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挺巧的,回去吧,注意着點分寸,還有,別動你說的這位蘇姓氏人。”
他倒要看看,是誰能這麼輕易發現他培養了這麼多年的種子。
等傅漓出去後,一直坐在屏風裡聽着對話的另一人說道。
“世子.”
“嗯?”
他才說出兩個字話就被打斷了,反應過來重新開口。
“公子,您覺得傅小姐的話可信嗎?”
屏風裡戴着銀白麪具只露出個精緻下顎的青袍男子揉搓着手上戴着的玉扳指,眼裡閃爍着意味不明的情緒。
“阿敘,我有沒有說過,阿漓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
蘇敘一愣,立馬低下了頭,是他逾越了。
“抱歉公子。”
青袍男子沒有追究,畢竟傅漓是他培養出來的,但阿敘也是。
“去收拾一下,咱們即日啓程準備回去。”
蘇敘這回可以說是震驚了,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
“可是,公子,您不想再拿回青羽令了嗎?”
他們這次出來一是爲了青羽令,二是什麼呢,世子好像從沒有提起過,只說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難道第二件事已經完成了?可他們來這麼久世子除了親自去了一趟蒼梧山,就一直待在客棧裡了啊。
“這東西本就是從家族裡流傳出去的,自然還會回來。”
他當初到達斷崖底下的時候已經被人搶先一步了,因爲他沒有再感受到青羽令的氣息。
青羽令本就是他們蘇家的,只不過當年.
罷了,一般人拿到青羽令也使用不了,他們家族在意的是那裡面的強大傳承,而不是所謂的能號令各國。
青羽令的傳承也只有他們蘇家人可以獲得,所以他不擔心會便宜了外人。
只是出來這麼久,還是沒有小妹的消息,也對,纔出生不久就被擄走了,還在不在這世上都說不定呢。
想到了什麼,他聲音帶着點隱藏的激動說道。
“你派人再去一趟青石鎮,就找二十三年前有沒有誰家收養了個女娃,最好是面貌精緻的人。”
小妹一出生便生的那般好看,長大了定也差不了。
當年青羽令是與小妹一塊消失的,所以他有理由懷疑,既然青羽令在那裡,說不定,小妹也在呢?
蘇敘應下是,不過心裡卻在吐槽,二十三年了,說不定長殘了呢?
蘇王府還有個小郡主的事,當時沒有幾個人知道,因爲她纔出生甚至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取就被擄走了。
這是蘇王爺心裡一直存在的痛,也是蘇王妃這麼多年身子老是不好的原因。
蘇青安對於自家小妹的記憶比較模糊,因爲他當時才四歲不到,只記得是個軟乎乎的肉糰子。
他當時是除了父親母親外最開心的一個,直呼自己不是最小的了。
把蘇王爺蘇王妃逗的樂呵不已,只是可惜,天意弄人啊。
另一邊知府衙門,傅漓已經完全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至於走時提的那個包裹早已不見。
門口的侍衛立馬行禮,“見過夫人!”
“嗯。”
輕輕應了一聲傅漓就往裡走去,路過後花園時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喲,傅姐姐這是哪裡去了呀?”
轉過頭望去,原來是隻知道爭風吃醋的一個小妾。
不過讓她注意到的是,眼前打扮的像朵大花似的女人懷裡抱着的黑貓。
眯了眯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此人,小妾被她看的嚇了一跳。
隨即反應過來,拍了拍胸口說道。
“姐姐這是幹嘛?莫不是妹妹太好看,姐姐看入迷了?”
嗤,傅漓心裡笑了一聲,這麼蠢的女人,她竟然還會去懷疑,腦子秀逗了麼,真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還有事嗎,妹妹,沒有的話姐姐我可回去了。”
那一聲妹妹她咬的極重,看的出來已經沒耐心和她耗了。
“是這樣嗎?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姐姐不想聽的話就回去吧,只是妹妹聽門口的侍衛說,您去夏首富家了呀,好巧不巧,妹妹今天也去了,怎麼沒見到姐姐?”
她的話語很諷刺,原本準備離開的傅漓腳步頓住。
這回是認真的與她對話了,“我去哪,與你有什麼關係?”
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直至女人面前。
小妾嚇了一跳,她,不對,她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梗着脖子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除非臨州府還有另一個首富!”
看來還真是不怕死的,傅漓迅速伸出了一個手,直接就掐住了她脖子。
力氣慢慢加大,眼前的小妾疼痛之餘不免驚慌了起來。
“伱!你敢,殺我,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她眼睛瞪的渾圓,手一直在扒拉開脖子上的魔掌,卻發現掙扎根本沒用。
慢慢的,恐懼由內心涌現上來,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害怕。
“救命.救命,饒了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在她感覺快窒息而死的時候,脖子上的手鬆了開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冰冷極了的聲音,“該怎麼做,你知道。”
說完她就往前走連頭也沒回一下。
後面的小妾氣壞了,她第一想法就是去告狀,可眼前這個與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女人讓她感到害怕。
而且即使她說了,老爺估計也不會信她,因爲老爺雖然經常去她們那邊,可是對於傅漓卻也很好。
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稀奇的東西一定不會少了她。
而且對待她與對待她們這些人不同,老爺對待她是很相敬如賓的那種。
即使傅漓沒有行禮,或者無視老爺說的話,也不會得到一句重話和數落。
所以她不確定,自己若是說了,老爺會不會信自己。
信的話還好說,可要是不相信,她以後可都毀了啊。
畢竟她就指望能多留久一點老爺的疼愛呢,這樣她才能在府裡過得好。
到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去告狀的念頭,一步一步的朝自己屋子走去。
早知道就帶丫鬟出門了,哪裡能想到因爲怕落人口舌,結果到最後受傷的卻是自己呢。
她本來是想靠那事威脅她一番的,雖然她們都說看不起這個老女人,可誰讓老女人位置權利大呢。
至於脖子上的痕跡,她會找個東西給擋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