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金子,沒有權叫別人愛上你。”莜雅咧嘴一笑帶着幾分優雅。
“姑娘喜歡金子?”蕭弒天眼睛一亮,連忙從懷中掏啊掏啊,掏了一會掏出一個灰色的小錢袋,然後又在袋子中翻出一個金燦燦的豆子,“你喜歡金豆子嗎?”
莜雅一下怔住,她頓住腳步,摸着下巴她看向蕭弒天,這個男人長得有點帥,看樣子似乎還很有錢!
一般這樣的人,要麼是騙子!販賣人口的!
要麼可能就是傻子!愛炫富的!
不過看這個男人這傻笑的樣子,因爲屬於後者吧?
“這確實是金豆子?”莜雅試探一問,蕭弒天一下就精神了!
“你拿着試試!這重量能是假的嗎?”蕭弒天說完,將手上的金豆子讓莜雅的手上一放,而後歪了歪下巴,“你自己看吧!”
莜雅拿在手心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果然,顛了顛重量,似乎還真的很重,然後放在嘴巴邊連忙咬了一下,嘿,你還別說!這還真的是金豆子呢!
越看越喜歡,莜雅直感覺這金豆子是實實在在的耀眼啊!
金光燦燦的!如同太陽一般!
一路上被追趕的心情倒是舒暢多了,莜雅和善一笑,“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呀?”蕭弒天指了指自己,意氣風發,“我是專門做好事的!”
“活雷鋒啊!”莜雅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那……”她的眼神看向前面的路,這才突然想起自己正在逃命,想到剛纔知音知畫的結局,莜雅的心裡一陣糾結。
“怎麼?”蕭弒天一雙眼睛帶着希望,“要麼,我把這袋子金豆子給你,你跟我回去玩幾天?”
“請我做客?”莜雅好奇的挑眉,見蕭弒天點了點頭,莜雅的眼睛又直直的打量起了蕭弒天手上那裝着金豆子的小袋子流口水。
冷邊寧給的包裹丟了又怎麼樣?有了這些金豆子以後的生活也就有了依靠!更何況自己如今用腳走路似乎根本就不可能掏出那個老皇帝的手心,不如就跟他暫時的上馬回家。
沒準危險過去了,錢財也是順路呢!
想到這,莜雅搓了搓手掌,“你家遠嗎。”
“也不是很遠,大概明天就到了!我家就在風隱國和戰天國邊境的天雷鎮。”蕭弒天好看的臉上帶着幾分歡喜,“怎麼,姑娘真的願意跟我走嗎?”
“當然,所謂海內尋知己,天涯若比鄰。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莜雅想要拍拍蕭弒天的肩膀,但是發現他騎的馬太高了,只能拍了拍馬兒的屁股。
“好啊,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蕭弒天的手掌一攥激動的看着莜雅,他相信,這個女人一定會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的!
“那個,給我啊。”莜雅見他攥緊的小袋子不禁喊道。
一會被他莫名其妙的攥壞了怎麼辦?
“哦,好,好!”將手上的金袋子遞給莜雅,蕭弒天感覺心中難免有些受損,這女人看到的,喜歡的還是自己手上的金豆子啊?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怎麼也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假以時日,這個女人一定會芳心暗許,到時候會求着自己娶了她的。
別的女人不是都是這樣嗎?
不過,回頭一看,這個女人還在數袋子裡的金豆子有多少,完全就沒有看他一眼,他的心中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挫折。
莜雅數了數,算上手上這顆,袋子裡的五顆,加起來一共六顆。
都檢查了一遍確實是金豆子之後,莜雅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口袋裝了起來。
伸手放進袖口中的口袋裡?不行,一旦掉出來呢?
那就放進懷中的口袋裡?也不行,一旦被人偷走呢?
那還是放在內衣裡面吧!
想到這,莜雅一下轉過身去,將手上的錢袋輕輕的塞進內衣的口袋裡,做完這一切她這才放心的笑了。
如此一來,別人想偷是不可能的了!
長長的吁了口氣,莜雅轉頭看向目瞪口呆有些不解的蕭弒天,“那個,兄弟,你叫小什麼甜?”
蕭弒天的額頭劃過幾條黑線,“在下,蕭弒天!”
“什麼小屎甜,小屎酸的,以後我就喊你小甜甜!”莜雅自來熟的一笑,拍了拍手掌,“那個,小甜甜,咱們啓程吧?”
蕭弒天只感覺陰風陣陣,不知道爲什麼,這夕陽西下,暗沉的黃昏竟然有種秋冬天的蕭瑟了呢?
而且,自己的名字莫名其妙的就被她篡改了!他很想大聲宣佈,他叫蕭弒天,多麼霸氣的名字!不是小屎甜啊!
沮喪的垂着頭,當遇到莜雅那期待的目光時,他又忍不住精神抖擻了!
她給自己起了一個暱稱,肯定是對自己有意思的!
非常紳士的伸出左手,蕭弒天的臉上帶着風流倜儻的笑容,“歡迎您上馬!請問你的名字!”
“我呀?我叫莜雅。”莜雅說完之後,也伸出了右手,被他的左手一拉,她成功的坐到了他的懷中。
“弒玉,啓程了!”蕭弒天哈哈一笑,夕陽西下,載着美人歸那是多麼瀟灑風流倜儻的一件事啊?
莜雅看着兩邊的數目青春在急速的後退,這速度真不是蓋得啊!
不過她很好奇,怎麼這馬的速度這麼快?
“這馬爲千里馬,日行千里得名。”蕭弒天一邊介紹一邊道,“你不知道,我這馬可是很難得的……”
聽着耳邊蕭弒天在徐徐的介紹自己的馬多厲害,哪裡來的,就如同一個夜晚的催眠曲,莜雅最後慢慢的靠在他的懷中舒適的睡去。
輕微的鼾聲讓蕭弒天忍不住閉嘴,他低頭看着已經進入夢鄉的莜雅,額頭閃過幾條黑線,不會吧,這個丫頭就這樣睡着了?
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哪個不是心跳加速然後臉紅羞澀,緊張的坐都坐不好,別說睡着了,就連坐好都費勁。
怎麼這個女人就這樣不給自己面子呢?
賭氣似的使勁拍着馬屁股,蕭弒玉大概也感覺到了屁股的疼痛,然後飛快的加速前進。
終於,大約快到子時,蕭弒天看了看不遠處隱約的房屋,脣角一笑,推了推懷中睡的如同死豬般的莜雅,“小雅雅,醒醒啦。”
莜雅睡意正濃,昨天晚上就沒休息好,今天白日馬車顛簸,她一巴掌拍過去,“要死,別吵媽咪睡覺。”
媽咪?媽咪是什麼東西?蕭弒天皺了皺又一次的搖了搖莜雅,“小雅雅,什麼馬迷,我是蕭弒天,你的小甜甜啦,趕緊醒醒!”
莜雅的手掌拂開他的,嘟着嘴聲音帶着幾分不耐,“你幹什麼?老孃睡會覺你這個猴孩子……”
一下睜開眼睛,看着四處有些黑漆漆的天空,莜雅愣住。
在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呼吸,她回過頭,在審視了蕭弒天十秒鐘之後這才反映過來,也記起了自己剛纔路上發生的事情。
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莜雅訕訕一笑,“到邊界了?”
“沒有。”蕭弒天額頭黑線,“今晚不趕路了。明天早上趕路中午就到了。”
莜雅想了想,試探道,“你看,可以不可以繼續上路,你知道,我們……”
“我這個騎馬的累了,再說,光騎馬不累,你靠在我的身上我的肩膀都酸了!”蕭弒天揉了揉發脹的肩膀。
莜雅:“……”
她嚥了咽口水,很想惡狠狠的罵他是不是男人。
不過她還是忍下來了,點了點頭,“好,不過,我們就休息在這荒山野嶺嗎?”
一句話剛說完,蕭弒天指了指不遠處,“那裡有戶農家,我們過去留宿吧!”
“農家?”莜雅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農家,“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裡怎麼會有農家呢?”
“是這樣的!”蕭弒天道,“我出來的時候幫了他們點小忙,所以算是認識了那家人,我們去那休息一夜沒有問題的!”
莜雅點了點頭,蕭弒天慢慢的向着那個方向靠近。
靠近一看,莜雅還真的發現確實有一戶人家,兩間茅草房,小院子是用籬笆紮起來的,院子內似乎還有一個廚房。
蕭弒天一下翻身下馬,在院外大聲道,“張大哥,張大嫂,睡了嗎?”
喊了兩遍,屋內有了亮光,隨後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屋內傳來,“是誰?”
“蕭弒天。”蕭弒天連忙回答。
屋門被打開,推門出來的是一個披着外套的中年男子,男子長得十分的老實,臉上帶着幾分和善的笑容,“是蕭老弟啊!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呀,張大哥,這麼晚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男子哈哈一笑,“你說的這是哪裡的話,當初我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我在山上被那餓狼盯了定然是死路一條,你與我是有救命之恩,說什麼打擾不打擾,這多生分?”
蕭弒天瀟灑一笑,“那是我該做的,對付區區餓狼我是手到擒來!”
男子打開大門,這才發現馬上的莜雅,錯愕了一下,“這個,是,是……”
“是我媳婦!”蕭弒天拍了拍胸脯然後環視了一圈,“張大哥,幫我把弒玉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