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闌,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所以……”
“娘子,爲夫很滿足了。”抱緊她的腰,風天闌心中滿滿都是柔情。
“讓鄭明睿給你看看腳,這樣也不是辦法。”風天闌說完,便直接喊了鄭明睿。
莜雅:“……”
什麼意思?他是打算報仇,還是不報仇?
莜雅如此想着,便看見鄭明睿走了進來,手上卻也帶着一個藥瓶。
“我就知道你們會叫我,隨時在外面恭候着呢!”鄭明睿眼底帶着笑容,拿着藥瓶慢慢的蹲在莜雅的面前,然後找出一把剪刀去剪開那雙鞋子。
如今,硬拽是不可能的了,這樣會把傷口都拽開,所以爲今之計,只能用剪刀了。
“喂,那我的鞋子……”
“噓……”鄭明睿做了個噤聲手勢之後道:“歐陽拓已經去給你偷鞋子去了。”
“偷?”莜雅錯愕的張大嘴巴,偷繡花鞋的……賊?
然後她又笑不出來:“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憑藉着歐陽拓大公子的自戀程度,大不了美人計!”鄭明睿頭也沒擡,慢慢的順着鞋子讓下剪。
莜雅撲哧一笑,倒是,遇到小宮女還是娘娘婕妤常在的,歐陽拓可能偷鞋子變成了偷人呢?
“嘶……”感覺到腳上一疼,莜雅倒吸一口氣。
“傷口還不少,都是因爲摩出了泡,泡水潰破引發的,你這丫頭還真是能堅持。”鄭明睿不禁搖搖頭,十指連心,十個腳指頭一樣是連心的。
莜雅臉色一紅見風天闌眼底的心疼,連忙安慰道:“不疼,不疼……嘶……鄭明睿你故意的是不是?”
咆哮聲,夾雜着鄭明睿的笑聲。
不一會,鄭明睿就拿着小藥瓶爲莜雅上藥。
看着那滿腳的泡和血絲,風天闌突然道:“換掉。”
“換掉?”鄭明睿和莜雅都齊齊的回頭看向風天闌,他說的不會是換掉她的腳吧?
“你手上的藥。”見二人都不解,風天闌臉色清冷:“那快速的金創藥……”
鄭明睿嘴角一抽,一陣肉疼:“你已經給我用了半瓶,這點小傷……”
後面的話他自動在風天闌那陰冷的眸子中縮回。
鄭明睿拿着那金創藥,不禁是有些淚奔啊,嘴裡振振有詞:“你們這兩口子,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極爲精緻的小瓶慢慢的爲莜雅上藥。
見鄭明睿那肉疼的表情,莜雅便也猜出了大半。
不過這藥也確實好,剛上了藥之後,莜雅便感覺不到疼痛了。
隨後,便是歐陽拓直接推開了門,氣喘吁吁的手上拿着一雙白色的繡花鞋:“那老公公帶着人來了!”
風天闌眯了眯眼睛,明白他說的就是那公公帶着人是來逼迫自己喝毒了。
風天闌示意幾人躲到屏風後面,他倒是要看看,風幕辰讓這公公最後說些什麼。
門被大力的推開,老公公的臉上帶着幾分狐假虎威的譏誚:“七王爺居然還沒喝!”看着桌子上沒有動的毒酒。那老太監像是預料到一樣。
“皇上密旨,七王爺如果不喜歡這毒酒的味道,可以換換這白綾。”老公公一揮手,身後的一個小公公手捧白綾上前一步。
屏風後的莜雅攥緊拳頭,這風幕辰欺人太甚。
“七王爺,選擇一個吧?”老公公的聲音帶着幾分囂張,而後道:“如果七王爺不選擇,那灑家可是幫七王爺選擇了。”
風天闌還是沒吱聲,只是保持一個姿勢,閉着眼睛斜靠在那裡。
老公公冷哼:“皇上體恤七王爺給七王爺留個全屍,七王爺既然不知道好歹也休怪灑家的不講人情。來人,毒酒灌下去。”
說完,就見兩個小公公上前就想按住風天闌。
莜雅再也忍不住,她討厭別人觸碰風天闌,想到這,她早一步蹦了出來,一腳踹向其中一個小公的肚子,手上的匕首立馬直接抹了另外一個小公公的脖子。
歐陽拓和鄭明睿此刻也已經將其他兩個小公公和那個老公公制服。
老公公驚慌失措的看着倒地的小公公,這才抑揚頓挫道:“你、七王爺、風天闌、你造反,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豎着蓮花指依舊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風天闌幽的睜開眼睛,慢慢站起身,摟住莜雅的腰,輕聲道:“以後這樣的事情交給別人。”
“不要,我以後要足夠的保護自己還有你。”莜雅扁着嘴,她突然明白報仇似乎是個大快人心的事情。
不能一味的任由別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不能任由別人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風天闌笑了,看着老公公道:“皇上在哪。”
這是清冷又無情的聲音,似乎刀子一般讓老公公一個激靈。
“在、在、在雲貴妃那裡……”老公公忍不住連忙說道。
“毒酒還是免了,白綾吧。”風天闌的一句話老公公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剛纔那七尺多長的白綾直接纏在了老公公的脖頸上,另外一端已經掛在了房樑上。
動作流暢,沒有一絲的停頓。
剩下的小公公則直接被灌下了毒酒。
幾個人大步的向着雲貴妃那裡走去。
在徐雲朵那裡?那不是更好?一箭雙鵰。
“王爺。”赫連羽墨抱拳出現,在看見莜雅的時候,眼睛一亮,而後表情帶着幾分欣慰。
“嗯,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風天闌看了一眼赫連羽墨道:“帶上毒酒,準備白綾,走吧。”
莜雅剛要繼續跟着,只見風天闌一下打橫將她抱起,然後動作輕柔。
看着莜雅掙扎,風天闌聲音很輕:“別讓爲夫的傷口裂開。”
聽見這樣的話,莜雅只好乖乖的抱住風天闌的脖子,看着他慢慢的向着雲貴妃的院子走去。
風天闌脣角一勾,這樣的感覺很好,他想要以後和莜雅能幸福的在一起,早就應該做這一步了。如今,既然天下人已經都認可了自己的做法,那麼他還要瞻前顧後嗎?
“七、七王爺?”守在門口的太監看見風天闌一行人的到來,瞬間結結巴巴的落荒而逃。
衆人早把這太監不當回事,緊緊是赫連羽墨一劍丟過去,那利劍穿心,太監直直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