬毛老大的騎兵連的配合下,追殺起小鬼子來就特別泄恨,正在追殺鬼子在興頭上的魚頭,猛聽到豬毛老大喊他們撤離,說鬼子的騎兵來了,魚頭回頭看,果然就看到了鬼子的騎兵洶涌而來。
鬼子來了,一下子來了那麼多的鬼子。如果這個時候豬毛老大他們退了,魚頭絕說不出什麼,人家已經救過你一回了,人家不必得陪着你去死,人家也得爲自己的後路做打算,犯不着,人家也沒有這個義務。可是豬毛老大卻喊他們撤退,自己帶領騎兵連迎了上去。
魚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一個憑什麼,憑什麼要八路軍爲他們付出犧牲,豬毛老大雖喊他們獨立軍撤退,但魚頭不能這麼幹,魚頭此時撤了,山木鬼子就會返回來抄豬毛老大他們騎兵連的後路,豬毛老大的騎兵連在這鬼子前後步騎兵結合的打擊中,後果也不能想象。所以,魚頭不撤兵,魚頭不能撤兵,豬毛老大夠意思,他魚頭也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他魚頭就更夠意思!
都說鬼子的戰鬥素質高,單兵能力很強,這一點打過鬼子的人說都承認,但鬼子戰鬥素質高,並不等於小鬼子不怕死,儘管小鬼子看起來是那麼決絕。三木鬼子剛纔在豬毛老大和魚頭他們步騎兵的打擊下,就恨自己的腿生的短,當看到他們的騎兵來了,他們竟又殺了回來,被魚頭他們截住,戰鬥進行的相當激烈。
豬毛老大躍馬揚刀向鬼子衝
過去,目標直取中野次郎的腦袋,豬毛老大看到了中野次郎是鬼子的指揮官,擒賊先擒王,豬毛老大想先拿下鬼子的指揮官,這仗就好打多了,可中野次郎並不出來交手,中野次郎身邊的一個小鬼子,出馬迎戰。豬毛老大看這個小鬼子的佩戴,當是一個少尉軍官,不管是少尉中尉的軍官,在豬毛老大看來他都是鬼子,凡是鬼子都得死。這個小鬼子先衝上來,就先叫這個小鬼子先死,兩匹馬相向一起衝刺,在兩匹馬相交之際,豬毛老大揚起馬刀朝鬼子劈出一刀,小鬼子軍官舉刀相迎,兩刀相磕,發出咔嚓金屬崩斷之聲,而兩個人的馬刀都相安無事。兩個人都佩服對手的臂力,一般的情況下,兩個人如此硬碰硬,總有一方不勝臂力,刀被震飛,下一步不被對手砍殺,就是落荒而逃保全性命。
豬毛老大使用的馬刀是是繳獲小鬼子的制式馬刀,與小鬼子軍官使用的是同一型號,鋼火材料一致,兩個人又都是刀刃相磕,刀被折斷的可能性很少。兩個人第一個回合難分輸贏,兩個人兜馬回頭,彼此知道遇上了對手,必須用心應對才行。
兩個人兜馬回頭,再一次相向而衝,這一次小鬼子軍官爲了給自己撐膽打氣,遠遠就將馬刀在空中挽出了花,嚎叫着向豬毛老大撲過來,豬毛老大趁着迎戰,不動聲色,在小鬼子軍官砍下一刀時,豬毛老大並不相迎,而是提馬閃身躲過,小鬼子軍官在砍下一刀的同時,忽然又轉換刀法,向豬毛老大的火龍駒的肚皮划來,這一招也是這個小鬼子軍官的絕招,做騎兵的人,馬受傷,就意味着失去行動的雙腿,沒有雙腿的騎兵,距死神也只有一步之遙了。但小鬼子軍官的這一絕招,被豬毛老大向外一磕,輕鬆化解,復手一刀,一刀砍在這個小鬼子軍官的後脖頸上,小鬼子軍官的腦袋雖說沒有一刀砍下來,小鬼子的軍官當即就被砍下馬來,栽到了地上,失去了主人的戰馬落荒而逃。
小鬼子的少尉軍官被豬毛老大 宰殺,鬼子並們都大吃一驚,又有兩個鬼子的騎兵吶喊着,揮刀向豬毛老大撲上來,豬毛老大趁着迎戰,就在豬毛老大與兩個小鬼子打殺的瞬間,豬毛老大忽然想起來了魚頭他們獨立軍是不是撤了,回頭看,發現魚頭他們沒有撤,他們正與返回來的三木鬼子戰鬥在一起,豬毛老大這時候纔想起多虧魚頭他們沒有撤離,如果那樣他的騎兵連將背腹受敵,後果不堪設想,豬毛老大感慨:魚頭夠朋友,他們救魚頭就對了,這樣的朋友不怕多!
那一天,槍炮聲不斷,戰馬嘶鳴,刀來槍往,喊殺聲一片,他們從午後一直打到傍晚,石佛村村裡村外,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天黑後,鬼子終於退走了,魚頭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在魚頭的哭聲裡,那個時候還活着的人,不管是八路軍還是獨立軍,人人都流滿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