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
葉東聞言笑了一聲:“是我讓你進去的,教官……”
“教皇,我錯了,我不該說這些話!”瞎眼人很清楚,葉東在血獄的地位,更清楚六層血獄當初是由誰來掌管的,因此在意識到自己口誤的瞬間,不免有些誠惶誠恐。
“走吧,教皇都說了,你還擔心什麼?”陳宇過去拍了拍瞎伯的肩膀。
“是!”
瞎伯似乎很懼怕葉東和陳宇他們,當然當他聽到有人擺弄子彈的時候,就知道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也一起回來了。
第一層的血獄,關押的都是一些重型犯,當然這指的並不是說經濟犯罪的那些,而是都有着暴力傾向的人,哪一個放出去都是讓警察頭疼不已的。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過就是居住在第一層罷了,當葉東他們穿過昏暗的走廊,他在鋼鐵修築的路上時,不免引來了這些人的暴動。
但是沒有人會給他們嘲笑的機會,槍魔沒有給他們,當手中的扳機扣動的時候,當一個外加一個犯人倒下的時候,犯人們閉嘴了。
當風志源的手捏碎了一個口出狂言人喉嚨的時候,當他的虎刺刺中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人的心臟的時候,犯人們閉嘴了。
當陳宇的廓爾喀彎刀割下一個滿嘴髒話人的腦袋的時候,當他舔過刀刃上的鮮血的時候,那些犯人們,也都閉嘴了。
甚至連瞎伯,拿着手中的軍刺,都收走了幾個人的性命,他在這裡太久了,承受這些人的辱罵也太久了,如果不是教官不准他踏入這裡一步,他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他們都殺光。
葉東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當然他更沒有殺人,甚至穿着的迷彩服上,也沒有丁點兒的血跡。
第二層的氣氛要壓抑的多,因爲相對於第一層,這裡的人們更加的狠辣,但是他們的狠辣在葉東等人的眼中,也不過就是小兒科而已。
越是往下,關押的犯人越少,但是那些人身上的戾氣卻愈發的濃郁了,尤其是到了第五層之後,瞎伯走路的時候,甚至有了些緊張。
“瞎伯,幾年沒有下來,不會怕了這些崽子們了吧?”面對着中幾乎凝固的氛圍,葉東非但沒有緊張,反而慢慢的興奮了起來。
“您,您有所不知,您離開的這幾年,血獄來了不少人,其中的第五層就有不少,最厲害的就是守住六層入口的那個人!”
“叫什麼?”槍魔似乎很感興趣。
“比爾!”
“比爾?”
聽到這個名字,槍魔頓時笑了:“比爾,有意思,那我們就演一場電影吧!”
“什麼?”瞎伯有些不明白。
“殺死比爾!”
哈哈哈哈……
幾個人被槍魔的話逗樂了,而後徑直向着六層的入口處走去,但是他們的笑聲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投來敵對的目光。
“他們是誰,好牛逼的樣子?”
“不知道,估計是新來的吧,一會兒教訓他們一下!”
“等等,你們看他們的紋身?”
此人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因爲他們此刻才意識到真正的關鍵東西,那就是屬於血獄的獨特紋身,代表身份、地位、以及實力的紋身。
放眼看去,這些人的身上有紋着的有獅子、有鬣狗、有虎鯨、有大白鯊,無一例外都是自然界中兇猛的動物,尤其是配着那殷紅的血色,看的人觸目驚心。
但是當他們看到槍魔等人的紋身時,紛紛倒吸了口冷氣,狻猊、騰蛇,還有睚眥,這可都是上古的神獸,在血獄中最高的存在。
“噓,都小聲一點,沒看到他們的紋身嗎?”
“是神獸,我聽說五年前血獄曾經排除過一皇、一王、還有七大神獸使,難不成就是她們?”
“我不知道,我只聽說神獸使只有死亡之後,纔會誕生另外一位,看來他們都還活着,我們還是閉嘴吧!”
“爲什麼?”
“因爲自己閉嘴,總比被他們撕爛了嘴巴好受!”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假的,或者說那個時候血獄的實力本身就不強,所以纔會讓他們佔得了神獸之名!”
“據我所知,當年的排位,可是十分殘酷的,說是修羅獄場都不爲過,就算是最弱的第七位神獸使,很多記錄都還一直保持着!”
“拉倒吧,那是我沒有來到血獄,不然那就是我的!”這個粗獷男說完,露出一臉的鄙夷。
“是嗎?”就在他話剛落下的時候,陳宇的彎刀已經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
“你不用說了,我替你說,不是!”說完,陳宇手中的尼泊爾劃過,直接將那人的腦袋割了下來,但是他並沒有扔掉,而是就這樣提着向前走去,最後扔到了比爾的牢房內。
“是誰這麼大方,送我這麼大的一份禮物?”
比爾是個長相陰柔的人,嘴角掛着一絲嗜血的笑容,當看到地上滾落的人頭時,他拖着身上的鐵鏈走了過去,同時發出桀桀的笑聲。
“好久沒有嘗這東西了!”
說這話,他將那人的頭顱直接放到了嘴邊,吸溜吸溜的嘬了幾口,咕咚咕咚的嚥了下去,而後才張開嘴哈哈大笑起來。
“我在這裡,誰也不能去到第六層,因爲第六層的人,不是你們能見的!”比爾相當的囂張,當然他也有囂張的實力。
在他說完的剎那,隨着他口中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雙手猛地發力,直接將那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拽了下來,而後舞動着,撞擊在鋼條上,劃出一串的火星。
“我來!”
“不,我來!”
“你們都歇着,我來!”
槍魔、陳宇還有風志源,在看到比爾如此的恐怖之後,都迸發出強烈的戰意,三個人都是躍躍欲試,想要跟比爾廝殺一番。
“你們都退下!”
就在這個時候,葉東站了出來,向前走出兩步之後,搖晃着脖子,發出一陣咔嚓的聲響。
“你猜比爾幾招落敗?”看到葉東站出來的瞬間,風志源帶着笑退了下去。
“三招吧!”槍魔猜測到。
“要我說兩招!”陳宇縮減了一招。
“你們都錯了,剛剛是不是轉動脖子的聲音?”瞎伯在此刻突然說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是!”三人異口同聲。
“那就是一招了!”瞎伯說着話,就向着六層的入口處走去。
“瞎伯,小心!”
無論是槍魔,還是風志源,亦或是陳宇,都沒有想到瞎伯就這樣向前走了過去,要知道比爾已經掙斷了鐵鏈,這種行爲根本就是在找死。
“如果這點兒新人都沒有,你們也算是白跟隨他那麼長時間了!”瞎伯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而就在瞎伯向前走出兩步的時候,比爾動了,他舞動手中的鐵鏈,直接向着瞎伯抽了過去,在半空中帶出嗚嗚的恐怖風聲。
“找死!”
就在這鐵鏈舞動的瞬間,葉東的身子動了,他沒有太大的動作,僅僅是向前踏出一步,攔在了鐵鏈和瞎伯的中間。
而就當鐵鏈到了他面門的時候,擡手直接將其抓了下來,藉助那種慣性,葉東單臂發力,猛的向前一拽,直接將比爾拽了過來。
迎着比爾駭然的目光,葉東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獰笑,右手五指併攏,直接向前面狠狠的戳了過去:“你不必再看守這裡了,因爲從今以後這裡將再沒有血獄!”
噗嗤!
一隻手,就像是一把鋼刀,硬生生的刺穿了比爾的喉嚨,在他痛苦咆哮的時候,葉東的手左右來回一扯,直接將骨頭捏碎,將人頭扯了下來。
“走吧!”
沒有絲毫的停留,殺死比爾之後,葉東甩了甩手上的鮮血,走到六層的門前,嘎吱一聲將那扇許久沒有打開的門推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