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阮氏之後,秦三娘就回了自己的聽雨閣,臉色陰沉淡漠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旁的霜兒心裡頭早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
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唯好乾着急。
當然沉默着的秦三娘並不知霜兒心中所想,而是在打算着自己的想法。
從被退親後開始秦三娘就一直在尋思着她跟沈若軒定親的事情,到如今已經數天,秦三娘早就想了一個通透,這一開始便就是秦雪跟大夫人設的局,想的不過就是想看她身敗名裂罷了,只是有一點秦三娘怎麼也想不通,若只是如此這兩人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以她們想要抹黑她小小的一個秦三娘何其簡單,特別是在這個信息缺乏的時代,莫不成她們是在忌諱着些什麼?
只是事情似乎遠比秦三娘想的要嚴重多,從她從阮氏的瑤閣裡回來後的第二天便傳來了阮氏病倒的消息,起初只以爲是得了風寒並無大礙,就煮了兩貼藥,可是誰知道這藥一吃下去非但沒有好,而且還更加的增加了病情,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竟然蒼老了許多,原本被保養的極好的肌膚也黯然了下來,多了幾分憔悴的老態,不管吃了多少補藥人蔘竟然也都不見到一絲好轉。
這一下子就急死了秦三娘,再加上她跟那個什麼申員外的親事也越發的接近了,秦三娘不得不說如今她真的是焦頭爛額了。
起初秦南還會來看一下阮氏,只是幾天都不見好轉,秦南也不見再來。但這個時候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三夫人周氏。
“三夫人突然到訪不知是所謂何事?”面對突然間造訪的三夫人,秦三娘雖然心有疑惑,但卻還是
一如既往的淡然。
這一來倒是讓周氏多了幾分怪異,拿起霜兒剛給她倒的茶放置嘴邊輕泯了一口,放下茶杯才說道:“瞧三小姐說得這麼見外,這不是看三小姐您快要出嫁了,二姐她又病倒了,過來瞧瞧有什麼能幫上你的麼。”雖然是這麼說着,但秦三娘可沒有忽略掉三夫人話中的不以爲意,和那時不時瞥向一旁霜兒的眼神。
聰明如秦三娘又怎麼會不明白三夫人的意思呢?隨即想了個藉口打發了霜兒下去秦三娘就單刀直入的道:“明人不說暗話,現下就你我二人三夫人有什麼還請就直說吧。”
“三小姐果然是聰明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此番我前來不過是想跟三小姐做個交易罷了。”
秦三娘微蹙了一下繡眉,“什麼交易?”眸色疑惑的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在茶杯上在沾了沾水在矮几上寫了幾個字後朝秦三娘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想必三小姐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三夫人離開之後,秦三娘便就一直坐在矮几旁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旁的霜兒努了努嘴,霜兒早已經不記得這是這段日子裡秦三娘第幾次這樣了。
眼看一下天又有起風了,適時霜兒纔想起外面嗮的山藥還沒收,這纔不得不去提醒秦三娘:“小姐要起風了,要不要去把草藥給收好?”
被霜兒這麼一喚秦三娘纔回過神,看了眼外面白雲翻飛的天空朝霜兒點了點頭。
霜兒會意就退了出去,徒留在屋裡秦三娘繼續琢磨着上午的時候三夫人所說的那番話,和那幾個字所指的的事情。
說起來這件事情說複雜也挺復
雜的,說簡單卻又是極爲簡單的。
原因不過是秦文豪在萬花樓錯手殺了人被官府給逮捕了起來,林家人也就是林悠然指名要見秦三娘一面才肯放人。
若說是在平時這件事情倒是極爲好辦,殺了個人不過是賠些銀子或者跟知縣籠絡一下便能解決的事情。
只要秦南出面知縣還不至於不給這個面子,但如今好死不死這秦文豪卻是在萬花樓行的兇,在秦府誰人不知道秦南最恨的就是萬花樓這種煙花之地,平日裡任由秦文豪怎麼放縱秦南都可以睜着眼閉着眼,但惟獨這件事情不可,還記得之前秦文豪被秦南捉到去了煙花之地可是把秦文豪打了個半死,但好歹念是個初犯纔沒下狠了手,不然的話情況可是不容想象。
若是此次再讓秦南知道秦文豪去了這種地方而且還出了人命,怕是不用等官府收拾秦文豪,秦南怕都不會放過秦文豪,更別說是贖他回來了。
所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三夫人都是必須要瞞着秦南的。
忽然間林悠然卻是讓人傳了話說要見秦三娘便放了秦文豪,這三夫人也是沒辦法纔會求到秦三娘這裡,當然三夫人也不傻自然知道秦三娘不會輕易答應的,這也就是有了現在的交易之說。
秦文豪的事情秦三娘並沒有多大的意外,依照秦文豪這種紈絝的性格出事那是遲早的,讓秦三娘意外的是三夫人用的是幫她擺脫申府的親事作爲交易的條件。
見一下林悠然字面上來說對她並沒有什麼壞處,只是真的就只是見一下這麼簡單麼?
……
不管如何申府她是無論何也不能嫁的,不然的話那麼她就真的是完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