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愉悅,對治療不排斥,三天過後,王室迎來幾年來最大的喜事!
不是太子人選確定,而是國王可以下地走路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是那些依附國王的貴族,靠着關係升官發財;憂愁的則是自認自家孩子很優秀的家庭,國王要是再多活上幾年,超長待機的話,他們的兒子什麼時候才能登基?
這天清晨,巫師滿臉喜氣的前來,說是陛下有請,陳懿立刻帶着徒弟們趕往。
幾天功夫,拓責像是換了個人,喜氣洋洋,滿臉紅光,如果不是那頭白髮,看上去還真是個英俊的國王。
小拓琨身穿綢緞衣服,站在拓責身邊,看到陳懿進來,露出喜悅的神色,挪動了一下腳步,又連忙縮了回去。
國王拓責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點點頭,小傢伙這才雀躍着跳下來,撲到陳懿懷裡,看得芙蓉眼圈又是一紅。
說真的,相處這幾日,小傢伙不回來,還真是想的很。
拓責又點點頭,隨即一個大盤子端上來,上面放着高高一摞金條,旁邊還有通關文牒。
“多謝陛下。”陳懿起身道謝。
“長老請坐,這些只是部分禮金,我還有一事相求。”拓責直接說明。
“嘿,老國王,想用金錢收買我師父,你這夢也該醒了吧。”孫悟空不滿冷笑。
拓責連忙擺手,自嘲道:“昏沉多年,說話也不知深淺,表達不清,還請長老海涵。”
“陛下,有話請講。”陳懿微笑道。
“這個,這幾日拓琨守在我身邊,衣不解帶,爲我熱敷鵝卵石,小手都燙傷好幾次。”拓責嘆息道:“親生子也不過如此,拓琨這孩子聰慧仁孝,我很喜歡。”
“呵呵,拓琨爲大澤國的子民,這可以由你做主。”陳懿也替拓琨感到高興。
“可是琨兒說,你是他的家人,需得你點頭同意,他才答應。”拓責帶着幾分無奈的口吻說道,國王還不如相處幾天的外來和尚。
陳懿拍拍拓琨的腦袋,小傢伙滿懷期待的看着他,其實也是很喜歡國王的。
這兩人有緣分,互相能給彼此溫暖,陳懿自然是十分贊同。
“恭喜陛下又添一皇子。”陳懿雙掌合十。
“恭喜陛下添一皇子。”其餘人也連忙恭維道。
哈哈哈哈,拓責開懷大笑,隨後卻支開左右,其中也包括拓琨,他身邊只留下了巫師。
氣氛有些神秘,陳懿不得其解,關切的問道:“陛下,可是有要事相商?”
拓責點點頭,又是沉吟半晌,起身來到陳懿面前,屈膝跪了下來:“望長老助我大澤國度過難關!”
巫師也在身後跪了下來,面色凝重。
陳懿一怔,好好的認子行爲怎麼變成了災難?
“陛下請起,有話慢慢講。”
哎!
拓責搖頭嘆息,就坐在陳懿身旁的凳子上,終於開口說道:“長老,我認了琨兒,不只是想讓他做皇子。”
哦?
陳懿恍然大悟,“陛下是想讓拓琨做皇太子?”
“正是。”
陳懿半晌不語,這個難度不小,對於拓琨這樣的出身,能進宮當皇子,已然是莫大的福氣。這也會讓無數人眼紅,大有麻雀變鳳凰的意味。
“長老,我也曾對拓琨的生辰進行占卜,竟然是大吉之兆。”巫師激動的說道:“那日玉璽掉落,我以爲是天降不祥,時至今日,才知曉,那玉璽是要送到皇子身邊啊!”
陳懿又是一怔,說起來,無非是病弱的拓責手不穩,巧合而已,硬說是天意,倒也是個藉口。
“還有,皇子聰慧過人,小小年紀,竟然讀書不下千卷。武藝雖然根基差些,但招數頗爲新奇。這些並不重要,長老也看到了,陛下與皇子恍若舊識,天注的緣分啊。”巫師繼續說道,極力勸說陳懿答應下來。
“不瞞長老,我最爲疼愛的當屬長子。也差不多這個年紀,意外夭折,我思念過度,落下病根,卻夢中與孩兒相遇。他說,十年之後,再做我的子民,如今算起來,琨兒恰好是那年出生!”
汗都要冒出來了,這應該還是個巧合。
“陛下,巫師,我一個外地人能做什麼呢?”陳懿有些爲難,總不能爲了這件事就去挨家挨戶的動員,還取不取經了?
國王拓責因爲拓琨的到來,再加上孫悟空的方子合理,身體快速好轉,預測還能再活個十幾年,等於是重獲新生。
所以,拓責對拓琨的感情是綜合方面,有喜愛也有感激,認定了這孩子就是未來的接班人。
“長老,琨兒的出身是大問題。我已派人調查,並未發現琨兒有顯貴祖先。只是這一條,便會成爲最大的障礙。我想舉辦一場比試,讓那些差不多的公子們都參加,決勝者爲皇太子,聽說長老高徒個個武藝非凡,還望暗中相助。”
拓責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了,這是拉關係作弊,那也要把這個孩子扶上位。
參與他人因果,爲佛家大忌,何況還是一個國家的運勢,陳懿顯得有幾分猶豫。
“長老,若是皇子名不正言不順的登基,將來會有貴族子弟反叛,血腥風雨的殘殺不可少,皇子勢單力薄,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巫師拿出殺手鐗。
“滾!”
孫悟空厭惡巫師變相威脅師父,不客氣的一揮胳膊,只覺力道逼人,巫師就被甩到了牆上,重重落下。
巫師沒有惱火,反而更加高興,有這樣的高人相助,何愁拓琨不能上位!
“長老,此乃下策,大澤國國土面積日漸縮小,而貴族爲了一己私利,不肯相讓,大澤國岌岌可危。”國王聲淚俱下:“其實把琨兒推上王位也是對他的束縛,要肩負興國重任。拓責並無私心,全是爲了黎明百姓啊。”
這句話還是打動了陳懿,心懷百姓,那就能做出改變。陳懿終於鬆了口,儘量去幫助皇子去爭奪皇太子之位。
看似孩童之間的才藝比試,但涉及大澤國方方面面的勢力,容不得絲毫放鬆。
聊開了,陳懿當然也關心自己的去向問題,“陛下,大澤國被水圍困,地皮金貴,財富壟斷,但資源匱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難道從未想過要離開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