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兒的父親是,是……”說到小男孩的父親時白蝶兒有些吞吞吐吐的不敢回答
“你要是不方便可以不說。”藍訫見白蝶兒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勉強,寬容的說道,藍訫沒有追問讓白蝶兒鬆了口氣。慕妃見狀則是不屑的撣了撣衣服,藍訫把慕妃的反應看在了眼裡“慕妃,你這是什麼表情,本宮還沒有問你呢,你爲何要毒打她們母子二人,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否則本宮將以動用私刑的罪名處置你。”
“皇后娘娘,你雖然是六宮之主,不過凡事也得秉公處理吧,她一名小小的賤婢見了本宮不但不行禮反而出言頂撞,以下犯上,臣妾若不對她加以懲處,以後這宮裡裡邊人人效仿豈不是全『亂』了套了,皇后娘娘可千萬不能因爲一時的仁慈而『亂』了祖宗的家法啊。”慕妃推說是白蝶兒的過錯拿着祖宗家法說事,態度很是囂張。
“白蝶兒,事實是慕妃所說的這樣嗎?”藍訫自然不會聽信慕妃的一面之詞,轉而把問題投向了白蝶兒
“這……”白蝶兒聽到藍訫的問話猶豫的看了慕妃一眼,然後低下了頭不再說話,看的藍訫很是心急“白蝶兒,你不必害怕,有什麼事儘管實話實說,本宮自會爲你做主,若是有人膽敢捏造事實存心報復,本宮一定嚴懲不貸。”藍訫冷冷的看着慕妃說道,意思是在告訴白蝶兒不必懼怕慕妃,白蝶兒還是猶豫不決,慕妃倒先開了口“是啊,白蝶兒事實如何你儘管對皇后娘娘實話實說,皇后娘娘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皇上對皇后娘娘是千依百順,不論任何事情皇后娘娘都能爲你做主的。”慕妃一番話似乎是在勸白蝶兒說出實情,藍訫聽了卻頗覺怪異,尤其是慕妃說話的語氣似乎在告誡白蝶兒什麼事情,藍訫聽了很是變扭“本宮身爲朗月朝皇后,統率六宮,自然有權處理後宮的所有事情,慕妃不必把皇上牽扯進來。”
“臣妾也只是想讓白蝶兒儘快說出事實,免得皇后娘娘着急,既然皇后娘娘覺得臣妾多事,臣妾不再言語就是了。”慕妃瞅了瞅白蝶兒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笑笑說道,臉上不無得意之『色』,果然白蝶兒在慕妃一番話後態度變完全轉變了,尤其是聽到“皇上”兩個字臉上出現了惶恐的表情。白蝶兒已經有五年沒有再見過龍灝辰,唯一的一次是在龍灝辰大婚之前,龍灝辰來到冷宮誡告她若是敢把她們母子的存在泄漏出去傳到皇后的耳朵裡,他爲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定會殺了她們母子,讓她們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龍灝辰的冷酷無情白蝶兒是知道的,他既然說得出一定會這麼做,她自己死了不要緊,不過曜兒是無辜的,她不能讓曜兒一個五歲的孩子去承受這些,即使被慕妃折磨死她也一定要保護曜兒。
“皇后娘娘,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懂禮數冒犯了慕妃娘娘,慕妃娘娘纔會出手懲罰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咎由自取,與慕妃娘娘無關,請皇后娘娘明鑑。”白蝶兒說完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你也聽到了,這是白蝶兒自己親口承認的,證實了臣妾沒有說假話騙你,臣妾好歹也是皇上御筆親封的妃子,懲罰一個不懂禮的賤婢的權力還是有的,臣妾想皇后娘娘斷不會爲了這個而說臣妾觸犯了宮規吧。”慕妃嗲聲嗲氣的說道,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慕妃多次和藍訫交鋒,這還是頭一次佔了上風。藍訫倒不爲這個生氣,只是擔心白蝶兒,不明白她爲什麼有苦不說出來而是一個勁的往肚子裡吞,說是因爲不懂禮數冒犯了慕妃才被打成這樣,藍訫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慕妃是何許人也藍訫能不知道嗎,不過白蝶兒不說藍訫也拿她沒辦法。
“白蝶兒,本宮說過不論任何事情本宮都會爲你做主的,你大可放心的說出事情的真相,不必要替任何人隱瞞。”藍訫以爲白蝶兒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做不了主,苦口婆心的說道。
“皇后娘娘,白蝶兒剛剛說的就是真相,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呢,即使她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說出與事實不符的事情來。”慕妃怕藍訫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會讓白蝶兒動搖,在一旁阻撓藍訫
“既然白蝶兒說的是真相,那麼本宮再怎麼問結果都是一樣的,若不是心裡有鬼慕妃又何必擔心,慕妃還是安靜的站在一邊比較好。”藍訫消除了慕妃的干擾,這才把問話的重點放回到了白蝶兒身上“白蝶兒,你照實說。”
“謝皇后娘娘關心,奴婢剛剛說的都是實話,的確是奴婢有錯在先,與慕妃娘娘無關。”白蝶兒知道藍訫是想幫自己,心裡雖然愧疚不過爲了曜兒仍然堅持自己剛纔所說的話沒有改口。
“白蝶兒,這是你的真心話嗎?”藍訫實在是不能理解白蝶兒的行爲,自己都說了要替她主持公道,爲什麼她還是固執的不肯說出真相,難道自己這麼不值得讓她信任,竟比不上毒打她的慕妃。
“回皇后娘娘,這的確是奴婢的真心話,奴婢的無知給皇后娘娘添麻煩了。”白蝶兒愧疚的不敢擡頭
慕妃聽到白蝶兒的回答也從之前的擔心變成了得意“皇后娘娘,你也聽到了,現在不會再有所懷疑了吧。看來這個白蝶兒除了不懂禮之外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不會爲了個人利益而扭曲真相,倒是本宮的處罰重了些,待夥本宮就讓宮女給你送些治傷的『藥』過來。”
“奴婢謝過慕妃娘娘。”白蝶兒儘管心中不屑慕妃的行爲,不過口中仍然是卑謙知禮的,這就是後宮的生存之道。白蝶兒的忍讓一旁的小人兒卻看不過去了“娘,你爲什麼要說謊,明明不是這樣的,是這個臭女人先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