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溪及時出手，讓自己和弗雷德裡克終於化解了一次顏面掃地的危機。
好險好險。
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作爲一個“保守的古人”兼“落後”的藍星舊時代人類，她還是沒辦法像這個星際時代的獸人一樣，把背地裡和伴侶的那些二三事拿到明面上說。
雖然她還沒成年，能做的事情頂多就是牽牽小手、吧唧一口，做得最過的就是和弗雷德裡克討論一下腹肌是怎麼練成的，親身感受一下腹肌線條的流暢性。
不過這些作者說不讓，讀者肯定也不想知道。
然而弗雷德裡克對於她的做法，果斷感到委屈。
“溪溪。”
不過他沒敢在姜羽溪讓閉嘴以後，說點別的什麼。
姜羽溪扶額：“現在討論的是你乖不乖的問題嗎？我們討論的是你的身份問題。”
弗雷德裡克眼巴巴的看着她，企圖用自己真誠的雙眼讓姜羽溪不再追究這件事。
姜羽溪不爲所動：“當初第一次見面，你是怎麼接受自己的？”
弗雷德裡克學着幼兒園裡幼崽的眼睛賣萌大法，向她眨巴着水潤的眼睛。
“呵。”姜羽溪冷笑一聲，“畢業於聯邦第一軍事學院？”
說到這個，弗雷德裡克挺起胸膛，理直氣壯JIP.
“嗯嗯，我還是當年的優秀畢業生的首席代表呢。聯邦第一軍事學院如果沒有把我的檔案封存的話，在網上應該還能查到相關信息。”
在他掌權的時候，他的學籍信息，可是高掛在聯邦第一軍事學院的官網首頁加大加粗佔據了半壁江山的。
至於後來他叛出聯邦後，就不清楚了。
姜羽溪：“性格溫和？待人友善？”
弗雷德裡克露出和諧的笑容，越發真誠：“對呀。我是陽光暖雄~”
陽光暖雄個鬼！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敢情在幼兒園動不動就把採集隊帶出去進行野外極限拉練的不是他？
微笑着核善解決問題的也不是他？
要不是他實力夠強橫，估計在幼兒園都不知道被其他老師投訴多少次了。
然而即使是這麼強勁的實力，也擋不住其他老師在背後蛐蛐他“抗議抗議，阿夜園長的拳頭揍獸太疼了”、“阿夜園長的精神力磨練太難熬了，我要打小報告”……
她不止在背後聽過一次實戰課老師們的吐槽。
不過看在他們的實力提升得飛快的份上，她就悄悄的當作沒聽過了。
但是！這完全不妨礙她秋後算賬。
……
姜羽溪的記憶力很好，將當時弗雷德裡克“面試簡歷”背了個七七八八。
“……從事過教育工作？負責的是實戰課教育？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
弗雷德裡克露出羞澀的笑容：“任職於聯邦軍部，負責特戰軍隊的新兵選拔和培訓。
是作爲優秀畢業生畢業後，直接走內部推薦的。
”姜羽溪想咬牙了：“這是哪門子的教育工作？”
弗雷德裡克急了：“這怎麼能不算呢？
當時工作的主要內容，是負責選拔士兵，然後進行培訓。新兵培訓方面的工作，不就是教育工作嗎?
我教給他們作戰的本事、偵察的手段、提升他們的實力。
其實和學校給幼崽們上課也是一樣的，教給幼崽們知識，學習和修煉的方法，提高他們的生存能力，是不是一樣的？”
“那帶領一百名學員，圓滿完成了項目工作？”現在想來，這個所謂的項目工作，肯定不是她當時以爲的什麼大型比賽活動。
“帶領培訓過的新兵學員，一週內搗毀某星獸的據點。但是我只用了三天，就直接把整個據點給滅了。就完成的時效和質量，肯定算得上圓滿完成吧。”這是弗雷德裡克的回答。
果然。
姜羽溪嘴角抽搐。
“那曾經主導過多次的大型團隊活動？豐富的教學和管理經驗？”她倒要看看他還能掰扯出點什麼。
“任職軍部期間，一共打過大大小小几萬場戰、吧，應該沒有超過十萬場，且無一敗績。
我帶領的士兵都是我自己教出來的士兵學員。按照掌兵的人數=教學人數來說，前後我教過的應當有六億多士兵？”也就是當時聯邦所有士兵的總和。
姜羽溪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是在無意中招了個什麼妖孽。
六億？
她忽然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恍惚間，她覺得是不是對弗雷德裡克太苛刻了。誰還沒點小秘密呢？再說了，阿夜也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她想起了剛剛聽到的“聯邦實際掌權者”，以及曾經弗雷德裡克說的“離職原因”、“擔任職位”、“第二份自由職業工作”，搖搖頭，把“弗雷德裡克無辜”的想法甩出腦袋。
她努力板着臉：“別以爲能矇混過關！你當時面試的時候說的離職原因？功高震主？與領導理念不和？”
弗雷德裡克耷拉個臉，可憐兮兮的：“我是當時聯邦唯一的一個五星上將，因爲打仗太厲害、實力太強大了，民衆支持率已經遠遠超過了當時的聯邦總統。然後他嫉妒我，想害我！我就把他們都揍下政治舞臺了。”
結合在幼兒園對待其他老師那種連手都沒動的場景，她覺得這個“揍下政治舞臺”可能是字面意義上的揍，也可能不是。
總而言之，是她應該不想知道詳細的情節描述的那種。
“那從聯邦離職後，組建團隊？自由職業？資源整合？還有，業績不好是什麼意思，從沒開張過？”
弗雷德裡克偷瞄着她看不出想法的表情。
姜羽溪輕喝道：“說！”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從實招來？看來這個第二職業不普通。
眼看躲不過，弗雷德裡克只能據實以告。
“的確是自由職業。”
“只不過是我把星盜資源都整合了一下，組建了星盜聯盟這個溫暖溫馨的大家庭！”
“當星盜後，沒有工資，沒有固定上班時間和地點，沒有KPI，沒有996，想休息就休息，想工作就工作，這不就是說，星盜這個職業=自由職業嗎？”
“和我一起叛出聯邦的屬下，我們自己有錢，不需要搶劫過往的商隊飛船，一直待在星盜聯盟總部，非要事不外出。這不就是沒有開張過嗎？別說業績不好了，我們連業績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