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實際生活當中,這種版本的遊戲總是在無盡地重複和演變當中。花谷正認爲他是高手,明的搞不過八路炮王,就玩陰的,組合拳、連環計,讓八路炮王防不勝防。那麼魚頭是誰,與小鬼子打交道這麼多年,狐狸再狡猾鬥不過好獵手,魚頭在廟山車站的戰鬥中,在自己缺少彈藥的情況下都給了花谷正一個下馬威,在花谷正認爲不可能的情況下,打下了五號倉庫,並且還華麗轉身,突出了重圍,要說魚頭沒有想到的一點,就是花谷正的無緣由地對塗山鎮的屠殺,要沒有土蛇找到魚頭他們報仇,魚頭還真不好判斷花谷正是個什麼東西!
魚頭通過花谷正這非常理的自以爲是的動作,魚頭感覺到花谷正更像一個無賴,很纏手,魚頭就更加提高警惕,因爲無賴的思維動作總是那麼違背常理。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了董志賢帶領兩個營的和平軍到膠東的事情,特別是到桃園軍分區的廟山車站,助戰花谷正這個完全說得過去的,但恰好又是董志賢,董志賢又是我八路軍的臥底的,事情似乎也太湊巧了,要知道花谷正是個幹什麼的,難道花谷正有這麼傻麼?
統觀這一切,這似乎又有些不近常理,這肯定又是無賴的一種思維,儘管這個情報是從軍區轉下來的,可信度高,魚頭沒有見過豬口幫菜的時候,那僅僅是一個猜測,而見了豬口幫菜之後,魚頭的這種猜測卻被證實。那麼豬口幫菜露出過什麼馬腳麼?什麼都沒有,簡直太完美,完美的簡直讓人無可挑剔。
這就像一個演員,演技再好他還是一個演員,他不會像原型本人那麼接地氣。小鬼子的身上好像有那麼一股血腥氣,不管他們是怎樣的洗刷,魚頭遠遠就能聞到這種特殊的血腥味,就是堵絕了氣味,就小鬼子的人魚頭還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多年跟小鬼子打交道,就這麼個只能心會不可言傳,說是直覺,分明又不是直覺的東西,有時候魚頭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
虎妞不是魚頭,虎妞對人的態度往往就是根據自己的直覺好和賴來確定,要麼就兩肋插刀,要麼就圍追堵截奮起攻擊,當初梅榮德作爲一個軍分區政委,有心接近虎妞看好虎妞做壓寨夫人的人選,虎妞對這個政委厭惡無比,從來就沒給他一個好臉色,儘管梅榮德以政委的大度和氣量不做計較,就是他的親哥哥高大貴做工作也沒轍,到頭來事實證明梅榮德就一叛徒。
眼下虎妞又和豬口幫菜較上了勁,對豬口幫菜出言不恭,虎妞肯定又是覺得設麼地方不對頭,魚頭知道虎妞是對的,但魚頭又不能有什麼公開的表示,又怕虎妞壞了自己的大事。其實,對敵鬥爭也是一門藝術,手法運用的好壞,直接就關係到最後的成敗。花谷正不是有組合拳連環計麼?魚頭也給他來了一個連環計、組合拳,這個連環計就是欲擒故縱、最後來個黑虎掏心,一招致鬼子於死地!
豬口幫菜很會演戲,
會議結束,豬口幫菜故意留下來與魚頭交談,這樣會顯得他人辦事紮實,是一個認真辦事的人。豬口幫菜與魚頭交談完畢,豬口幫菜信心十足,又對魚頭立正敬禮,高高興興地走遠了,虎妞也現身了,魚頭故作吃驚地問:“怎麼沒有回連隊去?”
虎妞顯得心事重重,虎妞沒有直接回答魚頭的問題,虎妞直接了當地對魚頭說:“司令員你看出來沒有,就一小鬼子!”
魚頭故作不知,問:“什麼看出來沒有,誰是小鬼子?”
虎妞看魚頭真不明白,虎妞說:“就剛走的這位!”
魚頭還是不明白,魚頭問:“那位?”
虎妞一下急了,這回是真急了,虎妞說:“司令員你傻啊,我說得是哪位,我會說那位,剛纔在會議桌上難道司令員還沒有明白,就董志賢這個傢伙,我看他就是一個小鬼子,這個是不會錯的,如果錯了,司令員你砍我腦袋,我虎妞絕無怨言!”
魚頭笑了,魚頭說:“我哪裡敢砍我一元虎將的腦袋,我傻呀!”
虎妞說:“司令員,我不是說笑話,我說是真的!”
魚頭說:“我知道你不是說笑話,是真的。那我也和你說句真的,他不叫董志賢,他應該另有名字。”
虎妞一跺腳又要急,忽然眼睛一眨,虎妞高興了,虎妞說:“司令員,原來你早看出來了,看出來了爲什麼不把他直接抓起來,還要被這個傢伙牽着鼻子走?”
魚頭問:“你是說小鬼子花谷正他們牽着我們的鼻子走?誰牽誰的鼻子走還不一定呢,出水纔看兩腿泥,誰笑到最後,只有結果事實才能做真正的回答!”
虎妞有些不明白了,今天司令員是咋回事,分明自己在按着鬼子的步驟走,被小鬼子牽着鼻子走,怎麼反到是我們在牽着鬼子的鼻子走。魚頭看到虎妞不理解的樣子,魚頭不解釋,魚頭問虎妞:“葫蘆口這個地方你知道吧?”
虎妞不知道魚頭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虎妞又一想這個地方就是他們今晚要通過的地方,葫蘆口哪個地方虎妞曾經在那裡走過,虎妞回答:“這個地方我不但知道,我走過幾次。”
魚頭說:“如果我沒說錯的話,花谷正就在那個地方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我們往裡面鑽,然後一口將我們吃掉!”
虎妞聽魚頭這麼一說慌了,並且更多的是惱怒,虎妞說:“司令員你看出來了還讓我們二連跟着往裡鑽?”
魚頭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事。”
虎妞說:“我不信,如果我現在已經回連隊了,你跟誰說去?”
魚頭說:“會麼?你虎妞什麼人我還不知道,你看出來了這個董志賢是個小鬼子,你能不留下來給我說麼?從你的話語裡我就已經看出了你的這種焦躁,你別想蒙過我的眼睛!”
虎妞一下笑了,虎妞說:“我虎妞在
你司令員的面前就像一個透明人,什麼都別想蒙過你的眼睛,司令員快說說我們怎麼辦?”
魚頭說:“繼續按計劃行事,該怎麼辦,還怎麼辦,帶領你們二連馬上追趕上董志賢他們兩個營,記住與他們既要保持距離,切不可被這個所謂的董志賢看出破綻,這是你一定要注意的,別小不忍則亂了大謀。還有在你們二連將要進入葫蘆口山口的時候,你們立刻後撤,儘可能地不被這個董志賢發現,你們就撤到禽口,禽口哪裡你知道吧?”
虎妞說:“禽口距葫蘆口大約有五華里,在葫蘆口的西南,禽口前有一個猛禽莊,這個村莊的人以前大多都是玩鷹的!”
魚頭說:“對,就那個地方。”
虎妞有些不理解,虎妞問:“我們爲什麼要撤到那個地方?”
魚頭說:“那個地方就是你們二連必須給我緊緊扼守住的地方,緊緊給我扎住禽口絕不能有一個小鬼子從哪個地方逃走!”
魚頭的一句話,虎妞立刻就知道這將是一場大仗、惡仗,解決小鬼子,消滅花谷正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爲塗山鎮的鄉親們報仇討還血債的時候到了,虎妞立刻對魚頭立正敬禮說:“請司令員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魚頭說:“去吧,小心一點!”
虎妞說:“放心吧司令員!”
按照計劃,虎妞回到連隊立刻集合隊伍,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與董志賢匯合的那個路口,早早在路口上等待,豬口幫菜看到虎妞,豬口幫菜對虎妞樹大拇指,豬口幫菜說:“虎妞連長真是守時,雷厲風行,佩服!”
虎妞說:“哪裡,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用不着大驚小怪的!”
豬口幫菜沒有話說,嘿嘿地笑着,心裡卻在盤算着:“落到了我的手裡,你這個八路妞會有你哭叫的時候!
豬口幫菜嘴上是嘿嘿地笑着,心裡卻恨得壓根癢癢,虎妞說:“笑什麼笑?給我們的軍服準備好了麼?”
豬口幫菜一愣,立刻回答說:“這是件大事,沒有一個統一的服裝,你們就穿着這身八路軍的軍裝,不用混進鬼子的廟山車站我們就露陷了,別說完成司令員交給我們的作戰任務,恐怕我們連命都不保了,這個豈能兒戲,放心吧虎妞連長,準備好了,都準備好了!”
豬口幫菜說着回頭向後面喊一聲:“擡上來!”
這個時候,有兩個和平軍士兵伸着脖子擡着一大包服裝上來放在虎妞的面前,虎妞說:“行,你們先走,我們換上服裝就追上你們!”
豬口幫菜說:“不礙事,我們等等你們,你們先走!”
虎妞聽到豬口幫菜這樣一說,虎妞不由地吃了一驚,這個豬口幫菜果然不好對付,如果真那樣的話,司令員交給的任務怎麼完成?自己的二連也就真成了小鬼子的一開心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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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