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當個無辜的犧牲品下嫁於溟帝吧…”翎宣可憐巴巴的一偏頭,模樣極盡悲催狀。
“呵…”一旁的小玲忍不住被翎宣的反應逗的笑噴了出來。
“…?”翎宣用眼角餘光偷瞄了眼小玲,很是不解。
“翎宣你也會有被我嚇到一天啊,哈哈哈…”小玲捂着肚子抽笑着伸手擦掉了眼角飆出的淚水,一手指向翎宣,一副的幸災樂禍。
“…”翎宣撇了撇嘴,雙手插腰不滿的看向小玲,“好的不學盡學些壞的,不理你了…”
“這還不都是跟你學的…”小玲用肩膀撞了翎宣一下,翎宣往着一旁跌了兩下,站穩了腳步,轉頭,無奈的看向小玲瞪了一眼。
“學別人也要分場合啊…”翎宣搖頭,“我這次可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被你嚇的精神失常,在溟帝面前露了嘴說出事實,讓人發現了什麼馬腳,指不定這禁閉關的比這次還要嚴了呢。”
“嗯,我下次注意。”小玲笑了笑,看起來不太將翎宣的話放在心上。
“沒有下次才行,明天大婚,我們得先準備一下了。”翎宣說道。
“嗯,可是溟帝看守的這麼緊,換得過來麼?”小玲疑惑中帶有一些帶擔憂。
“…你忘了我是誰了?”翎宣挑了挑眉,伸手敲了敲自己腦袋咚咚’的發出脆生生的響聲,像是熟透了的大西瓜一般,“我這裡的東西雖有些七零八落的亂七八糟,可是,卻是都有用的哦~”翎宣嘴角一抹帶有神秘色彩的笑意勾揚而起,給這後面的一場婚禮添了很多顏料,絢麗繽紛的有些危險的美麗。
“我要怎麼做?”小玲問。
“我們這樣…”翎宣朝着小玲勾勾手指頭,待她靠近便噼裡啪啦的在小玲耳邊不停歇的激烈般說了起來。
“好…好…”期間小玲兩眼興奮,臉頰微紅,不住的點着頭答應。
“就是這樣,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你的問題一切都是小問題。”翎宣鎮定的朝着小玲笑了笑。
“嗯,定不負翎宣所託,明天的事,小問題都不是問題。”小玲愉快的朝着翎宣說道。
翎宣笑,兩人擊掌,作爲同一戰線,臉人恢復了往日的友好。
“翎宣你早些回去,計劃小玲我會好好告知穆少爺的。”小玲的眼中滿是對着友誼的珍惜。
“嗯,我走啦…”翎宣眉眼彎彎的朝着小玲點了點頭後,揮揮手告別着轉身,向着來時的路回去。
身後小玲朝着翎宣也是一般的揮手,眼中卻有一抹厲色閃過,當身後拉出一條黑色影子時,卻發現那並不是一女子該有的體型。
“王…”小玲低下頭,往着身後之人恭敬着,行了行禮…
“嗯…”來人揹着光,面目看不真切。
空氣中濃烈的瀰漫着一股股森暗森暗的帶着陰謀的味道…
那麼強烈,那麼可怕…
就好似一個暗藏在身邊已久的致命漩渦,隨時都有把自己吸進去攪碎的可能。
…
對於身後發生的一切,翎宣毫不知情,也未察覺出小玲有什麼異樣。
一路上翎宣哼着小曲,腦袋中打轉的都是些應付嬤嬤們的措施。
一跨進竹苑大門,宮女太監們偷偷瞄了眼翎宣,縮着脖子整理着房中擺設。
“王妃這是去哪了?”屋內正中央一嬤嬤雙手插着腰身,眼中閃着嚴厲的光,狠狠的盯着翎宣,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的咬着牙,詢問。
而另一嬤嬤從內閣帶了太醫出來正巧看見翎宣,臉上有控制不住的激動。
“王妃身子不好,怎能到處亂跑,萬一病情嚴重…”嬤嬤握着翎宣的手,很是關切的着着急。
“嬤嬤,我剛剛只是鬧了下肚子,上了會兒茅房也就沒事了…”翎宣看着自己身旁的嬤嬤,親和的微微一笑。
“王妃,明日就要出嫁的新娘怎有亂跑的道理?”插着腰的嬤嬤,從鼻孔中哼出聲來。
“人有三急,出去一趟也是情理之中吧?”翎宣直覺嬤嬤的話有些好笑。
“這偏閣也有出恭之地,王妃爲何上個茅房大半里地也都不見着個身影?”嬤嬤顯得有些囂張了。
“放肆,你一小小嬤嬤連本王妃的事都要管了?那是不是王妃之位也得歸你管了?”翎宣往着桌子旁一站,擡手‘哐’的一聲砸向桌面,茶具搖晃了幾下,杯中的水很快又歸於平靜。
一旁的丫鬟太監在聽到翎宣後面的那句話後,都跪在了地上,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嬤嬤咬着牙,有些不甘的也隨之跪了下去。
場面一時變的安靜了下來。
“嬤嬤在宮中做了多久,難道已經久到連自己的身份是什麼都忘了麼?嬤,嬤…”翎宣眯着眼,着重在與嬤嬤二字,也好讓嬤嬤可以好好的認清自己與她的身份差距,話說這裡除了身旁的嬤嬤憨憨實實的看起來敦厚老實之外,其他溟帝派過來的好像對自己都很有意見啊…是什麼讓她們這般的囂張,連此國未來皇后身份的人都敢不敬,難道自己看起來好欺負不成?翎宣嘴角一勾,那就來個殺一儆百試試看咯…
“王妃,不敢。” 跪在地上的嬤嬤隱着眼中的不屑,說出此句。
“嬤嬤這話說的,是你不敢了呢…還是說我怕了你?”翎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嬤嬤,話說到最後語氣加重,在一旁的宮女驚的抖了下身子。
嬤嬤卻是毫無動靜般的穩如泰山。
“王妃,徐嬤嬤不是有意的,還…”
“嬤嬤,這裡不關你的事,你先把太醫送回去。”翎宣對着身旁的嬤嬤笑了笑,將其從地上扶了起來,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嬤嬤,眼中一股凌厲之色一閃而過,“徐嬤嬤是吧?至於嬤嬤你,在還沒學會怎樣尊重別人之前,就別想着能讓你的雙腿脫離地面了,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
宮女太監們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顫着雙腿起身,繼續手中沒有做完的事情。
翎宣將身旁的嬤嬤送出門,轉過頭的時候,跪於地面的徐嬤嬤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卻是正好被翎宣捕捉到了。翎宣聳肩無辜的笑了笑,心想着自己也該學學壞人了…心懷善念的壞好人吶…
“徐嬤嬤,現在要是向我嗑三個響頭,
再敬杯茶給我認個錯,本王妃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饒了你…”翎宣心中偷笑,這些事情算起來雖是微不足道,可是要擱一自尊心有些強的人身上可就有些難了呢…
只見跪坐於冰涼地面上的徐嬤嬤,放於雙膝的手已緊握成拳,像是刻意在隱忍着什麼一般,什麼動作都沒有,對於翎宣的話,不做任何表態。
“嬤嬤,是誰借你這麼大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敢忤逆與我?說出來,我或許能放你一條生路。”翎宣蹲下身子,眼睛與徐嬤嬤對視着,此刻的樣子像極了那些有心機,且心理有些陰暗之人的做法,翎宣默默的爲自己捏了把汗,自己做出這一番與以往大不相同的性子,還真是有些小痛苦啊,腦袋裡面有些癢癢的,有些擔心自己惡作劇的隱藏性子突然冒出心頭,來個破壞吶,說實話,要做個一本正經的樣子,而且一連還是好幾天,可憋死我了要。翎宣心中爲着這幾天的無聊生活抱怨了一番。
“王妃,嬤嬤我從不做虧心事,爲何要爲難於我?”徐嬤嬤昂起頭,反抗了起來。
“這是一位下人該對主子說的話麼?嗯?”翎宣勾着脣,好笑的看着徐嬤嬤,搖了搖頭。
“嬤嬤我平生未做錯過任何事。”徐嬤嬤頭一偏,視線移開了翎宣有些戳戳逼人的目光,額跡有幾滴汗漬流淌而下。
“嬤嬤此言差已,你可知你現在對我說的話,我便可賜你一個滿門抄斬?”翎宣笑,心中卻是有些疑惑,這徐嬤嬤膽子大的有點奇怪了呢,照一般的情況而定,徐嬤嬤不是應該滿嘴的饒命,看到自己像是看到個活菩薩一般的尊敬麼?翎宣歪了歪腦袋,撇着嘴,實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既然如此,王妃何不給個痛快?”徐嬤嬤突然笑了起來,對着翎宣表現出了明顯的鄙夷之色。
“徐嬤嬤既然這麼想死,好啊!我了了你心願讓你生不如死怎樣?”翎宣笑的一臉的純良,嘴上的話,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翎宣心中想着,這徐嬤嬤古怪的很…既是溟帝派來的,那就更得滿足滿足自己噴泊而出的好奇心了,當然潛在的惡作劇一下,還是挺有益身心健康的。
“…”嬤嬤表情鎮定,直接將面前的翎宣無視掉。
“嬤嬤,請容我說句實話,你要不怕你家人也受到牽連,大可一直抵抗下去,現在有什麼在生前想對她們說的,你儘管說,我會轉告給她們…”翎宣儘量的將話說的嚴重了一些,其實自己也是不想的,可是嬤嬤這般的奇怪,翎宣可以肯定,在這宮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嬤嬤我自小進宮,從未出去過,就算有家,也與自己沒了關係,更何況,嬤嬤我自小無依無靠,剩了自己一人,毫無牽掛。”嬤嬤說出的話顯的坦坦蕩蕩,可是看着翎宣的眼中全是不屑的笑意。
“既然這樣,也好。”翎宣笑着眯了眯眼,低沉下了聲音靠着嬤嬤耳畔說道,“以後我對你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來…也就不怕有人伺機來報復了…”翎宣陰陰的笑了起來。
嬤嬤臉上難得的有了幾分懼意,翎宣更是得意的笑了起來,看我怎麼用那些極端的刑法把事實從你嘴中給逼供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