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全體玉碎

日軍第21師團殘部過來了,一路上不斷遭到抗日軍飛機空襲,爲了以最快速度趕過來,部隊拋下了傷兵,現在只剩下四千多人。彈藥所剩不多,第21師團的鬼子兵們端着刺刀向四大隊衝過來。抗日軍炮兵團、四大隊炮兵營的所有火炮向日軍猛烈開火,四大隊八千多兵力從三面向日軍圍過去,步機槍、突擊步槍發射的子彈形成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撞在上面的日軍紛紛化爲齏粉。河岸邊觀戰的龜山直純很想率部衝殺過去,助友軍一臂之力,可是那些坦克並沒有參戰,始終停在那裡,監視自己的部隊,只要自己率部衝上去,近百輛坦克形成的火力絕對會在幾分鐘內將自己這點人馬全部屠殺殆盡。

自抗戰以來,四大隊從來也沒有打過這麼過癮的戰鬥,四千多彈藥耗盡的鬼子端着刺刀迎着槍林彈雨衝鋒,戰士們看着一個個鬼子兵在自己射出的槍彈下斃命,每個人都充滿了成就感。“爹啊,娘,哥俺給你們報仇了。”新參軍的戰士陶小二,一邊開槍射擊,一邊大聲喊叫,喊着喊着,眼角流下大滴的淚水。陶小二是沛縣人,參軍前他家人被鬼子殘忍地殺害了,陶小二爲了替家人報仇雪恨,毅然參加了八路軍,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戰鬥,雖然槍法很臭,但鬼子沒有像以前那樣以靈活的動作躲避槍彈,這些鬼子兵根本就沒想活着回去,個個都想爲天皇盡忠,就連他這樣的菜鳥,胡亂射出的十幾顆子彈居然有幾發誤打誤撞地乾死了三個鬼子。揮舞鐮刀在麥田裡收割麥子就是這種感覺,一種豐收的快意,手裡的鐮刀在膝下劃過一道金屬的光芒,金黃的麥稈就齊刷刷斷了。能聽到子彈鑽進鬼子兵血肉裡的聲音,那聲音連成一片,聽在耳裡如聞仙樂。戰士們子彈、手榴彈充足,每人兩百發子彈、五枚手榴彈,可着勁地打,可這勁地扔。自從這裡有了抗日軍,八路軍就不再爲彈藥發愁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打幾發子彈就吹衝鋒號,端着刺刀衝上去,跟鬼子玩肉搏。不停地拉栓,扣動扳機,五發子彈打光了,就拉開槍膛,再上五發子彈,繼續射擊,身旁的機關槍水龍頭一樣往外流淌子彈,槍管都打紅了,也不知打死了多少鬼子,一開始還數着個數,後來就蒙圈了,被機關槍乾死的鬼子太多了,屍體一層疊一層,那血流的跟小河似的。

水陸裝甲營在運河西岸迎面遇到了跑得氣喘吁吁的日軍第27師團,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坦克炮噼裡啪啦地向鬼子砸炮彈,機關槍噠噠噠掃出一片腥風血雨,激戰正酣的時候,八路軍686團乘坐塑料船路過這裡,他們本來要去幫助蘇魯豫支隊四大隊圍殲日軍第21師團,半路上接到命令,讓他們去支援抗日軍水陸裝甲營,殲滅日軍第27師團。數千條塑料船運載了686團一半兵力,四千多名八路軍官兵在水陸裝甲營的掩護下棄船登岸,在五十輛水陸坦克後面快速挖掘戰壕,建立陣地。戰壕挖好了,水陸裝甲營繞到日軍側面,對日軍形成包圍之勢。黃昏時分,抗日軍第一旅趕到這裡,堵住日軍第27師團的退路,日軍第27師團被死死困在運河西岸。夜裡九點多鐘蘇魯豫支隊四大隊、抗日軍裝甲團、炮兵團相繼殲滅了日軍第21師團殘部,混成第十旅團,打掃戰場後,顧不上休息,立即渡過運河,協助友軍圍殲日軍第27師團殘部。

由於抗日軍警備旅切斷了臨沂至嶧縣的公路,日軍獨立混成第六旅團殘部無法經嶧縣趕往飛機墜毀處,日軍獨立混成第六旅團在臨沂搶奪了數百條木船、塑料船,計劃使用這些船隻運載部隊經沂河到達邳縣,然後再走公路前往目的地。然而第一批用船隻運送到邳縣的兩個大隊,剛一下船,就獲悉臺兒莊被八路軍佔領,然而華北派遣軍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奪取並保證噴氣式飛機殘骸運送到濟南。日軍獨立混成第十旅團成功得到了噴氣式飛機殘骸,卻連同日軍第21師團被抗日軍、八路軍重兵圍困在臺兒莊與嶧縣之間,日軍獨立混成第六旅團必須前去幫助友軍突破中國軍隊的圍困,可是從邳縣前往戰場,就只有通過臺兒莊,既然八路軍佔據了臺兒莊,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強行通過臺兒莊。戰場十萬火急,這些船隻本來要回去把臨沂的一個步兵大隊和炮兵大隊接過來,可是戰場十萬火急,需要他們儘快趕過去,於是這兩個大隊日軍決定扣下船隻,經運河北上到達戰場。運送日軍獨立混成第六旅團兩個大隊日軍的船隻經過臺兒莊碼頭的時候。特戰隊對日軍展開了屠殺,幾個小時前,龜山基地的直升機爲特戰隊吊運了二十門自動榴彈發射器,以及兩萬枚高爆榴彈以及三十門六零迫擊炮,三千枚迫擊炮炮彈。特戰隊員們看見日軍船隊在河面上排着長長的隊伍過來,在碼頭周圍架起自動榴彈發射器和迫擊炮,向日軍船隊猛烈開火。高爆榴彈、迫擊炮彈落在前面的十幾艘木船周圍爆炸,炸起沖天水浪,脆弱的木船或者被紛飛的彈片擊碎,或者被水浪掀翻,船上的鬼子兵紛紛落水。後面的木船、塑料船見前面的船隻遭到密集火力攻擊,趕緊向河岸劃去。一些船幸運地劃到了河畔,但更多的船卻被打得粉碎。兩個大隊日軍在數分鐘的猛烈打擊下,僅有七百多鬼子兵逃上了岸,其餘鬼子都落進水裡。自動榴彈發射器開始將落水的鬼子當做攻擊目標,而迫擊炮則不斷向河岸射擊,剛剛爬上河岸的鬼子兵還沒有喘過氣來,炮彈就準確地落在了頭上。進入臺兒莊的八路軍大概有兩千人,當時正在城內搜捕漢奸,沒收敵僞財產。聽見運河這邊炮聲隆隆,一千八路軍官兵跑出城,趕到碼頭。此時爬上運河西岸的數百日軍正在向西北方向逃竄,八路軍帶來了數百艘塑料船,當即乘坐塑料船在西岸登陸,追殺日軍。那些鬼子兵多半失去了武器,很快就被八路軍追上,步槍、機槍一齊開火,不到十分鐘就將其殲滅了。

因缺少船隻留在臨沂城中的日軍混成第六旅團的兩個大隊算是躲過了一劫,如果這些鬼子搶到了足夠的船隻,那麼他們勢必會同其他部隊一起被抗日軍、八路軍殲滅在運河附近。當日一個個噩耗相繼傳進臨沂城中,第21師團全體玉碎,接着獨立混成第十旅團全體玉碎,第21師團……這怎麼可能?中國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了?!七八萬精銳部隊短時間內就被人家吃掉了,這,這到底怎麼了……不要說獨立混成第十旅團旅團長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是日本的天皇以及達官顯貴們獲悉這個噩耗的時候,更是驚詫莫名,彷彿聽到了最不可思議,最荒謬絕倫的奇談怪論,但凡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第一時間都認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或者傳遞這個消息的人在開玩笑,他們連問了幾遍,證明自己沒有聽錯,隨後就是巨大的震撼,心臟彷彿遭到了劇烈的點擊,一些人因爲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當即暈倒了。

儘管抗日軍以及八路軍對這一巨大戰果始終保持着謙遜、低調,沒有對外宣傳,但中國軍隊在山東一舉殲滅七八萬日軍精銳部隊的消息還是通過山東百姓之口迅速傳了出去。由於沒有得到八路軍的證實,遠在重慶的國民黨政府只是認爲僅僅是傳言,不足爲信。但山東的國軍情報機關蒐集到的情報卻間接地證實了那些消息很可能並非傳言。目前,山東的八路軍一一五師686團、活動在蒙陰、沂水一帶的山東縱隊聯合抗日軍裝甲部隊計劃對臨沂展開進攻,攻城部隊未到臨沂,臨沂城中的日軍獨立混成第六旅團殘餘的兩個大隊就倉皇逃去了日照。目前山東八路軍已經佔據了臨沂、嶧縣、臺兒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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