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趙佑珺再來,洛綰素也沒那麼排斥了,不過逢場作戲,既然你喜歡演,我便奉陪到底。
剛送走了趙佑珺這個瘟神,便迎來了洛凌瑤這個瘋婆子!
“洛綰素。你給我出來!”
聽着洛凌瑤踹門而入的聲音,洛綰素微微皺眉,“姐姐這樣用力,這門算是廢了,不若直接讓祖母給我換個院子吧,我看姐姐的凝霜閣便不錯。”
“你放肆!相府嫡女的院落也是你能覬覦的!”
“既然姐姐知道不可覬覦她人之物的道理,那便請姐姐與我井水不犯河水的好!”洛綰素斂去了臉上的厭煩,一臉的蕭肅。
“洛綰素,你這賤丫頭還真是陰魂不散!你說,是不是你求着祖母把你嫁給二皇子做妾的,你怎生如此不要臉!”洛凌瑤揚手指着洛綰素。
洛綰素輕笑一聲,“姐姐這話可是說錯了,是祖母勸着我。讓我同意嫁給二表哥的。而且……不是妾,是側室!”洛綰素就是要激怒洛凌瑤。
“你休得在這裡與我胡言亂語,就你這個狐媚樣子,現在還是個廢人,若不是你求着祖母,怎麼可能嫁到二皇子府!”
“可能與不可能,姐姐且看着便是。綰素的手是廢了,可是二表哥就是愛慘了我這副羸弱的樣子,姐姐說可如何是好呢!”
“洛綰素!”
洛凌瑤揚手便要打來,洛綰素一把抓住洛凌瑤的手腕。“我差些忘了你上次是用哪隻手打過我,我奉勸你最好知進退,不然……如此漂亮的美人若是少了一隻手戴鐲子可怎麼好!”
洛綰素狠狠的甩開洛凌瑤的手腕,洛凌瑤向後踉蹌了幾步方纔站好。
“洛綰素,別以爲我會怕了,二皇子府的日子還長着呢,離開了祖母的庇佑。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洛凌瑤說完話,轉身氣沖沖的離開了錦繡閣。亞農私圾。
洛綰素坐在廳中,仔細斟酌,看來是時候需要給洛凌瑤找些事情做了。
“青玄,去庫房挑些上眼的,我們去看看錶小姐。”
看到洛綰素來了,韓陌玉也是吃了一驚,“二小姐來了,您提前通傳一聲便好,快進來坐。”
“綰素叨擾了。”洛綰素走進屋子,果然如想象的一般,雖然說不上陋室寒窗,但是也是配不上她這個小姐身份的。
“剛纔大姐去了錦繡閣。說了一通話,綰素這心裡不痛快啊,想找人說說話,便想到了陌玉姐姐。姐姐不會嫌棄綰素不請自來吧。”
“二小姐哪裡的話,你可是我請也請不來的貴客呢。”
“唉,還是姐姐貼心,不像大姐一般……”洛綰素沒有繼續說下去。
“陌玉姐姐,也別總是叫我二小姐了,聽着多見外,你叫我綰素便好。青玄……”洛綰素向身後招了招手,青玄端着禮物上前,放到了桌上。
“姐姐看看可還喜歡,這都是綰素一點小小的心意。姐姐來了相府這麼久,綰素也沒能來看看你。這見面禮算是遲了呢。”
“妹妹哪裡的話,姐姐受不起。”
“唉,綰素在這相府也是沒着沒落的,但是看着姐姐就格外親切,要是能多與姐姐相處多好。”
“妹妹若是喜歡,可以常來,姐姐歡迎之至。”
“妹妹也想,只可惜……今日大姐也是爲了此事與我鬧了起來……綰素有口難言啊。”
“雖說姐姐不能爲妹妹做什麼,但是聽妹妹說說話還是可以的。”韓陌玉也是試探的問道。
“綰素很喜歡姐姐,便與您說實話,父親欲將大姐與我嫁給二皇子,這日後二皇子府的日子便是更漏夜長,再沒個可以說話的人,綰素想想都心底黯然。”
“大姐許是一時沒想明白,來日方長,會好的。”
“陌玉姐姐,你也莫要寬我的心,大姐的爲人……唉!”洛綰素停頓了一下,擡頭看着韓陌玉,“陌玉姐姐,若是你能與我一起嫁到二皇子府該多好啊。”
韓陌玉被洛綰素說的臉上一片嬌羞,“妹妹說什麼呢,這種話怎麼可以亂說。”
洛綰素牽起韓陌玉的手,“姐姐,綰素沒有亂說,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平常之事,何況二皇子雄才偉略他日也必定前途無量。難道姐姐不想嫁的如此如意郎君?”
看着韓陌玉沉默不語,洛綰素繼續說道,“姐姐,恕妹妹多嘴說一句,你我姐妹二人也算是身世相仿,同病相憐。以姐姐的姿色和學識定是要有個好歸宿纔不枉費。妹妹但求日後有人相伴,互相照拂。”
“只怕姑母那裡……”韓陌玉終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心中有鬼,哪裡還經得住洛綰素的蠱惑。
“雖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來有之,但是像我們這種孤女便是例外,總要學着爲自己謀前程,難不成將身家性命都交託別人來決定嗎?若是姐姐當真這樣想,今日就當綰素多嘴沒來過。”
洛綰素說完起身便要走,韓陌玉趕忙拉住他,“妹妹怎麼還與我急了,姐姐只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今日妹妹的話你也好好考慮一下,相信姐姐自有決斷,妹妹院中還有事便不多留了,就此別過。”
韓陌玉送着洛綰素出了院子,一個人坐回廳中發呆。洛綰素的話句句說到她心中。之前在韓府,她就是個不得寵的庶女,本想來了相府可以憑藉着韓美馨有所長進,誰知還是過得如此不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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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韓美馨曾許諾,若是洛凌瑤可以順利的當上太子妃,韓美馨也會幫着自己在太子府謀個侍妾的位置。日後太子登基,能在這後宮之中當個一宮的主位也不枉費。
誰知後來大有變數,太子慘死,洛凌瑤自己都沒了着落,韓美馨哪裡還顧得上自己,在相府也是過的小心翼翼,畢竟人在矮檐下。
這幾日韓陌玉自己也是一籌莫展,今日洛綰素再提起此事,韓陌玉便是馬上動心了。
既然韓美馨靠不住了,藉着洛綰素這座橋樑接近趙佑珺,她有信心可以誘得住趙佑珺。
回到了錦繡閣,青玄替洛綰素接下斗篷,“小姐,您說表小姐會來嗎?”
“當然會,母親已經指望不上了,難得我主動送上門,她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韓陌玉果然沒有辜負洛綰素的期望,那日之後,韓陌玉偶爾會來錦繡閣坐坐,雖說是沒什麼大事只是閒話家常,但是這態度便是同意了洛綰素的提議。
“這一日冷過一日的天兒,妹妹怎麼還穿的這樣單薄。”韓陌玉看着洛綰素身上的宮裙和單薄的斗篷說到。
洛綰素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花園入口看去,這個時辰趙佑珺也該快來了。
“妹妹貪涼,所以穿的少了些,也無妨,並不礙事。”
聽到有響動,洛綰素擡頭看去,果然是趙佑珺。
“二表哥,你來了?”
“是,方纔去錦繡閣看你,婢女們說你來了後花園,我便過來了,這天氣愈發的冷了,你怎生不多注意保暖。”
趙佑珺的話曖昧又體貼,洛綰素巧笑嫣然,“二表哥何時變得與祖母一般愛嘮叨?”
“你這丫頭!”
“二表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韓府的表小姐韓陌玉,陌玉姐姐,這便是我總跟你提起的二表哥。”洛綰素引着趙佑珺來到韓陌玉面前介紹着。
“小女見過二皇子,二皇子萬安。”
“免了。”
看着趙佑珺的模樣和流連於韓陌玉身上的目光,洛綰素心底瞭然。三人落座後,韓陌玉並不言語,只是低低得偶爾看一下趙佑珺,眼波流轉,訴不盡的柔情。
遠遠地看到青鳶跑了過來,“小姐,不好了。”
“二表哥在這兒,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是,奴婢見過二皇子,表小姐。”
“什麼事,說吧。”
“小姐,茗兒貪玩,將您爲老祖宗準備的湯盅燒乾了,一時害怕躲了起來,現下人找不到了,但是下人們說在後院的井旁看到了茗兒的繡鞋,您快點回去看看吧小姐。”
洛綰素騰地起身,“這麼會這樣!”
“二表哥,陌玉姐姐,我這院中出了事必要回去看看,你們慢聊,綰素告退。”話落,洛綰素帶着青鳶急步返回了錦繡閣。
剛到錦繡閣門口,茗兒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小姐,我想的理由可好?”
“不是讓你們隨手打爛些什麼嗎?怎麼變成了湯盅熬幹了?”
“哈哈,小姐,您是不知道,這茗兒啊就是個小財迷!本來讓她選幾樣東西摔碎了,我就去跟您稟告了,誰知這小丫頭挑了半天哪個都說貴得很,不捨得,最後自己想了這麼一個理由,我這看着時辰也差不錯了,只能去給您回覆了。”
“茗兒,你說你這麼會過日子,留下的寶貝以後都給你做嫁妝如何?”
“小姐!”茗兒害羞的跑開了。
“小姐,不知這樣的理由可能騙過他們?”青鳶湊上來問道。
“什麼理由都無妨,反正他們在意的不是這個!”
走進了屋中,洛綰素看了看外面的天兒。“青鳶,今兒個中午我們吃鍋子吧,你去好好準備着。”
足足半個時辰,青玄纔回了錦繡閣。
“這麼久?”
“是,表小姐看着身體羸弱的,這熬起來倒也不見她不舒服了。”
洛綰素嗤笑一聲,“怎麼樣?”
“二皇子武功高強,奴婢不敢離得太近,但是能看得出二皇子對錶小姐很上心,最後,二皇子還牽了表小姐的手……”
洛綰素點了點頭,意料之內,看來這就是命。前世趙佑珺便是被這韓陌玉勾的沒了魂,今生還是一樣。
中午洛綰素邀上了洛凌蕊,一起熱熱鬧鬧的用了一頓。
許是看着洛綰素真的在幫自己,或者說洛綰素還有更多的利用價值,韓陌玉來往的倒也頻繁。
更巧的是,每次韓陌玉來,十之八九都會與趙佑珺不期而遇。洛綰素只是熱絡的讓二人聊天,倒也未說什麼。
漸漸地,韓陌玉便不怎麼出現在錦繡閣了。
“小姐,表小姐近日好像很少見。”
“是啊,既然可以私下聯繫了,便不需要來我這了!”洛綰素想着,也有些時日了,“青玄,你去吧,做的隱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