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毅與賈璉互相誇讚的時候,也早有人去通知了步兵都尉和騎兵都尉,“大人,校場上來了幾個人,其中一人自稱是新上任的奮威校尉,那人姓秦。”
“姓秦?和胡國公有關係?”張春疑惑的自己說道。
“小人不知,但是這幾日,整個左武衛都在傳,說是咱們左武衛大將軍的二兒子要來左武衛當校尉,大人,你說會不會是今天這人?”張春的副手這樣問道。
“嗯…極有可能,走,隨我去校場看看,試探一下。”張春先是沉吟不語,然後決定道。張春說完就和副手一起出了步兵營。
與此同時騎兵營的都尉正在呼呼大睡,因爲昨天晚上和幾個手下喝了個酩酊大醉,所以,正在補覺呢!
因爲步兵營和騎兵營各管各的,雖然,整個騎兵營連人帶馬只有一千,但是,騎兵歷朝歷代都是非常重要的戰爭兵種,奮威營共三千五百人,其中步兵營兩千兵士,騎兵營一千,剩餘五百人爲火頭營,言歸正傳,此時,天空漸漸地放亮,整個校場裡,大部分步兵營的士兵都來到了校場跑步活動,秦毅想了想,走上擂臺,對着那些士兵擺了擺手:“大家停一下,過來集合。”
那些士兵你望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該不該聽這個人的命令,“步兵營所有士兵聽令,我是新上任的奮威校尉,我叫秦毅,這一位是我的副將賈璉,現在我命令你們,全體集合!”
步兵營的士兵一聽,不敢在猶豫,全部以最快速度在擂臺下的開闊地區集合。
不到十息的時間,就全部集合完畢,畢竟是左武衛的精兵,就算久不經戰陣了,軍人的底子還在,秦毅還是比較滿意的。
“很好,你們的底子還不錯,不算太廢物,但是,還遠遠不夠。”秦毅故意停止繼續說。
“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你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我們不服…”頓時,秦毅故意挑釁的話刺痛了面前這些士兵的神經,全部混亂起來。
“你們不服?好!我給你們一個證明你們不是廢物的機會,你們可以一起上,和我切磋一下拳腳功夫,刀劍無眼,就不動兵器了,你們敢麼?”秦毅喝道。
“志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雖然你武藝超羣,但是他們畢竟人多,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賈璉有些擔心的勸告着。
“璉二哥,沒事的,我有分寸,咱們初來乍到,如果,不震懾住他們,是練不出一支戰無不勝的百戰精銳的,放心吧!”秦毅回道。賈璉見秦毅這麼說,也知道自己勸不住他,只好對着秦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誰知道你會不會事後爲難我們…”衆士兵這樣說道。
“不敢就直說,我現在就向你們保證,假如你們能把我打傷,我不會懲罰你們,還會重重有賞,來吧!”秦毅說完,走下擂臺,來到校場上,右手發力,將天龍破城戟用力立在地上,頓時,戟尾入地三分,嗡嗡作響,過了兩三息才停下。
秦毅看向那些士兵,發現他們都面露訝色,知道已經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但是他知道,還不夠。
“怎麼?你們都被嚇傻了麼?本校尉準備好了,你們一起上吧!”秦毅向前一步,左手在前,手背朝下的攤開,手指向上招了招,示意那些士兵進攻。
“弟兄們,上!他就一個人…衝…”士兵們雜七雜八的說完,赤手空拳地向秦毅衝來,秦毅見此,也衝向他們,瞬間就交手起來,秦毅先是一記勢不可擋的貼山靠,瞬間就撞飛十多個士兵,其餘沒有被撞到的士兵心有餘悸,被撞到的士兵感覺就像是被幾輛馬車撞到似的,秦毅見其餘的士兵不敢上前,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機不可失,立刻展開攻勢,每一拳每一腳之間都有士兵倒下,秦毅出手乾淨利落,手上有分寸,並沒有使出全力,只是用了三成力,就足以橫掃千軍,僅僅是過了一刻左右,步兵營的士兵就基本上沒有站着的了,只有一個服飾明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人,還勉強着自己不倒下去。
秦毅來了興趣,問到:“你是何人?居然沒有倒下?”
“屬下步兵營都尉張春,見過校尉大人。”張春稟報道。
“哦?你是都尉,那剛剛本校尉在罵你們時,你怎麼不站出來說話阿?”
“這個…屬…屬下只是想試探一下校尉大人有幾斤幾兩,若是…”張春有些結巴地說。
“若是本校尉是個來左武衛渡金的,你就架空本校尉,是不是!”秦毅突然喝問道。
張春被嚇了一跳,趕緊跪下:“校尉大人,屬下知道錯了,日後步兵營都以校尉大人馬首是瞻,絕不敢有違。”
秦毅悄悄地用了探察術,知道這是張春的真心話,看了一眼賈璉,賈璉對秦毅點點頭,秦毅也點了一下頭,緊接着對着張春說:“起來吧,日後好好訓練士兵就好。”說完上前將張春扶起來,這張春三十不到的年紀,八尺左右,不胖不瘦,不算英俊,但是給人親近之感,“張春,我問你,整個奮威營有多少士兵?”
“回大人,整個奮威營共三千五百人,其中兩千人爲步兵營,一千人爲騎兵營,還有五百人爲火頭營。”張春回道。
“那騎兵營我怎麼沒有看到?”
“這個,是這樣,以往都是步兵營和騎兵營分開訓練的,互不干涉,所以,大人才看不到騎兵營的士兵。”張春有些無奈的說。
“那騎兵營都尉是何人?”
“騎兵營都尉是魏渠,仗着自己的遠房姑姑是齊國公的夫人,素來橫行霸道,以前有校尉時還收斂一二,自去年原來的校尉大人調離奮威營,這魏渠就無法無天了,聽說昨夜又在騎兵營裡喝醉了,想來,現在應該還在睡覺吧!”張春如是說道,說完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毅。
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秦毅的眼睛,但是,通過探察術知道,這張春倒沒有說謊編瞎話騙他,“豈有此理,兵營素來不許飲酒,張春,你現在領一隊士兵給我將這魏渠拿來見我。”
“屬下領命。”張春領着一隊士兵匆匆離開校場,前去騎兵營拿人。
騎兵營內,魏渠剛剛醒過來,“這酒是不能喝了,喝得老子頭昏腦脹的,來人吶!”
“大人有何吩咐。”
“去,讓火頭營給老子弄點羊肉餅來,老子快他孃的餓死了,多弄點啊,去吧!”魏渠吩咐道。
火頭營共五百人,被各分爲兩百五十人,分別負責步兵營和騎兵營的伙食。
不一會兒,那士兵就端着吃的重新進來營帳內,“好了,放着,你就下去吧!”
那士兵欲言又止,站着不動,“大人,有一件事要告訴您,今日“咱們奮威營裡說是來了一個新的校尉,這新來的校尉好像有點門道,都傳他是秦瓊的二兒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孃的,管他是不是秦瓊的兒子,反正這騎兵營是老子說了算,他要是知情識趣,老子就給他個面子喊他一聲校尉大人,否則,哼!”魏渠說完,狼吞虎嚥的將面前的羊肉餅消滅乾淨。
“爽,比玩女人還爽!”魏渠正說完。
“魏都尉滿意就好,省得一會上路,成個餓死鬼。”就在這時,營帳簾被揭開,步兵營的七八個士兵立刻衝進來,就將坐着的魏渠攏肩頭抹二背的用繩子綁了起來,接着張春邊說邊走進營帳。
“張春,你個狗孃養的,憑什麼綁老子,趕快給老子鬆綁!”魏渠咒罵着。
“死到臨頭還這麼張狂,本都尉奉校尉大人之命將敗壞軍紀的魏渠捉拿。魏渠,哦不,魏都尉走吧,校尉大人還在校場等着呢!帶走,押他去見校尉大人。”張春對那些士兵吩咐道。
士兵領命,將魏渠押着出了營帳,“張春,你個王八蛋,我姑父可是齊國公,識相的把老子放開,不然,等我姑父過問此事,必然讓你好看。”
張春好像沒有聽見似的,直接無視魏渠的咒罵威脅,在張春看來,一個將死之人,不用和他計較那麼多,想罵就讓他罵吧!反正以後也沒機會了,不一會兒,就將魏渠押到了校場,來到秦毅面前,幾個士兵看到張春的眼神暗示,一邊一個一腳踢在魏渠的腿彎處,緊接着,魏渠就跪在了秦毅面前。
“臺下所跪何人?”秦毅問道。
“老子是你爹,哈哈哈哈…”魏渠知道面前這少年八成就是那新來的校尉了,反正難逃一死,不如激怒他。
“放肆,校尉大人面前,膽敢如此無禮,來人,給我打!”張春想表現一下,立刻招呼着士兵對魏渠拳打腳踢。
打了一會兒,秦毅擺擺手,“好了,別打了,給點教訓就可以了。”
張春聞言,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