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對蘇馨兒道：“三小姐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姨娘有好玩兒的，不如陪三小姐玩吧。”
蘇馨兒瞪着她，憤怒道：“你個老賤人，你來做什麼。那個小賤人不是好東西。”
杜姨娘立刻道：“是的，四小姐不是好東西，是小賤貨。三小姐最好了。”
蘇馨兒見有人幫她罵蘇茉，還是蘇茉的親孃，一下子來了精神，“你過來，給我罵她。”
杜姨娘抽出帕子，小心翼翼給她擦眼淚，“不但罵，還要扎小人，扎得她永不超生。”
蘇馨兒立刻破涕爲笑，“快，快！”
衆僕人見杜姨娘如此趨炎附勢，紛紛鄙夷不屑。
杜姨娘也怕自己表現的太過刻意，還不忘假惺惺給蘇茉求情，讓蘇馨兒別跟她一般見識。
只是詛咒起來，一點都不嘴軟，份外賣力。
那邊蘇茉被蘇仁宇抱着，恍惚地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老爸忙得很，難得回家一次，每次他都一刻不放手地抱着她，父女倆去遊樂園、去壓馬路、她嘴裡吃着糖，騎在老爸的脖子上。
老爸身材高大，身上有很清爽的味道，就像現在這樣。
她不由自主地把頭貼在蘇仁宇的頸窩裡，小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像只小貓一樣，乖巧安靜。
進了書房，蘇仁宇也沒放下她，從多寶格上拿下一隻紫檀木的匣子，打開，裡面有一對銀薰球，雕刻着精緻的花紋。
銀塹金，流光溢彩，很是華麗。
他拎起其中一隻，掛在她的腰上，又將另一隻放進她懷裡。
蘇茉搖搖頭，“我要一隻，另一隻送給爹爹。”
蘇仁宇一怔，聽她軟糯的聲音，一時間心軟如水。
“你想讀書麼？”
蘇茉點點頭，“想。”
蘇仁宇柔聲道：“父親最近無事，在家教你們姐妹讀書。”
蘇茉立刻笑起來，她甚至有那麼一絲幻想，父親會不再偏愛蘇馨兒，而是真正地做個父親。
突然，她心口一陣絞痛，哎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