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來，盧平教授！”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福吉部長旳安全就全靠你了！”
大辦公室裡，穆迪和威廉兩人正一本正經，或者說裝成一本正經的模樣打量着盧平，“就這樣，盧平教授，就這樣！”
明天就是魔法部部長過來送錢，咳，過來視察的日子了，自衛術辦公室肯定要表示一下子的。
盧平稍微有些無奈，但是依舊在試着新袍子——他原本準備那身在昨天被麥格教授一口否決了，然後副校長親自給他下了新袍子的訂單，加班加點的被送過來了。
“真的有必要？我覺得我原來那身就不錯。”
“當然，這可是麥格教授的意思——霍格沃茨的新溫室就拜託在你身上了，盧平教授，斯普勞特教授會很感謝你的。”
威廉和穆迪對視一眼，誰也沒笑，故意擠兌盧平。
“好好好，這樣子可以了嗎？”
“當然，非常完美！”
威廉努力讓自己說的正經一點，然後回到自己的桌邊，“就差一朵插在釦眼裡的花朵了, 問題不大——莪待會上完課去找亞當斯, 他們草藥課辦公室肯定全力配合的。”
“饒了我吧…”
“不行，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和麥格教授反映——就這樣，我去上課了。”
威廉非常肯定的說着, 然後從桌上拿起自己的紙袋, 快步走出了大辦公室。
“…”盧平嘆了口氣，看向了還在那邊的穆迪, “穆迪教授…大家都是格蘭芬多…”
“所以你更該爲學院貢獻, ”穆迪認真的點點頭，“要知道, 這次的表演賽可沒有我們的份, 球隊纔剛剛建立，麥格教授不會冒這個風險的。”
好歹是魔法部長，隨意找個球員湊齊隊伍就進行表演賽太不禮貌了些，敷衍也不是這麼敷衍的…
“…”
——
“上課。”
威廉把紙袋放在講臺上, 看着下方的六年級學生。
去年的相處其實沒那麼愉快，因爲三強爭霸賽的原因，後期的課業被加重了不少, 導致好些個學生學到最後都有一點點崩潰了。
這導致這年的自衛術提高班報考人數比之前少了不少，大概有八分之一的學生在通過OWLs考試之後放棄了繼續修習自衛術課程。
好在上節課大家相處的並不壞，也算稍微寬慰下這羣有點像是驚弓之鳥的學生了。
“說說看吧, 今天的課程，你們想了解哪方面的知識？”
威廉走到講臺前，朝着下方的學生笑了起來——這麼些年下來，他也算對提高班的內容比較熟悉了, 雖然調整課程內容會些小毛病, 但是處理起來問題不大。
“無杖施法可以嗎？”
在威廉的鼓勵下，下方的學生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來——還在五年級的時候, 他們就對威廉左手無杖施法感覺到好奇了，只是那時候都處於只恨知識點過多的狀態, 誰也不敢提, 誰也不敢問。
“無杖施法？”
威廉笑了笑, “當然可以, 不過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很難, 我懷疑一節課下來後, 你們連個簡單的漂浮咒都做不到。”
他敲了敲粉筆，讓它自動在黑板上快速的寫起來, 然後稍微思考了下。
“無杖施法, 這其實是我外出冒險時從非洲那邊學來的一點施法小技巧——實際上, 當地現在都沒有普及魔杖的使用,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這輩子都沒摸過魔杖。”
“有些驚訝是不是？”
威廉看着下邊張大嘴的學生，笑的很開心，“你們是不是一直覺得它是種非常高明, 非常罕見, 只有極其厲害的巫師才能掌握的特殊技巧？”
很顯然, 他說中了——畢竟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先前的幾屆學生也是如此思考的。
“並不是…”威廉用左手在空中滑動, 虛空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叉號，“實際上, 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人, 都有着無杖施法的經歷——想想看吧, 你們接觸自己的第一根魔杖之前，有沒有在什麼地方表現過自己過人的魔法能力？”
“當然有——絕大多數巫師都是這樣或者那樣的表現出自己的魔法能力，然後才知道自己的與衆不同…”
“那，教授您的意思是，還有例外？”
在威廉故意拉長調子的誘導下，終於有學生學會了打破五年級時候的固有思想，接上了威廉的話。
威廉點點頭，回以讚許的目光——就是要放鬆些，去年壓榨的太狠了，導致這些學生都活潑不起來了。
“當然有例外，還有一些巫師因爲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壓制自己的魔法力量，導致——嗯，一些悲劇的發生。”
“另外還有一種特殊的存在——就是，他們因爲不自信, 一直勸說自己不可以, 然後他們的魔法力量反而會被用來限制自己魔法力量的體現，這也就是很多巫師會在經歷一些事情後實力劇烈增加的原因。”
“那，教授, 他們中的一些人, 是不是會成爲啞炮？”
另一個學生鼓起勇氣提問了。
“不好說，現在的巫師界沒有相關研究結果，我的老師倒是研究過相關的內容，可惜實驗剛剛展開就出現了嚴重的實驗意外…”
威廉感慨起來——他也是後續整理自己金庫的一些魔藥筆記時發現的相關內容，雖然他很想就啞炮這個事情繼續研究下去，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時候。
只要黑魔王還有歸來的希望，他就沒法子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任何一個單純的研究的項目上去。
教室裡的聲音暫停了片刻，直到威廉自己將沉默打散了。
“好了，不說那些了，繼續我們先前的話題——無杖施法。”
威廉看了眼黑板上的粉筆，“嗯，就像黑板寫的那樣，在第一支魔杖出現之前，巫師們其實一直都是無杖施法的狀態，然後進入了魔杖時代。”
“在那個時候，魔杖的原料和杖芯都沒法確定，甚至連魔杖的樣式都沒有一個很好的規格，但即便如此，魔杖依舊強化了巫師的力量，想必這些你們都在魔法史上學過。”
好些個學生默默低下頭——相關內容好像似乎看過一點點，但是OWLs考試都過去那麼久了不是…
“然後就是魔杖的徹底定型，巫師們戰力的大規模提升，然後就是巫師界的大繁榮狀態，到了如今，魔杖已經成爲你們入學之前的最需要購買的存在了。”
當然…沒徹底定型之前的魔杖其實還是很強大的…比如伊法魔尼那根傳說是斯萊特林本人使用的魔杖…但是這種事情威廉沒法和學生講——起碼在黑魔王那邊的事情定型之前，他不能公開讓學生注意到這些內容，以防止黑魔王確認這邊的態度…
“但是也正是因爲魔杖的強大，導致我們這邊徹底放棄了無杖施法這種事情，而且在一系列的魔法培訓之後，我們對魔法的認知也很難做到無杖施法…”
“最基礎的無杖施法是需要一些手勢配合的…”
威廉放慢了左手的動作，力求讓所有的學生都看清他緩慢的無杖施法，“就是這樣子！”
隨着最後一個手勢的完成，一個漂浮咒順利的被他用了出來。
“大概就是這樣，”威廉再次放緩了手勢，並用魔杖對準了自己的左手，利用魔杖變出了一個放大五倍的幻象展示出來，“再來一次！”
他以更慢的手法展示着漂浮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大號的幻象上。
“看清楚了吧？”
“教授，您在雙重施法？”
就在威廉朝着下方學生髮問的時候，有人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展示的漂浮咒和發大的幻象不是同一種魔法！
‘我要是告訴你們，鄧布利多能在咒語完成的同時施展變形術，你們該是什麼反應…’
他心想着，但是嘴裡非常謙虛，“是兩個不同的咒語，但是不是同時使用，是先魔杖施法然後再左手施法，差的遠着呢…”
但學生們此刻已經開始幻想左手右手同時施法的場景了——那個困不困難姑且再說，但是看起來真的非常酷！
…
‘簡直就像抽風了一樣…’
威廉看着教室裡的學生，差點沒繃住臉笑出聲來。
所有的學生在他演示之後就開始拼命的練習起來，但是就像是威廉說過的一樣，習慣了魔杖施法的他們老早就忘記了無杖施法的感覺，而左手那隻不習慣用手結那些印記實在是有些困難…
‘該不該告訴他們，我其實是爲了利用左手才自學的左手施法，當地土著用的也是右手來着？’
威廉看着一個個把手凹成雞爪的學生，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選擇放棄了。
左手學會了好歹有點用途，右手學會了——有啥用，他的學生要是輕易把魔杖弄丟了，那就差不多等於教育失敗了，還學什麼無杖施法？
更重要的是，說了也不會有人換的，這羣學生個個通過了OWLs考試，心高氣傲的很呢，怎麼可能因爲右手簡單就去嘗試右手呢？
因此，在無杖施法的高難度以及某個教授故意的不提醒之下，在下課前，僅僅有五位同學讓羽毛稍微的挪動了下，三位同學可以算較爲標準的完成一個咒語，只有一位勉強合格，能做到短時間有效施法…
“嗯…成績比我料想的好一點點——還不錯，回去自己複習無聲咒技巧，那個可簡單的多了，如果下節課前有人能把無杖施法和無聲施法都完成的話，我就簡單的講一講無手勢的無杖施法。”
威廉站在講臺上，拋出一個肥美的誘餌來，“加油！”
——
“對了，你看！”
空教室裡，秋把自己的羽毛筆放在桌上，然後左手開始稍帶笨拙的結起了各種奇怪的手勢。
在一分鐘之後，她艱難的完成了最後一步，然後羽毛筆直挺挺的飛了起來。
“厲害吧！我可是全年級裡少有的能把整個咒語完成的人！”
…
一分鐘的施法速度——這個咒語除卻花裡胡哨也就沒剩什麼了。
雖然哈利的潛意識告訴他自己這個咒語會在戰鬥中起一定幫助，但是毫無疑問，現在這個樣子除卻表演什麼都不是了。
但這種話顯然不能說出來，尤其是現在。
‘應該是教授的魔法…秋今天也確實是有自衛術課程來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教授纔會教我…’
“能再來一次嗎？它看起來非常棒！“
哈利讚歎的說着，秋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來，然後繼續演示了一次，哈利則是左手悄然做起了手勢——這很難，但是好像只是很難…
大概在秋完成的同時，哈利自己的鞋帶也在同樣的法術前飄動起來了——沒辦法威廉從烏干達學來的無杖施法的基本手勢最適合使用的法術是變形術…因爲當地最擅長的就是變形術…
哈利悄無聲息的讓鞋帶飄了下來，然後擡起左手，笨拙的模仿起秋剛剛的手勢。
“是這樣？”
“不是…你好笨，就這樣，小指頭要曲起來的，不然不標準…”
秋手把手的矯正着哈利的錯誤姿態，神情異常認真。
“哎呀，這邊，食指要扣在這裡…”
——
“準備好活動了，部長…”
部長辦公室裡，助理把霍格沃茨的日程表呈交了上來，“只是，還有一點小問題——”
“嗯？”
“魁地奇表演賽事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
“格蘭芬多的隊伍呢？
“他們隊員不齊…至關重要的守門員是新選拔上來的。”
助理臉上也犯着難色——守門員都是新手，不能指望着格蘭芬多贏得比賽，可格蘭芬多不贏的話，部長怎麼給哈利波特頒獎啊！
雖然其餘的勇士也不差，可魔法部是需要將就的單位嗎？
“守門員不在…”
福吉也有點不滿了——可總不能讓其餘學院故意輸給格蘭芬多凸顯哈利吧？傳出去不讓人笑死？
“就沒有能讓那些勇士都上來的法子嗎？”
福吉嘆了口氣，埋怨起來…
…
“倒是有…部長，我們魔法部工作人員組一隻隊伍，然後讓霍格沃茨那邊臨時組一隻隊伍，然後打友誼賽就好了。”
助理在稍微思考了之後直接提出了意見。
“好主意，就這麼辦，但是言辭不要太過明顯…”
福吉讚許的點了點頭，他對自己助理異常滿意。
“好的，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