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憤不平,拔劍誅兇,要民主,身投革命

臨近除夕,成都內的年味逐漸濃郁。

這一日,城中突然多了一羣少年少女,爲首之人身穿白衣,面貌非常美麗,正是峨眉門下,乾坤正氣妙一真人之女齊靈雲,隨在齊靈雲身邊男孩,不過十一二歲,脣紅齒白,粉雕玉琢,是妙一真人之子齊金蟬。

齊金蟬的前身是齊漱溟之子,只是齊漱溟當年閤家成道之時,將齊金蟬前世撇下,爲齊家留下一門血脈,等到齊金蟬轉生之後,又被齊漱溟度上山去。

可見老齊也是注意血脈的人。

在身邊的另外之人,則是和三仙二老這種矮叟朱梅同名女子,朱梅,之後身邊是周輕雲,吳文琪,還有一白俠孫南。

一衆人來到成都,不過是湊個熱鬧,年關將近,據說蜀地大豐收,家家戶戶都有餘糧,成都內的年和其他地方別有不同。

“前面聚了這麼多人,好生熱鬧。”

齊金蟬是一個閒不住的主,看到前面人頭涌動,黑壓壓的一片,心下好奇,邁動腳步跑了過去。

但見那裡搭了一個巨大的臺子,在這臺上掛有橫幅,說是文工團在這演出。

齊靈雲隨着齊金蟬在後走去,見這臺上一邊掛着幕布,寫着白毛女三個大字,隨着走進,這劇也纔剛剛開始。

本來齊靈雲只是看個熱鬧,留此殘步,只是這一看,卻不覺惱怒起來。

原來那臺上所演,是黃世仁這地主殘暴不仁,強逼收債,就在除夕夜逼得喜兒父親自殺,將喜兒給搶了過去,將喜兒給害的懷孕,又驅趕了和喜兒情投意合的大春一家,最後喜兒被人幫助,躲在深山之中,大春參加了革命,回頭過來打倒了地主,黃世仁還多番狡辯,喜兒在深山之中一頭白髮,和大春相認,兩個人組建了家庭,喜兒的頭髮也漸漸轉黑。

看這臺上黃世仁爲富不仁,說着自家谷滿倉,不管別人餓肚腸,又強逼着楊白勞將喜兒給賣過去,讓楊白勞在除夕夜自殺,看的齊靈雲自有一股不平之氣。

“黃世仁!給我死來!”

臺下一道劍光,對着臺上飾演黃世仁之人飛射過去。

“蟬弟!”

齊靈雲在下一看,失聲叫道。

這道劍光,赫然就是齊金蟬的劍光,原來齊金蟬在下看的憤懣不平,代入極深,根本不管臺上的人皆是假扮假做,一道劍光打上去,就要取了【黃世仁】的命。

眼看一場無妄之災就要發生,這臺上突然多了一道人影,伸手將飛劍夾住,齊金蟬的飛劍落在此人手上,略微跳動兩下,便絲毫不動。

夾着飛劍之人,正是林動。

“你是何人!爲何阻我殺了這惡人!”

齊金蟬不管不顧,飛身而上,站在林動身前,怒目問道。

“他可不是惡人。”

林動走過去,將嚇癱在地的幾個演員給扶了起來,說道:“他們只是演員,在演惡人,像黃世仁這樣的惡人也並不在臺上,而是在蜀地之外。”

這幾個演員此時還雙腿發軟,被身邊上來的人扶了下來,林動夾着飛劍下臺,齊金蟬自然是緊隨其後。

齊靈雲,吳文琪,朱梅,周輕雲,孫南自然是連忙走了過來。

看到林動將飛劍給了齊金蟬,再看林動舉止有度,氣質從容,儀表堂堂,眉心間自有一股正氣,依照峨眉門下見到【這種人】的規則,齊靈雲,吳文琪,朱梅,孫南自然是對林動有了親近,喜愛,仰慕,可敬之心。

“輕雲,好久不見了。”

林動毫不避諱,和周輕雲打了招呼。

“嗯。”

周輕雲一見林動,心下甜蜜,微微應了一聲,臉上就有了紅霞。

去年在烏鴉嘴和林動見面,而後兩人多有緣分,數次碰面,待到林動去她村中發動農民的時候,周輕雲也是在人羣中傾聽,聽到林動將川地一切講的頭頭是道,條理分明,更是說出要打造的世界,義不容辭的加入其中,若非是餐霞大師要收徒弟,周輕雲現在還是林動這邊的一員。

就算是去了黃山,周輕雲也從未放棄過革命信念。

“他就是慈雲寺要對付的林動。”

周輕雲對一旁的齊靈雲,齊金蟬,朱梅,吳文琪,孫南介紹道。

“……”

“……”

一時之間,齊靈雲,朱梅,吳文琪,孫南頗爲無言,再看林動和周輕雲,皆是多有戒備。

“這是乾坤正氣妙一真人之女齊靈雲,這是齊金蟬,這兩個是我師姐妹,這是有名的白俠孫南。”

周輕雲又給林動介紹,將齊靈雲等人的身份當場就給泄露出來。

“無須戒備,林動本就是要得道飛昇之人,若他出手對付你們,你們皆不是他的對手。”

周輕雲對林動倒是清楚,說道:“只是不忍江山落入胡奴之手,不忍農民受盡欺負,他甘願捨棄飛昇,投身到了這一場大潮之中。”

齊靈雲,朱梅,吳文琪,孫南,齊金蟬皆是修真之人,自是知道得道飛昇之人該有多麼恐怖,此世之中,青城教祖極樂童子李靜虛就是這般人物,如果林動是和李靜虛一般,那麼他們這些小輩,絕非林動對手。

“原來是前輩當前,恕晚輩有眼無珠。”

齊靈雲作爲峨眉大師姐,非常有禮的對林動說道,態度顯得謙卑。

“無須如此。”

林動微笑,對齊靈雲等人並不在意,說道:“我知你們峨眉門下,多有俠士,俠肝義膽,打抱不平,遇到你們,我並不會爲難,倒是輕雲,稍後你隨我去一趟府中,周叔現在就在成都城內,我也有一件禮物要送與你。”

周輕雲聞言,臉色更紅,微微點頭。

齊靈雲,齊金蟬,孫南,吳文琪,朱梅聽到林動不爲難他們,再想之前林動舉動,看川地變化,對於林動本有的一些成見也就此放下,就是林動要革神權,這還讓他們難以釋懷。

“不知前輩可否方便,讓我等也取前輩府邸一觀?”

齊靈雲說道:“順帶靈雲也有一事不解,懇請前輩作出解答。”

林動自然點頭,邀請他們一併前往府上。

齊靈雲不解之事,就在於林動要革掉神權,而聽到林動所說,堅定站在大多數這一點,再聽林動詳細講解蜀地以至於整個天下的變局,百姓的生活環境,胡奴的六大政策,讓齊靈雲等人皆是無話可講。

“可惜我去年修道,纔有實力,如若不然,能早有此能,何至於胡奴入關!”

林動擊手長嘆。

“……前輩,您說,去年修道?”

齊靈雲訝然叫道。

“嗯。”

林動走在前面,說道:“去年在京城刺殺胡奴的時候,遇到了三仙二老這五個殺才阻礙,才偶然入了道,自京城一路走到了蜀地,就得了道。”

“……”

“……”

“……”

齊靈雲,齊金蟬,孫南,朱梅,吳文琪個個無語。

值此,齊靈雲纔想到了去年空一格事件,不想就在去年被三仙二老阻礙要殺胡奴皇帝的人,一路南下,就修成得道,這等修行速度,讓她們如何不驚歎?

齊靈雲已經修道百多年,直至此時,仍然不能算是前輩級人物,僅僅只是峨眉大師姐,能夠領袖小輩而已,而林動只要短短數月,就能夠一躍要成爲仙人……

“我看靈雲你修行之中,氣息調解尚有瑕疵。”

林動開當中央空調,憑藉一雙眼睛,便將峨眉之法看的明明白白,更是指點齊靈雲功法之中疏漏之處,其中一些,便是齊漱溟,荀蘭因兩人也未曾知道。

齊靈雲聽林動指點,自覺受用不盡,看向林動,感到欽佩,可敬。

這等犧牲一切,只爲蒼生的精神,便是她的父母,也未曾能及。

想到林動在這裡一心一意的讓百姓過好,她們這些自詡正道中人卻在慈雲寺中要阻礙革命,如此一想,齊靈雲覺得他們……挺沒禮貌的。

別說是齊靈雲,就連一邊的朱梅,吳文琪對林動都是刮目相看。

“碰到先生,才終究是覺得,俠義兩字,太過小氣,難以啓齒。”

白俠孫南拱手對林動說道。

“俠之大者,爲國爲民,這俠義二字談何小氣?”

林動如是說道。

這一句話,簡直震耳欲聾。

對比之下,林動真真是這世界最大的一個大俠,蓋世豪俠,而東海三仙窄了心胸,嵩山二老少了豪氣,藏靈子更是不能相提。

“你說惡人在蜀地之外,指的就是胡奴和地主嗎?”

齊金蟬看朱梅眼光越發不對,連忙岔開話題。

他和朱梅兩人青梅竹馬,更是親近,委實不願朱梅將尊崇的眼光放在別人身上。

“正是他們!”

說起這個,林動就是嘆息,說道:“這一次的革命,是要逆轉人的思維,讓人脫離宗族,神權,甚至夫權限制,只是人心已定,想要更改多有困難,而一旦放慢腳步,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損害。”

聞言,齊靈雲等人對林動胸懷更是欽佩,對芸芸衆生,也報以同情。

“我幫你收拾他們!”

齊金蟬脫口而出。

“蟬弟!”

齊靈雲一聽,立刻就要制止。

“別。”

林動攔住齊靈雲,說道:“以往啊,孩童不聽話,直接一巴掌讓他閉嘴的年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講民主的年代,孩童也有發言權,金蟬小兄弟,你想說什麼儘管說。”

齊金蟬正是叛逆,朱梅現在又因年齡已大,對他多有避諱,平日裡齊靈雲對他是【專制】,現在聽到這等【民主】之聲,欣喜非常。

“我跟着你幹!”

齊金蟬大聲叫道:“幹掉黃世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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