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的比例,趙啓明第一反應是覺得有點少,因爲這個比例適用於普通學校,而普通學校一個年紀不只有一個班級。
在趙啓明的預想中,學校的教職工比例肯定比不上兒童福利院,但在只有一個學校的前提下,這個比例也不能如此之大。
或許小學老師能通教小學所有課程,但更專項、專心地教導同一層次的知識,有助於提高老師對學生的教學質量,而教學質量纔是趙啓明所看重的。
“教職工人數有點少,這塊咱們都是不業內人士,有校長的提名嗎?”趙啓明沉吟了一下,問道。
行外人領導行內人是一種愚蠢的做法,趙啓明有資本揮霍自己的錢財,但他沒資本去揮霍孩子們的未來!
“這塊我正想和你說呢,我個人覺得這個校長應該你來做,具體的行政管理、校園管理,我建議直接找個副校長來處理,就如同育德體育那樣,做人要懂得感恩,但這個‘恩’到底是誰給予的,這塊要明確。”阮正業給出自己的想法。
擺擺手,趙啓明無所謂地說:“我就免了,學校這塊以後統一叫育德學校,言簡意賅地表明咱們創校的宗旨,恩不恩的,等孩子們長大後能不做壞事就行了,校長這塊必需找個經驗豐富的……”
頓了一下,趙啓明繼續說:“記得弄出幾個類似校長助理的職務作爲人才儲備,等未來在別的地方創校後,我們可以快速有效地調撥人手去工作。”
聽到這話,阮正業點點頭表示明白,實際上他也有這個想法,畢竟有這類職務存在的話,未來校長人選必然是知根知底的,到時候是否能勝任其他學校的校長,也能有一個統計評選的章程,不過這些都是後話,需要阮正業再琢磨琢磨。
“那成,那目前的人事計劃是先選取部分帶頭人來探討校園模式了。”阮正業總結道。
看到對方點頭沒有異議後,阮正業繼續說:“那目前我們要面對的就是校園選址方面了,野葛鎮那邊是本月中旬公佈今年第一季度地皮轉讓內容,野葛鎮那邊剛剛轉給我一份地圖,上面標註必然不在轉讓範圍內的地皮,其餘地皮由咱們來選。”
說着,阮正業遞過來一張彩印紙,上面是印有四色圖案的地圖,同時在個別位置也有其他符號與文字註明。
野葛鎮統轄1個社區8個行政村,面積200平方公里,有454個梵蒂岡那麼大,人口兩萬五千人,是梵蒂岡的25倍,經濟……
略過那些讓人蛋疼的數據對比,趙啓明目光放在鎮政府周邊的地皮。
從位置上來看,趙啓明當然希望學校交通便利,緊貼鎮政府門口的話,也會非常便利,然而很可惜的是,鎮政府周邊的地皮都處於‘必然不再轉讓範圍內’的亮紅色色塊。
“學校佔地面積有沒有什麼想法?”趙啓明隨口問着,然後掏出尺子,仔細衡量某塊距離鎮政府近且面積足夠大的地方,想要看看這塊地皮距離鎮政府的距離、距離公交站、醫院、警察局的距離。
“目前想法是小中高三個階段三棟樓,圖書館、食堂一棟樓,男女宿舍各一棟樓,再來一個辦公樓,總計七棟樓。”看到趙啓明在衡量的地方,阮正業心中暗自點頭,他之前也看好這個地方。
不同於趙啓明,有過實地考察的阮正業知道,那塊地皮先前是一個破產工廠的地皮,目前已經被鎮政府回收了,根據之前和教育部門的聊天得知,那塊地皮是準備出讓給林場做第二個林木初加工廠房的選址。
不過很顯然,鎮政府覺得賺錢不如培養孩子,對此,阮正業深以爲然。
“有必要弄辦公樓嗎?要知道,這不是大學,教育上限是高中。”擡頭瞥了他一眼,趙啓明繼續測量。
“是這樣的,我的想法是學校內部學生要定期舉辦一些課外活動,比如說演講一類的,這需要一個專門的場地,開辦計算機課程,或者是音樂、美術一類的課程,也需要專門的班級和器具,未來的話,這個學校很可能會出現平行單位之間的流通演講和展示,有一個專門的辦公樓,將會盡可能地減少對學生們正常學習休息的打擾。”阮正業連忙解釋道,他不想讓對方以爲他在黑錢。
“這樣啊……也行。”點點頭,扔下尺子,趙啓明繼續說:“咱們學校培養出來的孩子,不求大富大貴,也不求成爲科學家那些高端人才,但最基本的下限是有書能念,知書達理,長大之後不會成爲社會上的渣渣敗類,關於如何多元化培養學生這塊,校長的任務很重,如何平衡考試成績和課外技巧,是需要仔細考量的。”
“的確,而且我覺得有些東西應該因地制宜,比如說鍛鍊孩子們的動手能力與善心,不妨結合當地特點、特色來展開,據我所知野葛鎮有林場,未來不排除孩子們去這種地方進行義務勞作。”聽到趙啓明的話,阮正業看上去顯然有些開心。
然而趙啓明覺得對方屬於想多了,初期真正能進入育德學校進行學習的孩子,註定是家庭困難的,有去林場義務勞動的功夫,還不如回家割草餵豬補貼家計呢。
不過對方有想法肯定比沒想法要好,趙啓明覺得在學校真正落實下去後再去糾正這類高高在上的視角,可以預見,未來這類看法肯定會很多,必然需要多次討論最後才能形成方案。
點點頭,趙啓明說:“學校暫定在這了,不過我要求學校有一個標準的戶外體育場,校內設施要一流,具體面積和地皮使用規劃你可以先處理,也可以聯繫巔峰設計的人幫忙參考,告訴他們,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學校的建設也交給他們來做。”
“月底就過年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點點頭,隨後又聊了幾句,阮正業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