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風現在很想哭,不知道是燈光太刺眼還是微風帶着沙子進入了他的眼睛,他的心情很複雜。
肖風沒有親人他是一個孤兒,一個人在街頭無依無靠的流浪,他記得那時他七歲,看着一個小孩摔倒他想去幫幫他,他走過去了但那個小孩子的父母來了,說離他孩子遠點,別把疾病傳染給他,她帶着小孩進入肯德基,途中一直在安慰他別哭,肖風后退了,他覺得那裡很亮,亮到他無法睜開眼睛,淚水從眼角流落而出,雙手捂着眼睛可以看不到光芒卻沒辦法止住淚水,他對這個世界感到了絕望,他詛咒過,他也發過誓報復拋棄他的人。
現實卻很殘酷,他躲在被人遺忘的角落,看着人們穿梭在富麗堂皇的酒店,他伸出手想觸及那些亮眼的光芒,卻發現這個簡單的願望伴着他那綿軟無力的手一起垂落。
他再次醒來發現身上的衣服變了,寫着4339,這是一串數字他很明白,在這個時候他的房門被打開了,那是一個拿着槍的男人,告訴他想要在這裡活下去就必須不斷的殺人,訓練,這的資源有限,這裡也很殘酷每天都發生這死亡,但他卻活下來了。
他在這裡畢業了被分配到戰爭的前沿,那是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在那裡他學會從厭惡到接受,從生疏到熟練,在鮮血佔滿她的心臟那一刻,那一抹光消失了,那一段記憶不論他怎麼想都無法記起,漸漸的他忘記了習慣了。
燈光在他的臉上映照,這裡很明亮讓他找不到黑暗的角落,沒有自己生存的地方他表現的很不安。
在包廂裡蘇夢琪點了一大堆菜這是犒勞肖風一路保護她的慰問禮,肖風回過神來他發現他需要過新的生活,這樣悲觀會沒有未來的。
他用手拿筷子在各個菜盤中飛速遊蕩,肖風覺得這些菜很好吃,特別是這隻大龍蝦,他以前在海上執行任務時用大鍋做從來就沒有做的這麼好吃過。
那隻龍蝦是她叫廚師特地做的,這個酒店就剩下這一隻了,蘇夢琪的身份很高貴酒店的經理覺得她有權享受。
飯吃的很飽肖風是這麼覺得的,回想起那隻龍蝦不由得舔了舔嘴脣,他見識了什麼叫食物。
沒想到你還挺會找地方嘛,特別是那隻龍蝦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食物,滿意的點了點頭,考慮這下次如果還有機會一定還要吃這樣的美味。
是嗎?聲音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她有些生氣,這是她點本來是爲她自己準備的沒想到卻被眼前的男人吃了,不過生氣歸生氣但一想想這個飯局本來就是爲他做的就無所謂了。
是啊,是啊,以前自己做龍蝦就沒有做那麼好吃過,有機會一定向做那隻龍蝦的人請教,那隻龍蝦真的好吃,肖風重複道。
那你去吧,蘇夢琪的步伐加快了幾分,他的廢話真多她很喜歡吃龍蝦嗎?如過有機會下次把他綁在椅子上讓他吃個夠蘇夢琪這樣想道。
肖風一愣神,覺的這女人說變就變,她是不想讓他知道怎麼做龍蝦的秘訣嗎?即便叫我去也得把地址告訴我啊,肖風覺得十分不解。
蘇夢琪走到前臺拿出身份證和銀行卡道:“開兩間豪華套房”。
服務員快速的辦理了一間套房給了她房卡,禮貌性微笑的說道:“小姐由於酒店規定一張身份證只能開一間房間所以十分抱歉”。
你有身份證嗎?他是一個傭兵在這個國家是不被認同的,難道今天晚上要睡一個房間,蘇夢琪不由的臉紅。
有,肖風拿出了身份證遞給服務員,由於長期的各地任務所以他有很多不同地方的身份證。
服務員辦理了手續後蘇夢琪一言不發的上了電梯,插上了卡按了樓層,便躺在電梯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拍了一下小臉蛋,才吐出了那一口氣。
你怎麼了?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肖風看着她拍臉蛋的動作以爲是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導致她不開心便問道。
沒有,她的聲音很冷更剛纔比簡直是兩個人,肖風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被凍住了,便沒有問什麼。
叮!
電梯門打開了,她走出去一言不發的尋找着自己的房間。
好不去管她,肖風也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便尋找這自己的房間。
啊找到了,看着房卡上寫着5304的房間便打開了,插入了房卡待房間一切明亮後呈人字形躺在了牀上。
躺在牀上的肖風從來沒有感覺這麼累過回想着這幾天的種種,睏意就襲了上來帶着愉悅的興情睡下了。
房間的燈還亮着,突然間明亮的燈光變得暗暗的,仔細一看發現不知何時居然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雪,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漂亮。
肖風的胸膛發着亮光,一朵雪花在那裡盛開緩緩轉動生長,它變得越發精緻在迷離的燈光照耀下格外美麗,肖風額頭流着汗水他又做噩夢了,夢見他被丟進沸騰油鍋裡,他想發出吼叫,但他怎麼都叫不出來....
天已近矇矇亮了,肖風猛的一擡頭,又是那個夢,他摸着額頭的汗水道.
肖風在祈禱爲什麼不殺了他,做夢而已這實在是太真實了簡直跟真的在油鍋裡一樣,現在他都已經害怕睡覺了。
走下了牀,去洗了個澡沖掉身上的汗水,躺在茶几旁邊的藤椅上喝着微苦的茶。
以前他保持着良好的習慣,準時6點起牀,現在他突然發現沒事幹享受起來了生活。
看着落地窗外的太陽泛起了魚肚皮才知道生活原來是這樣的,他暗下了一個決心以後一定要像現在這樣生活。
現在七點了,他覺得是不是該去叫那個女人起牀了,畢竟時間都這樣晚了萬一趕不上飛機怎麼辦?
肖風沒有拖延的習慣站起了身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她的房間敲了敲門。
沒反應,難道她在洗澡?肖風不由想道。
過了幾分鐘他在敲了敲,還是沒反應,難道她在穿衣服?肖風疑惑的想道。
在過了幾分鐘肖風又敲了敲,還是沒反應肖風有點生氣了,在這裡都等了你幾十分鐘了,就算女人再慢也有一個限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