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今日還真是早。”那帶頭的打了個哈欠,而後便晃晃悠悠的去了茅房。
莜雅:“……”
還真是拿着俸祿不辦事,大概把這皇宮想的太安全了。
隨後,四人進入了內院,莜雅的手心有些緊張。
又有幾天沒見到風天闌了,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有了鄭明睿,身上的傷應該好了很多了吧?是不是又瘦了?有沒有遭罪?莜雅越想越覺得自己有老媽子的潛質了。
進入內院,莜雅幾人又繞過長長的亭樓,這院子中有個簡單的亭樓,看起來不大,院子也似乎有些年歲沒有修建過了。隨後幾人便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
莜雅看着景墨敲門,裡面的門打開,是鄭明睿。半年多不見,鄭明睿越發的顯得成熟,是那種成熟大叔的感覺!面色很好,莜雅偷笑,想必是和紅衣的發展很順利?都說愛情滋潤人嘛!
“你們怎麼來了。”鄭明睿顯然沒發現四人中的莜雅,連忙叫他們進去。
莜雅進屋,只是略微環視了一下,便一眼就看見軟塌上眯着眼的風天闌。他皮膚略顯得發白,人似乎瘦了一圈,其他還好。莜雅看的眼眶微紅。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風天闌也恰好的睜開眼,眼睛正好和莜雅四目相對。
兩個人,都是那樣癡癡的看着對方。似乎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心和思念。哪怕分開的時間不久,可是在兩個人的心裡,都是在翻來覆去的想念着對方。
鄭明睿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眼睛望去,頓時笑得眯了眯眼。
“原來表妹也回來了,怪不得****的王爺看直了眼。”
被鄭明睿打破了氣氛,莜雅瞪了一眼鄭明睿,而後向着風天闌走去。
沒有了景墨的攙扶,她一瘸一拐,一下就落入了風天闌的眼中。
他坐起身,已經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懷中坐下,下一秒直接在莜雅的驚呼中擡起了她的腳。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怎麼搞的。”風天闌的聲音清冷中帶着溫潤,如一陣風,吹在莜雅的心裡,打破了她所有的堅強。
她居然有些想哭,像是個抓住了可以撒嬌任性可以釋放無助的稻草一般。
“想哭便哭吧。”風天闌那清潤的聲音傳到了莜雅的耳中。
莜雅瞪了風天闌一眼:“這麼多人你不嫌丟人我還嫌棄呢。”
“哪裡有人?”一句話,莜雅瞬間擡頭,只見此刻,房門也被從外面關上,那些人都很識時務的退了出去。
莜雅的臉瞬間紅了。這樣不是更尷尬啊?
此刻也沒了哭的****,她這才扁着嘴道:“還不是聽見你被賜了毒酒我急着趕路,所以……”
“我說怎麼像是個小村姑。”風天闌的話中帶着戲謔的口吻。
莜雅:“……”
怒氣相視,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柔情。莜雅眼睛閃躲,只感覺心跳瞬間加快了不少。哪怕是現在倆人都有了四個可愛的孩子,見面卻還有這樣的氣氛,莜雅默默的爲自己畫上了個沒出息的標籤。
“疼嗎?”
“疼。”
“爲夫給揉揉……”
“你揉的哪裡……”一巴掌拍開無賴的風天闌的手,莜雅的臉色更紅了。
不過,她卻擔心的他的傷口,上次就想要看,但是當時包紮的極爲的嚴密,這次不論如何她也想看看,然後穩定自己那慌亂的心。所以,她伸手便去扯開他的上衣。
抓住她的手,風天闌笑得很淡:“娘子等不及了麼?”
“你……”莜雅見他如此說,莜雅瞬間劃過幾條黑線。
風天闌只是笑笑,他現在的傷口有些猙獰,鄭明睿已經答應自己三日內就可以消除大半,他不想她看見難過。
所以,風天闌這才轉移話題。
“娘子,你這麼急着趕回來,是因爲爲夫嗎?”把她的腳輕輕的放在懷中細細的摩挲。
說來也奇怪,本來腳丫也疼,碰一下都疼,可是風天闌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在他的手中她居然感覺不到疼痛。
臉色一紅,點了點頭:“毒酒呢?”
“就在那裡,那公公辰時之後過來,看看時辰,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吧。”風天闌說到這,眼底的冷氣被莜雅捕捉到了。
“我想,報仇。”莜雅簡單的四個字,將心底壓抑很久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知道,風天闌雖然外表冷,但是一直顧念着叔侄之情,還有這風隱國,他不想要也不想有什麼窺視。
可是,現在,她忍不了了。
知道風幕辰下令捉拿小布丁和自己的孩子,想到紫鳶就那麼爲自己死去,想到斷臂的仗劍,再看被賜了毒酒的風天闌,還有自己和他的這些磨難,好像起因跟她們都掙脫不了干係。
她必須要知道反抗,也必須懂得睚眥必報。
以前的她,能躲開則躲開,所以纔給了現在這些事情了一個開始,不知道的還因爲她是軟柿子好捏呢。
她與他一樣,想做簡單的,快樂的生活。
“天闌……”
輕輕用手指按在她的脣畔一邊,風天闌止住了她的話。
眼中帶着清冷,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是爲夫的錯,讓你受苦這麼久……”
莜雅一怔,似乎真的看見了風天闌眼中的自責。
她剛想搖頭,風天闌嘆了口氣:“爲夫一直想做個世外人,不想這樣卻讓你受了如此多的傷害。爲夫沒保護好你。”
莜雅看着風天闌的眼睛,有些心疼。
其實,就算天下人不明白風天闌,莜雅也明白。
古時候講究的是忠義仁孝,他想要的不過是平靜的生活。而這一切……
又豈能怪他?
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風天闌的懷中,莜雅搖搖頭道:“天闌,這一切,不怪你。是你想一次次的給他們機會,可是……”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給臉不要臉,放着生路不走,偏偏讓死神的身上撞。
莜雅的眸子一冷。
這樣的風天闌,她都想保護在身邊,爲何要讓這些人傷害?
誰說女人必須要在男人的身後?她的男人一樣強大,但是她現在要反抗,她要用自己的這雙手,親自了結這場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