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眸子微微一眯，脣角勾了勾。
接着就聽宋容華和皇甫珂得意地宣佈蘇茉的罪過。
皇貴妃質問的聲音。
大小姐斥責蘇馨兒的聲音。
卻沒有聽到蘇茉的。
這時候想起蘇遲斥責蘇茉的聲音。
“五妹，你怎麼還是這麼淘氣。大哥訓你多少次樂，不要總是淘氣。要跟姐妹們和睦相處。”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竟然是蘇越。
他道：“我家五妹妹平日裡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這幾日身子不是很舒服，更加只是規矩地呆在那裡。三妹妹自小驕縱，但是卻本性純良。只是平日裡多半人欺凌，逼着她做了不少損害自己家姐妹的事情。這也是一問便知的。”
皇甫珂和宋容華怒了，“胡說八道。誰逼她了？”
蘇遲要呵斥蘇越以下犯上，太子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皇甫珏看了蘇馨兒一眼，溫和地道：“馨兒，你也在太學讀過書，還記得趙先生講的書麼？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今日撒一個小謊，不覺得如此，可將來，謊言越來越大……”
蘇馨兒聽着他清亮如泉水的聲音，看着他俊雅出塵的面容，脫口道：“是十三公主逼我說的。她說我如果不說是茉茉踢的，就把我趕回寧州去。我，我不要回寧州。”
皇甫珏微微一笑，“不怕，有陛下和貴妃娘娘在，沒人能趕走你的。”
蘇馨兒點點頭，擡袖擦了擦眼淚。
皇甫珏示意宮婢將她扶起來。
看起來事情水落石出了。
不管是誰踢了宋四，蘇茉也好，她自己也好，別人也好。
總之，現在的情況是皇甫珂逼着蘇茉的姐妹陷害蘇茉。
皇帝眉眼一凜，冰冷的視線掃向皇甫珂。
皇甫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我，我沒有。她胡說，血口噴人。”
蘇馨兒舉着手裡的花鈿，“公主給我的，說事後還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