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兒抱着史飛的雙臂更用力了幾分,史飛能夠感覺到身後的嬌軀在微微顫抖着。
沉默了許久,史飛有生以來第一次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那樣乾澀難聽:“玉兒,你是不是要走了?”
“不…怎麼會呢,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我怎麼會離開史飛少爺呢?”白玉兒強笑了笑,雙臂卻緊緊的抱住史飛,不讓他轉過身來,以免看到她眼圈當中的淚珠。
或許人就是一種喜歡自欺欺人的動物,心裡明明知道白玉兒說的極有可能不是真的,可心中卻寧願欺騙自己相信:“這樣最好,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能夠引來一位黃源強者,連家族都差點被他毀了。”
白玉兒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聲音中充滿了懊悔與自責:“對…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
隨着白玉兒身體的顫抖,史飛的心都要碎了,奈何白玉兒的實力比他強的多,幾經努力都根本無法轉身,只能無奈的放棄道:“你我之間不需要道歉,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我給你頂着。”
“史飛少爺,你真好!”
白玉兒的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出去的那天,對你出手的那名強者找上了我,非要說我是他的小姐,還說他是什麼本源大陸中域白家的人。”
“中域大陸白家?”
史飛嘴中喃喃着,中域可以說是本源大陸強者的聚集地,那裡不但天才雲集更是強者雲集。但凡是能夠與那裡搭上邊的家族,沒有一個是易於之輩。
史飛詢問起了隱藏在永靈鏟當中的傲:“義父,你聽沒聽過什麼中域白家?”
正在苦思冥想應對影毒之策的傲,突然被打擾雖然不至於惱火,卻也有些心不在焉:“本源大陸的中域大陸是最大的地域,比起東西南北四個大陸加起來都要大的多,那裡白姓的家族不知凡幾。至於最有名氣的自然是…算了,反正不可能是他們了,他們對於血脈的看重不是你能理解的,是絕對不會允許血脈流落在外的。”
史飛也知道傲正在爲他影毒的事情絞盡腦汁,既然他不願意多說,史飛也不好多問。
片刻過後,白玉兒繼續道:“我想他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只是史家一個小小的婢女而已,就算是有些天賦,卻怎麼可能是什麼白家的小姐?這根本就是天大的玩笑。”
史飛沉默了,別人不知道白玉兒的修煉天賦究竟有多麼恐怖,他卻是一清二楚。如果能夠有渾厚的培養,白玉兒今後必然會成爲一方強者,就算是超越黃源的存在也並非是完全沒有可能,繼續呆在史家只會將她埋沒。
“史飛少爺,你在想什麼?”
良久,見史飛沒有說話,白玉兒主動開口詢問,將沉思當中的史飛驚醒:“玉兒,其實…能夠得到一個比史家更加強大的家族培養,你今後的修煉道路一定會一馬平川,再也不用屈居任何人之下,做一名沒有地位的侍女。”
“不!”
白玉兒剛剛鬆開了幾分的雙臂再度收緊,竟然勒的史飛有些喘不過氣來,那樣子就彷彿是一旦鬆手,史飛便會離她而去一般:“不…我不要,我只要留在史飛少爺身邊,成不成強者,有沒有家族的培養根本無所謂。只要能夠永遠留在史飛少爺的身邊,就算是做一輩子的侍女我也心甘情願。”
沒想到白玉兒的反應竟然會如此的強烈,史飛在驚訝之餘更多的卻是感動:“老天待我真是不薄,人生得一紅顏知己如此,我還夫復何求?這一生必然以生命捍衛我的玉兒。”
就算是鐵石心腸,此刻恐怕也要被白玉兒這一番話給融化。尤其是在前世見慣了那種貪慕虛榮的名利女子,史飛比任何人都更加珍惜這份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真摯感情,今生今世若是辜負了身後的紅顏知己,就連他自己也都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在這一對戀人纏綿感人之際,整個史家都已經炸窩了。雖然危機已經解除,可是史家遭到了一名黃源強者進攻,整個史家都因此人心惶惶。
爲此史真作爲族長不得不召開一次全族性質的大會,族壇下方黑壓壓一片都是史家的人,連史家血脈和僕人侍女都算上,足有上千人之多。
可儘管如此,整個族壇都安靜的異常,可見史家紀律之嚴明,遠非那些個二三流的家族可以比擬。
見人員已經聚集的差不多,史真這才運起源氣道:“本族長知道因爲剛剛史家遭受到黃源強者攻擊的事情,此刻已經衆說紛紜,甚至謠言四起。不過此刻本族長鄭重宣佈,此事只是一個誤會,現在已經完美的解決,那名黃源強者再也不會出現在史家當中,各位大可安心。”
鬆口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他們對於史真的話深信不疑。先不說金源強者的尊嚴根本不容許他說謊,就說史真的性命也在場的人每一個人都珍貴,連他都毫無顧忌的留在史家,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史真再度開口道:“家族作爲這件事的道歉,史家旗下的每位護衛和僕人,都可以得到額外兩天的帶薪假期。”
吼!
下方一片歡呼,這一次的危機,就在史真輕描淡寫當中揭過,從側面也展現出了史真在史家究竟擁有着何等令人信服的威信。
在整個史家迅速整頓重新步入正軌的時候,劉家方向也有了動靜。
劉家大殿當中,劉慶與劉家的一衆長老正端坐在那裡,對着站在中間的人道:“有沒有查探清楚,史家的騷動究竟是怎麼回事?”
探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只知道史家突然間涌出了大量的族人與僕役,至於內部如何探子根本就進不去,整個史家都彷彿是被一股能量阻隔了一般,裡面傳不出任何的聲音。”
“可惡!”
劉慶惡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如果不是史家前段時間大清洗,將我們埋在史家的探子全部清除,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如同沒頭蒼蠅一般胡亂猜疑。”
一名長老勸慰道:“族長不要動怒,我們與史家開戰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清除內奸是必然的,我們之前不也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將史家所有的眼線全部清除了。”
劉慶憤然點了點頭:“那諸位長老此刻可有什麼良策?”
議事廳再度沉默,史家究竟發生了事情沒有人知道,若是貿然動手的話,難保不會有什麼變故出現,事關整個家族的榮辱興衰,誰也不敢兒戲。
劉家的長老與史家一樣也是三位,只是大長老卻並不像史家一樣極少出面,而且三人極爲的抱團。因此別看劉慶看似囂張許多,但是在家族決策的時候,權力還不如史真。
雖然有些不滿三人這副謹慎的態度,但是劉慶也忌憚三人的聯合,語氣不敢太過不客氣:“雖然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我們與史家對峙了這麼多年,相互早已經摸清了對方的底細。這一次明顯是史家出了變故,絕對是千載難逢的進攻機會,三位長老就不要諸多顧忌了。”
見到三人已然不說話,劉慶終於急了:“既然三位覺得不妥,那我們就進行一下試探再決定,也好過在這裡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