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八十九 那一夜 二
等我將樂陽的衣服烤乾了後，我又是沒有看他的把衣服往他的方向遞過去。\В⑤、ｃｏｍ\\
“已經幹了，你快點穿上吧，彆着涼了。”我輕聲說道。
樂陽沉默着接了過去，余光中見他穿上又坐下了。
我愣愣地望着火在糾結着要不要說出下一句來，考慮了很久後，想到反正都已經說了上半句了，這下半句也就不憋着了吧。憋得我實在太難受了。
“還有你的褲子，也tuo……tuo下來吧。”我臉上發燙，心怦怦直跳。
樂陽沉默了很久，估計也在做思想鬥爭。我聽到樂陽起身的聲音，鬆了口氣。
他走到了離我很遠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後，我聽到一件東西落地的聲音，知道是他將褲子丟過來了。其實他的衣服那麼長，我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的，何必要躲那麼遠呢？
我臉上有些發燒，起身走過去將地上的褲子撿了起來，湊近火堆，手有些抖。
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我很緊張，緊張的原因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好了點，好到有一點jian的感覺。
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關心他，不去擔心他。是否人在感情面前都是高貴不起來的，我難受又無奈。
“好了，你穿上吧。”我丟給了他，坐回火堆旁邊對付起自己的一身溼衣服。其實已經幹得差不太多了。
很快就看到穿好衣服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樂陽，他靜靜地走到火堆旁邊坐了下來，添了兩根柴。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這種沉默有些讓我無法忍受，我死死地控制着自己不說話，不看他，也不做幅度太大的動作，伸着兩手靠近火堆烤着火。
“可馨，你……你的衣服，還溼着嗎？”很久後，樂陽開口說出一句話。
“嗯？”我有些腦殘的看着他。
“要不要……我幫你，你的衣服……烤乾。”樂陽吱吱唔唔的指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不用了，我的就快乾了，沒事的。”我全身如觸電一樣顫了一下，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我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住，慌亂的搖着頭，收回正在看他的視線，投在火苗上，心中小鹿亂撞。
我是絕對不敢在他面前tuo下衣服的，無法想象我的衣服拿在他手中的感覺。
我真怕我會犯錯誤，我握緊拳頭用指甲剜着自己手掌心的肉，就怕樂陽再說一句，我會失去理智的答應了。
可是他沒有再說任何話語，這樣的結果讓我有些失落又有些難受。
真搞不懂自己，怎麼樣都會難受，好像他對我說點什麼，或者沒有說什麼，做了什麼，又或沒有做什麼，我都難以平靜的接受，總是會起波瀾。
突然很想哭，很想很想哭。我抑制住涌上來的哭意全身崩緊地輕聲說了一句：“我去拿點吃的。”
站起來，走向拴在一邊的黑暗中的馬。躲在馬身後的我，仰起頭讓眼淚痛痛快快地流了出來，不敢出聲。
不停地擦掉，又不停地流出新的眼淚，怎麼也控制不住，爲什麼我總是那麼感性呢？其實又有什麼好哭的？
“可馨，可馨，你在那邊嗎？”
“在。”我吸了吸鼻子後才答道，可是聲音中還是有很重的鼻音。
“你怎麼了？”
“沒事，我在找東西。”我拿了乾糧和水，走向火堆。
低着頭不敢看他，也不想他看見我的臉，我害怕他發現我有哭過，我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自從那一夜過後，我總是控制不住的會在他面前哭。
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總是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男人喜歡的，永遠是能讓他們覺得開心和可以讓自己徹底放鬆的女人。
好在乾糧用的是油紙包着的，沒有打溼，還能吃的。我遞給了樂陽，因爲心情不好，我並不想吃東西。
“你也吃一點吧？”樂陽打開紙包後送到我面前。
“不吃了，你吃吧。”我搖搖頭，看向火堆，躲開他探詢的目光。
“你總是吃得那麼少，又這樣累着自己，會垮掉的。”樂陽補上一句。
“我吃不下，等餓了再吃吧，我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就吃一塊。”樂陽柔柔地堅持着。
我有些愕然了，他在哄我吃東西，我想起了彷彿是很久很久以前每天都有樂陽陪着一起吃飯的日子。
那些日子多麼美好，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的快樂。可是一切卻都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會有曾經那麼快樂的日子了。
“好，我吃一塊。”心裡暖暖的，淚水閃閃中我拿起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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