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這般當真是天意如此,好教璉二哥知曉,當年父親大人年少時,輾轉到北平府,意外與姑奶奶相認,得姑爺爺恩准,讓父親大人與羅成表叔傳槍遞鐗,互學武藝,正因如此,從小我與大哥就習得這羅家槍法,小弟雖然使的是戟,但是,這些年羅家槍法也沒有落下,等明日到左武衛報道之後,小弟就傳哥哥羅家槍法,只盼哥哥勤練武藝,早日立下戰功,如此也不辱沒這羅家槍法。”秦毅如是說。
“好,賢弟放心,羅家槍法天下聞名,我賈璉有幸學習,必當日夜苦練,豈敢懈怠偷懶。”賈璉一拍桌子站起來激動地保證道。
“好,有哥哥這句話,兄弟就放心了,哥哥若能如此,當真是賈府之福,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秦毅讚道。
“那爲兄就借賢弟吉言了,哈哈哈,來,幹!”賈璉說完舉起手中酒杯敬道。
“好,幹!”秦毅也舉起酒杯。
二人一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人一直喝到未時才各自回家。
……
次日,丑時一刻,秦毅睜開眼睛定了定神,從牀榻上坐起來,打開蓋在身上的錦被,拿起牀榻前椅子上的袍服自己穿着,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晴雯的聲音,“二少爺,您起來了嗎?”“起了,進來吧!”秦毅搭話道。
晴雯稱是,輕輕推開房門,晴雯身後跟着一兩個丫鬟端着盥洗的東西,“給二少爺請安。”晴雯和那兩個丫鬟進來後給秦毅行禮問安。“不必多禮,今日本少爺就要去左武衛報道了,你這個小丫頭不要太想我哦?”秦毅對着晴雯說道。
“哼!一大早的就口花花,誰會想你。”晴雯嬌斥道。
秦毅也不說話,笑了笑,靠近晴雯擡起左手捏了捏晴雯的小臉蛋兒,“你…你登徒子,我不理你了,哼!”晴雯說完小跑着出了房間,秦毅笑了笑,接過丫鬟遞來的洗漱用品,洗漱了一番,將毛巾遞給丫鬟後,秦毅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包袱背上,從又走到左邊牆角的兵器架上取了天龍破城戟,收戟於身後,“走着,吃早飯去。”說完秦毅走出房間,向忠義堂而去。
行了一刻左右,來到忠義堂門口,“二少爺,您來了,老爺已經在飯廳裡用膳了,老爺吩咐了,如果二少爺來了,就直接進吧,不用稟報了。”秋月剛好從忠義堂正廳出來,遇到秦毅,這樣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秦毅說完,進了忠義堂,將天龍破城戟斜靠在正廳的椅子前,自己來到了偏廳飯堂。
秦瓊正坐在圓桌前喝着粥,吃着羊肉餅,見秦毅進來,放下碗,“志遠,來了,坐吧。”
“是,謝父親。”秦毅說完,在秦瓊對面坐下,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立即爲秦毅擺上碗筷,丫鬟正想幫秦毅盛粥,“我自己來,你先下去吧。”丫鬟稱是,向秦氏父子行禮告退。
秦毅邊盛粥,邊說:“父親大人,昨日兒子與鏈二哥相談甚歡,璉二哥選擇長槍作爲兵器,所以,兒子想將羅家槍法傳授給璉二哥,不知,父親大人,意下如何?”
“這兒,沒什麼,雖然曾經羅家槍法不傳外人,但是,你姑奶奶臨終前,曾說,以後羅家槍法可傳天下人,只要品行端正即可,再說璉兒也不算外人,你當用心傳授,璉兒知道上進,這是好事兒,爲父作爲長輩,自然支持。”秦瓊囑咐着。
“是,父親放心,兒子定當用心傳授。”秦毅說完,就抓緊時間吃着早飯。
“爲父今日要晚一些去左武衛大營,你用完早膳就趕緊去左武衛大營報道,免得誤了點卯。”秦瓊交代完,舉起茶杯抿了一口。
秦毅聞言稱是,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飯,放下碗筷,對着秦瓊告別:“父親大人,兒子吃好了,點卯要緊,兒子先告退了。”
“嗯,去吧。”
……
秦毅出了飯堂,來到正廳,重新背起包袱,拿起天龍破城戟,將天龍破城戟收於身後,走出了正廳。
此時尚未入秋,天未亮,但,仍是有一絲涼意,秦毅身着月白色圓領袍,外罩墨色罩衫,腳蹬黑色追風靴,左肩挎一白色包袱,一杆黑色的長戟收於右手身後,戟刃朝下,那噬人的凜冽寒光,彷彿欲破戟而出一般。
穿過院子,左拐來到一個甬道前,甬道的出口就是胡國公府的正門口,此時,門房已經在府門口等候,原版秦毅非常喜歡騎馬打獵,所以秦毅一直都有一匹千里駒,據說是前身花了三千兩銀子從西市的胡人馬販裡買來的大宛良駒,應該說是一年前,這馬才只是半大馬駒,雖然只是半大馬駒,但是性子極烈,前身也是買過來,整整花了五天時間纔將這匹馬訓服,現在這匹良駒已經長大,府門口,馬伕牽着這匹馬在等候秦毅,秦毅走到近前,放眼望去,一匹通體烏黑的高大俊馬,靜靜地立在門前,通體黑色,只有四蹄處白色,“這簡直就是楚霸王的踏雪烏騅啊,這是真要我變成大唐版霸王的節奏啊!不過,也不錯。”秦毅小聲的說着。
“真是好馬,這匹馬和傳說中霸王的踏雪烏騅太像了,今天我也取個巧,就取名烏騅吧!”秦毅將天龍破城戟交給馬伕扛着,然後從馬伕手上接過繮繩,摸着馬脖子說道,說完翻身上馬,“拿來吧,看你已經拿不動了。”說完接過馬伕扛着的天龍破城戟,馬伕頓時壓力大減,不由鬆了一口氣。
秦毅騎在烏騅背上,右手持戟,左手握着繮繩,看了一眼門口立着的十二柄戰戟,眼中戰意燃燃,“我不會辱沒這勳門立戟的,甚至尤有勝之。”秦毅在心裡暗暗發誓。
收回目光,秦毅拍馬前行,往明德門而去。
快馬加鞭之下,只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就趕到了明德門。
“來者何人,城門重地,不可造次。”明德門的守衛問道。
“籲…”秦毅控制着烏騅停下,翻身下馬,來到明德門守衛面前,“在下秦毅,乃胡國公次子,今日欲出城前往左武衛大營報道。”
“哦?原來是胡國公府上的二公子,在下得罪了。”那守衛答道。
正準備說話的秦毅,忽然聽見從西市方向傳來馬蹄聲,馬蹄聲由遠到近,越來越清楚,“籲…”來人看見秦毅和明德門的守衛,趕緊控制住馬匹,然後翻身下馬,此人身着石青色圓領袍,外罩淡藍色罩衫,右手持一柄銀色梨花槍,身後揹着一個包袱。
“毅兄弟,爲兄來遲了,還望見諒。”此人正是賈璉。說完走上前向秦毅見禮。
“璉二哥,說的哪裡話,何況,小弟也只是剛到。”秦毅還禮後說道。
“二位少公爺,既然是一場誤會,二位就快快趕路,免得誤會了點卯。小人吳江爲二位牽馬。”那守衛討好的說完,立即來到秦毅旁邊接過天龍破城戟,爲秦毅扶着馬,秦毅見此,也不拒絕,翻身上馬,然後接過天龍破城戟。
賈璉沒讓那守衛幫忙牽馬,在守衛幫秦毅時,就自己翻身上了馬,“吳統領,那就在此別過了…駕…”秦毅說完就繼續拍馬前行,賈璉也快馬加鞭跟着秦毅一起往左武衛大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