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很喜歡“夢裡”有陳援武在,灼熱的呼吸,滾燙的脣舌,
沉醉其中的滋味十分美好,江筠慢慢地不再抗拒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篤篤篤,有人敲門,伴着輕聲的呼喚:“小江老師,你睡了嗎?”
陳援武猛地擡起頭來,不可置信地望向門口,無聲的蠕動嘴脣:“別說話!”
江筠擡手捂住嘴,忍不住嗤笑:“你快去開門,她要是沒聽到我應聲,會一直敲門的!”
果然,敲門聲又再響起,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小江老師,你開門哪!”
陳援武無奈,只能把手抽出來,在江筠脣上又親了一下,這纔不情不願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打開裡屋的門,同時應道:“來了,稍等。”
江筠的臉紅紅的伸手,小聲道:“你去把外屋的被子打開,抱我躺在外屋去。”
哎嘛,在自己家,還搞的跟做賊似的。
陳援武不肯:“不是讓她去招待所了嗎?”
轉身出去,打開大門。
門外是李彩霞,拿着手電筒,一看就是跑回來的,喘着粗氣還沒有完全平息。
見是陳援武來開門,李彩霞急匆匆的問道:“陳參謀,小江老師呢?我聽說她受傷了,回來照顧她來了。”
陳援武只把門開了半邊:“她沒事,已經睡了。”
李彩霞用力推門往裡擠:“小江老師一般這個時候都還沒睡着呢,我進去看看她。”
江筠在裡屋輕聲喊道:“李彩霞,你進來吧,我還沒睡着呢。”
李彩霞像是得了聖旨,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陳援武,急步衝進裡屋:“小江老師,你沒怎麼樣吧?”
江筠微笑:“沒什麼,就是閃了腰,已經快好了。”
李彩霞哎呀一聲:“閃了腰可難受啦,要麼只能躺着,要麼只能站着,動一下都不得勁,以前我媽也閃過腰,差不多半個月才能下地幹活。小江老師,你別怕,閃了腰沒別的,就是洗澡上廁所什麼的不得勁,以前在家都是我照顧我媽,我照顧的可好了!”
江筠輕聲道:“不用了,都快好了。”
李彩霞不由分說:“小江老師,你睡外屋吧,半夜要是上廁所什麼的也方便,你覺輕,我就睡地上,鋪個褥子就行,保證不會碰到你。”
江筠哭笑不得:“地上涼,怎麼能睡地上?”
李彩霞格外堅持:“沒事,地上乾淨,不涼,小江老師,我最會照顧病人啦。”
陳援武輕咳一聲:“我來照顧就行,你去歇着你的吧。”
李彩霞打定了主意不走,不管江筠陳援武說什麼,她就是搖頭,非得留下來不可。
最後的結果就是,陳援武回了他原來的單身宿舍,陳振保他們車隊經常有出車任務,基本上每天都有空牀位,他可以隨便找個位置躺一躺。
等陳援武走了,李彩霞閂好門,進入屋看江筠還沒睡,得意的蹲在牀前,小聲的說:“小江老師,幸好我回來了,要不然陳參謀肯定要欺負你了!”
江筠愣了一下:“啊?陳參謀幹嘛要欺負我?”
李彩霞得意的一撇嘴:“哼,保哥說陳參謀回來了,讓我不要打擾你們兩個,可是,你倆還沒結婚呢,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屋裡,別人會說閒話的!你對我這麼好,說什麼我都不能讓別人說你閒話!”
江筠差點暈倒,原來李彩霞是特意回來干擾他們倆的呀?要是陳援武知道了,不知道是要氣死還是會笑死:“這是他們單位分給陳參謀的宿舍,誰會說閒話呀?”
李彩霞一副小江老師你快表揚我的表情:“人心隔肚皮呀,有些人表面上不說你,還衝着你笑,可是心裡啊,想什麼都有,揹着你說什麼的都有!”
江筠無語:“你知道啊?”
李彩霞拼命點頭:“我當然知道,以前我們大隊有兩口子,都訂好結婚的啦,就在結婚前三天,被人家發現先睡到一起了,然後兩個人被綁着全公社在那兒遊街呢,那女的沒臊死,哭着怨那男的,後來差點兒去投塘自盡。”
江筠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人家不是兩口子就要結婚了嗎?睡一塊兒,早幾天,晚幾天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別人。”
李彩霞也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不是別人也不行!反正,沒發喜糖沒辦喜事,就不能睡在一起!就我剛纔說的那兩人,他們後來結了婚,生了孩子,別人還是笑話他們不要臉呢。”
江筠徹底無語:“這裡是家屬院兒……”
李彩霞急急打斷:“就因爲這裡是家屬院,你又是小江老師,所以才更要注意影響!”
在李彩霞的心目中,江筠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堅決不能讓閒言碎語有可乘之機!
江筠不快,影響影響又是影響,拉下臉來:“我睡了。”
李彩霞看出江筠的表情不對:“小江老師,你每天就悶着頭學習,你不知道,外面的人可喜歡說(八卦)了,誰家又吵架了,誰家兩口子又鬧彆扭了,都有人說。”
說的最多的就是,自家男人誇了一句別人的媳婦能幹做飯好吃,兩口子就能爲這個打起來。
以前在村裡的時候,有老光棍和不正經的最喜歡在寡婦面前窗外說些污言穢語的,村裡那些大嬸大娘的不去說那些喜歡佔便宜的男人,反而唾棄能勾起男人注意力的女人。
江筠閉了一下眼睛:“那像我跟陳參謀這樣的,如果你不回來,別人會怎麼說?”
李彩霞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別人肯定不敢說陳參謀什麼,但是,肯定會在背後說你不要臉什麼的!”
江筠看着李彩霞:“所以,你趕着回來,就是是想保護我,是吧?”
李彩霞激動的點頭:“對對對,保護你!”
江筠失笑:“你比我還小呢,我保護你還差不多。”
李彩霞握起拳頭:“雖然我比你小,小江老師,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給別人說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