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老闆,有人堵門
三月一號。
香江啓德國際機場,羽生秀樹即將進入機場。
他面前,周繪敏正抱着兒子依依送別。
回想昨天的生日宴上,那些客人的種種反應,羽生秀樹此時還覺得頗爲有意思。
很多人那時才知道,周繪敏突然消失一年多,原來是給他生孩子去了。
也有不少人得知,這是他的長子後,看劉夕慕的眼神都變了,彷彿在看一位商業帝國的未來繼承人。
當然,那種宴會上,衆人相互之間無非是虛與委蛇,客套交際罷了,羽生秀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周繪敏還在乎那些,只不過是因爲還沒成熟罷了。
至於有人詢問周繪敏還是否要復出唱歌。
周繪敏表示會復出,但要等孩子再大一點。
對此羽生秀樹也不反對,給女人找點事情做,總比一天閒在家裡胡思亂想強。
而生日宴會結束後,他在香江的時間也就結束了。
這也是他今天來機場的原因了。
下一站,阿美利卡。
北美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他處理。
告別周繪敏,羽生秀樹踏上私人飛機。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羽生秀樹抵達洛杉磯國際機場。
走出機場,便看到了頭戴遮陽帽,一身碎花長裙的劉筱莉。
美人眼看羽生秀樹出現,立刻上前攬住羽生秀樹的胳膊,帶着明顯吃味的語氣說。
“可算是把你等來了,要是再晚點,我就要回國了,看來香江的吸引力不小,讓你一直都捨不得走。”
這時候,渣男自然不會去接女人的話。
畢竟對方話裡香江的吸引力,肯定指的不是工作和其他東西,百分百是他在香江的那些鶯鶯燕燕。
他轉移話題問道,“我倒是沒想到,你的舞團會在北美待這麼長時間。”
“因爲太受歡迎了,一直有人邀請,不過我特意把最後一站放在了洛杉磯,就是爲了等你。”
劉筱莉說話間,已經挽着羽生秀樹朝路邊停着的勞斯萊斯走去了。
上車後,羽生秀樹叮囑,“把團員都看緊點,國內現在比較看重這方面,要是丟一個人,後面出國的簽證就算是我也不好幫你。”
“我知道,這方面我肯定會注意的。”
劉筱莉說完,卻打開司機處的格擋,對開車的馬爾科說,“馬爾科先生,我們先不回家,麻煩先送我們去伍德蘭德希爾斯區的**酒店。”
羽生秀樹疑惑問,“去那裡做什麼?”
劉筱莉回答,“我幫舞團訂的酒店,既然你來了,正好帶你和我的團員見見面,怎麼說你也是老闆。”
“什麼老闆,我最多算是個投資人。”
羽生秀樹很是不在意的說。
對於舞團什麼的,他本身完全不感興趣,出錢出力,無非是爲了完成劉筱莉的夢想而已。
劉筱莉卻說,“反正在我這你就是老闆,再說了,她們也早就想見見你這位大名人了。”
“既然你都說了,那就見一面吧,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羽生秀樹也不謙虛,直接便答應了。
汽車一路行駛,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所在。
兩人下車,便直奔酒店的一處宴會廳而去。
羽生秀樹打量了一下酒店環境,雖然不是那種頂級的豪華酒店,但檔次也屬於中上游水平。
看得出來,劉筱莉對團員的待遇還是不錯的,並沒有過於苛刻與吝嗇。
不過羽生秀樹一想,這貌似都是在花他的錢啊。
畢竟以現在舞團的收入,想要維持運營以及海外表演的成本,顯然是遠遠不夠,基本上全憑他這位“金主”養着。
當然對於羽生秀樹來說,這不過都是些小錢,因此即便意識到,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羽生秀樹此次來和舞團成員見面,劉筱莉顯然是提前就安排好的。
因此當羽生秀樹進入宴會廳就發現,舞團的所有人都已經在宴會廳裡等着了。
劉筱莉的舞團規模不大,全團也才五十多個人,和國內那種動輒兩百多人的正式歌舞團沒法比。
當羽生秀樹和劉筱莉進入宴會廳後,即便以前舞團的所有人只是聽說,都沒見過羽生秀樹本人。
可當羽生秀樹出現的一瞬間,所有人就發現,羽生秀樹根本就不需要介紹。
因爲渣男那好似幻想中走出的出衆外表,實在是太過引人矚目,也實在是很難有人能模仿的了。
陰盛陽衰,基本都是女性成員的歌舞團,一大堆年輕的小姑娘們,在看到羽生秀樹之後,眼睛瞬間就移不開了。
反觀羽生秀樹,對於這些女孩子的反應早就習以爲常。
而且看着眼前幾十個盤靚條順,年輕貌美,各具特色的女孩子,他光顧着“賞花”了,哪還有工夫在意別的。
此時此刻,羽生秀樹似乎有點理解某大的許總,爲何要掏錢養一個歌舞團了。
尤其是當他走進以後,幾十個女孩子用清脆悅耳的聲音,齊齊對他說“羽生先生您好”的時候。
渣男心中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一股現場選妃的衝動。
可瞅了眼身邊跟着的劉筱莉,渣男還是用理智佔據了慾望。
不過羽生秀樹也暗自下了決定,今天過後,他這位投資人還是要多多關心一下舞團的發展,瞭解下姑娘們有什麼困難需要解決之類的。
羽生秀樹心中正胡思亂想呢,劉筱莉卻在舞團衆人打過招呼後,開始爲羽生秀樹介紹起舞團的主要成員來。
“羽生,這是我們驚鴻歌舞團的……”
驚鴻歌舞團,便是劉筱莉舞團的正式名字。
這名字不用說,當然是出自曹植《洛神賦》裡的“翩若驚鴻”了,當然用在歌舞團上,也和盛唐的驚鴻舞有關係。
因爲負責帶隊的那位師姐羽生秀樹認識,所以劉筱莉此時介紹的,基本都是歌舞團裡其他人。
很快,劉筱莉便介紹到一位成熟貌美,看容貌明顯是來自西疆,漂亮的好似熱巴和娜紮結合的美女。
“這位是茜爾娜,來自西疆地區,在舞團裡擔任副團長,主要配合我進行編舞,指導,以及領舞工作。”
(茜爾娜·AI圖)
“看來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羽生秀樹先是對劉筱莉說了句,然後才向這位茜爾娜伸出手,“茜爾娜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感謝你對舞團做出的幫助。”
而這位茜爾娜則用西疆美人特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羽生秀樹,精緻立體的漂亮臉龐面帶微笑,伸手握住羽生秀樹的手說。
“以前經常聽團長說起先生,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聽團長說先生不但舞跳的好,還擅長作曲編舞,有時間可要來指點一下我們。”
茜爾娜的聲音熱情開朗,握手時落落大方,說話也不見矯揉矜持,笑容燦爛的就好似西疆的天氣一樣。
即便是初次見面,羽生秀樹也不禁心生好感。
可下一刻,他的眼中神情卻突然微微一變。
變化太快,羽生秀樹又掩飾的很好,所以除了和他對視的茜爾娜,根本沒有其他人發現。
之所以如此,並非因爲茜爾娜邀請他的話。
而是他們握着的手鬆開手的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手心被輕輕劃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對方不小心,又或是有意爲之。
因爲看茜爾娜的表情,根本毫無異樣。
“有時間的話一定。”
羽生秀樹神態如常的說。
並未察覺到異常的劉筱莉,則已經開始幫羽生秀樹介紹其他人了。
第一次見面,劉筱莉並未厚此薄彼,不管是否擔任職務的團員,她全都給羽生秀樹進行了介紹。
幾十個人全部介紹完,也確實費了一番功夫。
結束之後,劉筱莉便招呼所有人。
“說了這麼久,大家都肯定也都餓了,開始吃飯吧。”
言罷,衆人紛紛落座。
羽生秀樹坐下後,劉筱莉又開始小聲給他說起了,舞團裡一些重要成員,剛纔介紹時不方便說的話。
比如那位西疆來的茜爾娜,劉筱莉說的尤其詳細。
原因自然是因爲茜爾娜個人能力出衆,不但舞跳的好,還能編能導,對驚鴻歌舞團非常重要,屬於舞團裡僅次於劉筱莉的靈魂人物了。
按道理說,如今這個年代,這種優秀的人才不可能流落在外,加入這種雖然掛靠在單位名下,但實際卻是私人性質的歌舞團。
不過當劉筱莉解釋完,羽生秀樹也就全都明白了。
這位茜爾娜如今二十七歲,曾就讀於國內知名舞蹈學校,畢業後便加入了西疆某歌舞團。
容貌漂亮,實力出衆的茜爾娜,本應在歌舞團有着光明的前景。
但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畢竟無論是什麼團體,什麼圈子,明爭暗鬥都無處不在。
過於優秀的茜爾娜,搶了團裡其他人的風光,也擋了別人上升的路,自然引得不少人心生不滿。
偏偏茜爾娜出身普通,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很快便遭到了各種針對,尤其是一些有背景團員的針對。
結果便是,明明容貌實力都屬於拔尖的茜爾娜,在團裡辛辛苦苦待了多年,工作沒少做,累沒少受,但提拔卻總沒有她。
即便如此,那些針對她的人還不滿意。
甚至還藉着舞蹈團的名義,找到茜爾娜家裡,以茜爾娜年紀大了爲由,想要給茜爾娜安排婚事。
而介紹的那個對象,不但離過兩次婚,甚至兩次離婚的原因還都是家暴。
很明顯,那些人不止想打壓,還想徹底毀了茜爾娜。
茜爾娜的父母本就是守舊傳統之人,眼看女兒二十六了還不結婚,又不知舞蹈團許諾了什麼好處,就要求茜爾娜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堅決不從的茜爾娜,最終只能退出歌舞團,逃離了家鄉,獨自一人前往了南方。
去年劉筱莉組建歌舞團,她的師姐正好聽說了茜爾娜的事情,求賢若渴之下,多番打探消息,纔在鵬城找到了茜爾娜。
那時的茜爾娜,因爲某些原因,根本沒有其他歌舞團願意接收,爲了活下去正在一家服裝廠做女工。
茜爾娜得知師姐的來意,想也不想的便加入了驚鴻歌舞團。
“倒也是個可憐人。”
羽生秀樹如此評價。
只不過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又不管在什麼地方,這樣的例子都太多了。
有能力有才華就一定能出人頭地嗎?
這個時空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幫助劉筱莉創辦了驚鴻歌舞團,那茜爾娜的下場會是什麼呢?
繼續爲了生計在工廠裡打工?
又或是依靠漂亮的容貌走上別的“路”?
想來後者的可能更大一些吧。
畢竟面對殘酷的現實,一個人想要堅持理想和底線,永不妥協,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羽生秀樹想到剛纔和茜爾娜握手時的異樣。
或許……對方已經改變了。
……
晚餐進行的很順利,並未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
羽生秀樹爲了避免他在這裡,導致大家吃的拘束,開始後沒多久,就帶着劉筱莉告辭離開了。
不過他們兩人才一走,一衆團員便三三兩兩,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畢竟這麼多女人湊到一起,想要讓她們不八卦都難。
“團長的愛人也太好看了吧!難怪團長天天掛在嘴上呢。”
“不止好看,還很有錢呢,全世界排名第二!身價有好幾百億美元呢!”
“好幾百億美元,那該是多少啊?”
“不知道,但我記得咱們國家去年的外匯儲備才五十多億,豈不是比國家還有錢?”
“笨!外匯儲備只是外匯,不是國家所有的錢。”
“那也很有錢啊,否則怎麼可能支持我們出國表演,還給我們開這麼多工資。”
“是啊,當初我來咱們團,家裡人還說三道四,結果現在我賺的錢比他們加起來都多,而且還能出國表演。”
“有錢是有錢,但我看新聞,說他好像是個花花公子,和很多女人都有關係呢。”
“那有什麼關係,長得這麼好看,有錢溫柔有氣質,還願意給女人花錢,要是把你換成團長,你願意不願意?”
“我……我也不知道。”
“你就是嘴硬,要是知道團長和愛人今晚在什麼地方休息,你保準當場就會答應。”
“我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來洛杉磯的第一天我和團長就去過,在什麼比弗利山,叫木槿花園,就是人家送給團長的,那房子建在山上,可漂亮了,整個院子加起來比咱們住的酒店還大。”
“天哪,比酒店還大,那該是多大的房子!”
“人家那叫豪宅,而且你要是努努力,說不定也能住進去。”
“怎麼住進去?”
“團長愛人不是花花公子嗎?你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好,私下聯繫聯繫,說不定也能在美國有豪宅了。”
“你又在亂說!我纔不會呢!”
女團員們相互討論,聲音不免落入有心人的耳朵裡。
比如不遠處桌子上的茜爾娜。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看到羽生秀樹的第一眼,她那些塵封在心底,原以爲自己已經遺忘的不堪記憶,又重新浮現了出來。
以往在歌舞團遭受的排擠打壓,面對有背景人士針對時的無能爲力,父母的愚昧與不尊重,離開歌舞團後的落魄無助,以及偏偏又讓她看盡繁華的無窮落差。
她爲什麼在看到羽生秀樹後會想起這些呢?
是她加入驚鴻歌舞團之後,知道了羽生秀樹的存在。
是出國表演後,見識了更繁華的世界。
是來到洛杉磯的第一天,便見到了比弗利山上的豪華莊園。
或許是以上種種相合,讓她看到不再重複以往不堪的機遇?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備嘗艱辛,又偶享榮華的她,已經不是以往的她了。
否則握手之時,又怎會不由自主呢。
……
已經返回木槿花園的羽生秀樹,自然不知曉酒店內的討論。
當然,他這會也沒功夫去亂想。
因爲少了女兒牽絆的美人,小別重逢之後,剛回木槿花園都等不及去臥室,便在客廳獻上了所有的熱情。
鸞鳳和鳴,忘我投入之下,兩人早已只剩快樂,容不得其他。
午夜,美人心滿意足,身心愉悅。
體質妖孽的羽生秀樹雖然還欠些火候,卻也不好再折騰美人,爲了轉移注意力,索性便聊了起來。
他問道,“歌舞團準備什麼時候回國?”
劉筱莉回答,“還要待一週,因爲在洛杉磯還有兩場表演。”
羽生秀樹問,“洛杉磯可是世界娛樂中心,需要我幫你造造勢嗎?要是揚名海外的話,回國後情況肯定會好很多。”
劉筱莉聞言,頓時雙眼亮起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小事一樁罷了。”
雖說MCA環球還沒到手,但羽生秀樹多年經營其實開玩笑的,每年那麼多廣告費,公關費也不是白花的。
聊着聊着,眼看劉筱莉累到睡眼惺忪,羽生秀樹雖說沒有盡興,但想到明天也還有事情要忙,也只能強行壓制心火休息。
……
翌日清晨。
木槿花園的餐廳突然響起一陣女聲驚呼,“老公,你怎麼流鼻血了。”
原來是正在陪羽生秀樹吃早餐的劉筱莉,看到剛放下報紙的羽生秀樹,鼻子滴滴答答的流出了血。
羽生秀樹聞言,伸手一抹,果然沾染了不少血。
劉筱莉起身來到羽生秀樹幫忙,一手擡起羽生秀樹的下巴,一手拿紙給羽生秀樹擦拭。
同時語氣焦急關切的問,“有沒有感覺不舒服,要不要陪你去一趟醫院。”
面對美人的關心,羽生秀樹卻擺擺手道,“沒事的,我在香江纔剛剛體檢過,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怎麼會突然流鼻血呢?”劉筱莉語氣擔憂。
“可能是火氣有點大吧。”
羽生秀樹想到昨晚上忍着心火入睡,以及早上起牀洗了兩遍冷水澡才壓下去的剛猛與慾望,語氣無比肯定的說。
這鼻血要不是憋出來的就奇怪了!
話說最近在香江也算是夜夜笙歌,怎麼來了阿美利卡還這麼大火氣,只是沒有被滿足就難受成這樣?
難道在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身體又變強了?
既然來了洛杉磯,看來要抽時間去體側一下了。
“火氣大?是洛杉磯太熱了嗎?”劉筱莉面露疑惑?
羽生秀樹聞言,嘴上並未回答,只是面露一個奇怪笑容,眉頭輕挑看向劉美人。
雖然不說話,但意思卻很明顯。
我爲什麼火氣這麼大,你自己還沒點數嗎?
下一刻,領會意思的美人,即便已經是“老夫老妻”,卻仍不免俏臉羞紅的嗔罵道。
“你現在怎麼越來越……”
後面的話,劉筱莉卻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畢竟再說下去,就成了她沒法滿足自家男人了。
當然,事實上也是如此。
羽生秀樹見狀,也沒有再窮追猛打,而是隨口吃掉餐盤裡的麪包,起身道。
“我也該出發去雲上影業了,先送你去舞團吧。”
“好的。”
羽生秀樹不提,劉筱莉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接下來,一輛蘭博基尼駛出木槿花園,先去了驚鴻舞團的酒店,然後才掉頭前往了雲上影業。
不過羽生秀樹纔剛到地方,就看到雲上影業大廈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有人在搬東西,有人在吵架,有人在大聲抗議,甚至還有媒體記者圍着拍攝。
羽生秀樹把車停到路邊,下車後拉了一個手中抱着箱子的人詢問。
“這是怎麼回事?”
被拉住的人先是一愣,緊跟着發現竟然是羽生秀樹這位老闆,趕忙回答道。
“老闆,我們本來是在搬家,因爲伯班克那邊的一部分總部已經建好了,不過纔剛剛開始,就有人帶着記者找來堵門了,說我們商業詐騙。”
“誰?”羽生秀樹滿腦袋問號。
“好像是米納罕·戈蘭。”
加班,回來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