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馬林梵多行動會議，戰力匯聚
如果整個世界都黑暗的可怕，那麼想要點亮唯一的光亮，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這個世界並不缺乏真正心懷正義良善的人，海軍之中這樣的人更是大把的存在。
但面對那種近乎於沒有任何勝算的絕望，所有人都選擇了另一條路。
漢庫克直到這個時候，在得知了世界政府掌握的一部分力量後，才明白五年前那個時候，先生要說出那樣的話是需要何等的勇氣和堅定。
單手扶額遮住微紅的雙眼，癟着嘴的女帝，臉頰有淚水滑落。
“沒有誰是天生的救世主，沒有誰生來便需要承擔其這樣的責任。”
“像先生這樣的人，這樣剛剛出生便經受苦難，親人被殘忍殺害，家鄉被徹底的抹去。”
“像先生這樣的人，哪怕幼年便經歷了世界上最黑暗遭遇，卻依舊嚮往的光明，也追逐着光明。”
“世界不該是這個樣子，也不該由他一個人承受如此之多的責任。”
……
放下手的漢庫克，泛紅的目光與咋婆婆對視。
“妾身……我知道你的意圖，知道你的算計。”
“面對那樣的敵人，沉默纔是最好的選擇。”
“只需要沉默，九蛇島便能夠繼續安全的生存下去。或許是五年，亦或者是十年，但絕不會超過十五年。”
“所以先生說：與其苟延殘喘的活着，爲什麼不拿起武器反抗？只有開始革命，才能看到黎明的方向。”
說到這裡，漢庫克站起身。
“七武海制度只是短暫的安寧，也只是他們需要制衡的一種手段。在行動前，我會表明自己已不再是亞馬遜百合的皇帝！”
……
新世界，白鬍子海賊團。
再次登臨莫比迪克號，凱文能夠感覺到整個船上的氣氛並不好。
結合前些天世界政府用世界經濟報宣告的王下七武海人選，這股氣氛的源頭也就不難發現了。
“碰。”
酒碗碰撞，凱文與白鬍子紐蓋特一飲而盡。
作爲朋友，雖然氣氛沉重，但白鬍子海賊團依舊還是開了一場宴會。
隨意停靠的島嶼上，如同當初羅傑與白鬍子一樣，凱文也和他單獨喝着酒。
“那個叫作馬爾歇.D.蒂奇的，背叛了白鬍子海賊團？”
紐蓋特拿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便放了下來：“他不再是白鬍子海賊團的人了。爲了一顆惡魔果實而殺死同伴，這樣的人違背了船上的規矩。”
“殺死自己的兄弟，他犯下了船上的重罪。我也會找到他，殺了他。”
凱文聞言頓了頓回道：“暗暗果實在選擇自己的能力者。野心和慾望，也已經尋找到了承載它們的人。”
“D之名，並不一定就是黎明。十幾年前得到onepiece的是哥爾D羅傑，但十幾年後的今天，又是一場爭奪。”
話音落下，白鬍子若有所思。
“羅傑等的人，不會是蒂奇那樣的傢伙。另外……你去過拉夫德魯了？”
“沒有。”
“沒有的話，這些事你竟然能有所瞭解？我還以爲你這傢伙突然對羅傑所說的大秘寶感興趣，從而找到了那座島的位置。”
凱文呼出一口氣：“我只是瞭解了這個世界的部分真相而已。”
兩人的酒碗再次碰撞，關於拉夫德魯的話題，也就此打住。
十幾年前羅傑在自首前和白鬍子有過一段對話，告訴了他一部分隱秘，但也同時讓白鬍子知道了這個隱秘關乎着世界。
“距離世界政府的公開處刑只有十五天了，革命軍打算怎麼做？”
白鬍子看向凱文：“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開口。”
凱文看向他，忽然笑了起來。
這笑容讓白鬍子有些惱羞成怒：“所以你想在和世界政府動手前，先和我再打一場嗎？別以爲我不知道，像上次那樣的力量，你也只能短時間爆發而已。”
凱文擺擺手回道：“立場並不對立，沒有打的必要。只是我清楚你所在意的，從而也很快就能分析出爲什麼伱會想幫我。”
“在未來短時間裡，世界的格局已經開始成型。而唯一能夠保住他的，除了革命軍便只有世界政府了。”
“你的那個兒子是聰明人，聰明人不會選擇革命軍，特別他還清楚的知道我和白鬍子海賊團的關係良好。”
紐蓋特瞪了瞪眼，自顧自的再次倒酒喝的一乾二淨。
“太聰明有時候也不是好事。”
凱文看向他：“十五天後，如果有時間的話，去一趟馬林梵多吧。”
白鬍子點了點頭：“我會去的。”
隨後兩人閒聊着開始喝酒。
……
一直到夜晚，凱文一個人思索着事情時，馬爾科拿着就坐了過來。
“先生。”
“在擔心？聽你老爹說，薩奇剛剛遇害的時候你可是最衝動的一個。”
馬爾科目光有些失神：“我和他的關係最好。剛剛與老爹相遇的那段時間，他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也告訴我怎麼才能夠變強幫到老爹。”
凱文：“所以現在呢？”
馬爾科低下頭：“雖然還是想殺了那個混蛋，可心裡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世界經濟報刊登他應邀成爲了王下七武海，這便說明他已經選擇了立場。”
“先生一直以來和老爹和白鬍子海賊團的關係都不錯，投向世界政府是他唯一的選擇。”
“蒂奇不是蠢貨，在船上這麼久他了解老爹的性格。殘害兄弟的罪責不會被原諒，從他動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白鬍子海賊團的敵人了。”
“所以……”
“他會對我們出手，藉助世界政府的力量，亦或者是藉助這片大海接下來混亂的局勢。”
凱文笑了笑。
這個世界因爲他而出現的變化有時候無處不在，就連馬爾科都已經能夠將事件分析後加以解讀了。
雖然其中依舊有不足的地方，但這種不足並非源於腦子，而是情報的缺失。
蒂奇會針對白鬍子海賊團是毋庸置疑的，甚至他說不定還會針對自己。
畢竟整個大海上，如今除了一直被稱爲最強男人白鬍子的震震果實，還有自己這個能力多樣化且不懼海樓石的人存在。
“是黑暗選擇了他，也是他選擇了黑暗。一顆惡魔果實，你覺得他向薩奇討要，向白鬍子說明自己想要，你覺得以薩奇和你們老爹的爲人……會怎麼做？”
凱文拍了拍馬爾科的肩膀：“他的野心已經展露無遺了，你們老爹已經選擇了立場，同樣也是爲了保護你們。”
馬爾科雙手緊握：“我們已經不是當初面對羅傑海賊團時的小鬼了啊！我們想保護老爹，擋在老爹的身前，我們……”
“那就提升自己。”
凱文打斷了他：“這個世界的力量源於內心，只有不安於現狀的人才能夠奮勇向上。善惡好壞，都是如此。”
……
海軍本部，馬林梵多。
此時距離公開處刑時間已經只剩下十四天，整個海軍少將以上軍銜已然全部迴歸本部，其中甚至包括了鎮守G5支部的斯摩格與緹娜。
兩人在明確自身立場後，思想的覺悟塑造了意志的堅定，雙色霸氣成長下已然有了長足的進步。
加上新世界積累的功勞，此時已然晉升本部少將。
會議室，一羣身披正義披風的海軍高層們匯聚一堂。
在最前列的中心，坐着三個目前海軍的最高戰力三大將。
左右兩邊則是海軍英雄卡普，與數個海軍候補大將。再後面，則是衆多本部中將，與更多的本部少將。
“嘭。”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海軍元帥戰國走了進來。
目光環視一週後開口道：“薩卡斯基呢？”
一時間，會議室裡無人回答。
波魯薩利諾修剪着指甲，庫贊將眼罩拉下，頭朝後仰着似乎已經睡着。
整個海軍三大將裡，也就只有凱文端坐，認真等候着元帥戰國接下來的話。
“薩卡斯基覺得連續的會議沒有任何意義，請假後獨自離開了本部，並表示到時間了再回來。”
鶴的聲音響起，卻讓戰國額頭青筋暴跳。
平緩了好一會兒後，才壓下了內心的情緒。
自晉升大將期間，馬林梵多凱文與其一場大戰後，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過去最有可能成爲大將的怪物，被另一個怪物直接打碎了過往堅定的意志。
整個人霸氣都在消退，戰力也是一再下滑。
所謂絕對的正義成了一個笑話，也成了年輕海軍們的反面教材。
戰國也知道薩卡斯基的情緒需要時間來消磨，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但這次針對革命軍的行動如此重要，他沒想到這個傢伙依舊我行我素。
“咚。”
桌面被敲響，戰國將馬林梵多的地形圖又又又一次貼在了版面上。
“根據世界政府的命令，海軍負責整個灣外的阻敵行動。在此之前我們已經討論過許多次的戰略部署，但依舊不夠。”
“革命軍的戰力裡，目前已知的最高戰力是斗篷人和首領多拉格。”
“其中斗篷人的能力分析我們需要再次討論，因爲世界政府剛剛傳來情報，新時代報那篇報道中所形成的攻擊……是真實的！”
說到這裡，戰國頓了頓。
然而下首的一衆屬下們，卻只有四分之一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作爲最高戰力的三大將，一個依舊在修剪指甲，一個只是將眼罩推了起來，眯着眼也不知道醒沒醒。
唯一一個給面子的，卻彷彿木偶一般瞪着眼，整個神情沒有過絲毫的變化。
“所以……斗篷人並沒有答應成爲新的天龍人是嗎？”
一個壯碩的身影站了起來。
拉克羅瓦，會議開始前沒多久纔剛剛趕回來，之前的會議並沒有參加。
他的聲音也讓庫贊真正睜開了眼。
而臺上的戰國也皺着眉道：“答應與否跟我們海軍沒有任何關係，整個行動命令由瑪麗喬亞傳達，我們只需要聽從命令即可。”
拉克羅瓦硬着脖子回道：“如果這一切都只是世界政府的……”
“坐下。”
一個聲音響起，直接將這名巨人中將的話打斷。
不容置疑的聲音裡，吐露的是必須遵守的紀律。
戰國看了眼坐起身的庫贊，隨即與巨人中將對視。
巨人性情耿直，甚至過去能夠加入海軍形成戰力，都得益於一些事件的欺騙，而這一騙就是數十年。
庫贊能夠阻止這位巨人中將他並不意外，因爲兩人本身就有着很好的關係。
想到這，戰國對庫贊頷首示意。
“斗篷人的那柄刀有着很強的火焰能力，其溫度甚至遠遠超過了熔岩。”
“許久之前我們便有過採樣數據，根據戰鬥後遺留在戰場的晶體化殘骸，我們得出了六千度這個數值。”
“那個時候世界政府的研究所給出了能夠隔絕六千度高溫的護手，但現在六千這個數值已經遠遠不止了。”
“之前世界政府針對革命軍的行動中……”
“咔。”
一聲脆響，一片指甲飛揚而起，同一時間一道激光也緊隨而至，直接將指甲打成了灰。
波魯薩利諾不等戰國發難，連忙站起身道歉：“情報有些太震撼了，所以一時間沒注意力度。”
震撼？
戰國的雙手緊握，雙眼已經有了爆發的趨勢。
偏偏這個時候，先前沒在意的雜音因爲安靜而格外清晰。
“咔咔……咔咔……”
“老混蛋！”
一聲怒喝，做分析的木棍被直接砸向了卡普。
“砰。”
一聲脆響後，木棍斷裂。
依舊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卡普憨厚笑着，一支手撓了撓頭：“被發現了嗎？戰國，這個口味的仙貝味道不錯，下次多買一點。”
戰國瞪着眼，整張臉都紅了起來，這是被氣的。
但很快，他整個人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但是每個人選擇的路是不一樣的，有時候很多事情並不僅僅只有是非對錯。”
說到這裡，戰國目光再次堅毅。
“偉大航路前半段，在海軍與凱多還有白鬍子兩位四皇對峙的時候，斗篷人與五老星大人展開了戰鬥。”
“而那座目前已經被摧毀的荒島，戰場中心的殘骸世界政府的研究所已經採樣，並獲得了數據。”
“一千五百萬度。”
一時間，會議室所有人都擡頭，面露驚色。
一千五百萬和六千的差距，簡直已經不能用差距來形容，要知道火焰與熔岩的溫度也就只差了三倍，而這是兩千五百倍！
此時，哪怕是波魯薩利諾與庫贊還有卡普，都頓住了手裡的動作。
含着雪茄的鬼蜘蛛面色凝重：“這樣的溫度下，四周所有東西都會被融化吧？哪怕是馬林梵多的銅牆鐵壁，也絕對無法抗住這樣的溫度。”
本部中將史鐵雷斯皺着眉：“所以這纔是讓少將及以上戰力集合的原因嗎？一千五百萬度的高溫，霸氣稍微弱一點，連在這樣的戰場環境裡活下去都不可能。”
本部中將鬥犬頷首：“僅僅只是一個數字還無法真切的感受。但新時代報上的那張照片，包含那座荒島在內的整片海域，在那一擊後彷彿被掏空了一般……這種攻擊，讓我想到了近十二年前對西海奧哈拉的屠魔令事件。”
鬥犬的話讓會議室再次安靜。
雖然心思各異，但能夠一擊毀滅島嶼的力量，怎麼看都和古代兵器相似。
鬼蜘蛛看向戰國：“請問戰國元帥，斗篷人手上的那柄刀……是古代兵器？”
近十二年前世界政府針對奧哈拉的屠魔令，罪名便是研究歷史正文，復甦古代兵器可能毀滅世界。
古代兵器的秘密海軍方面也有所瞭解，而中將級別，也已經達到了海軍中高層。
一擊毀滅島嶼，自然讓他們聯想到了古代兵器。
“目前爲止……海軍方面得到的情報裡，並沒有明確那柄刀是古代兵器。但其展現的力量……”
那樣一擊之下將整個海平面蒸發出一個巨型深坑的溫度，如果持續下去，毀滅整個世界是毋庸置疑的。
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溫度下錯過，就算是以霸氣隔絕，在覈心中也一樣不可能。
“根據世界政府的情報，斗篷人那種一千五百萬度高溫的形態，並不能持續太久。甚至……僅僅只有兩秒。”
戰國的話一說完。
臺下剛剛讓拉克羅瓦坐下的庫贊皺了皺眉：“所以這就是讓我們防守在灣外的理由？”
僅僅一句話，便點醒了會議室的其他海軍們。
在場的人都不是蠢貨，何況這些人自新時代報出現後，更沒有錯過任何一期。
以自身爲立場去分析事件的本質，明辨善惡是否。
鼯鼠中將眉頭緊鎖：“想要救人就必須前往灣內，而馬林梵多的入口只有一個。想通過，就必須先贏下海軍方面的戰力。”
後排的少將蘭斯洛基道：“世界政府並不信任我們，這樣的安排下，我們沒人能在那一擊下存活。”
“呼……”
斯摩格吐出一口菸圈：“不信任我們卻將處刑點定在馬林梵多……爲什麼不在瑪麗喬亞上公開處刑？”
緹娜雙手抱胸：“緹娜覺得……海軍不能被當作犧牲品，且被作爲必死的防守力量。”
因爲臥底唐吉訶德家族多年，也作爲SWORD成員的代表，羅西南迪也同樣開口道：“海軍的力量不應該被這樣消耗，更不應該成爲世界政府達成目的的墊腳石。”
幾人都是數量最多的本部少將中代表人物，你一言我一語下，會議室的反對之聲此起彼伏。
他們不是蠢貨，在得知了那種攻擊能夠一次帶走他們的生命後，已經學會深層次思考的人，不會願意成爲犧牲品。
“爆發之下，整個馬林梵多都會成爲火海的！”
“那樣的溫度，霸氣不會有任何作用。”
“很顯然，革命軍在世界政府看來，已經到了犧牲所有海軍也要徹底消滅的程度。”
“他們不來不就行了？”
“呵呵！你腦子裡裝的都是酒精嗎？這個世界上唯一殺死過天龍人的革命軍導師，最後卻將自己人背叛，將三百多名屬下交給世界政府，以換取自身的榮華富貴……”
“哼哼……只要革命軍不來，這個順理成章的推測便會成爲現實。”
“短短十幾年的時間便能夠發展到這種程度，你以爲革命軍依靠的是什麼？是新時代報一直潛移默化影響世人的思想啊！”
“澤法老師的人生被寫了出來，奧哈拉、費雷凡斯、泰其拉狼……還有那個魚人英雄菲爾德……”
“我不信你們沒理解這些事件裡，革命軍究竟想告訴世人的是什麼……”
……
會議室裡討論的聲音由小變大，卻沒人看到最前面元帥戰國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十多天前開始，每一次的本部中高層行動會議，最終都會以現在這種方式爲結局。
但哪怕如此，臺上的戰國想要反駁，卻沒有任何說得過去的藉口。
事實擺在所有人眼前，現在的海軍本部，已然不是過去三言兩語就能夠激發士氣，讓所有人同仇敵愾的時候了。
“我……會擋住那個形態的攻擊。”
戰國的聲音響起，但因爲吵鬧聲，一開始只有前排的三大將與卡普還有候補大將等人聽清楚了。
波魯薩利諾隱藏在墨鏡下的目光有些傷感，但整個人已然坐直，給予了態度。
庫贊皺着眉：“元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一旁的鶴也沉聲道：“如果戰國你死去，所有的一切都會沒有意義。”
戰國看向自己的兩位搭檔：“只要海軍的有生力量還在，那麼他們便會考慮平衡的可能。那個時候，就辛苦你們了。”
這個時候，因爲前排的氣氛忽然沉重，會議室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戰國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再次一字一頓道：“我……以元帥的身份保證，會擋住那樣的攻擊。只有兩秒而已，但在那之後就靠各位了。”
一時間，會議室裡寂靜無聲。
鶴雙手攥緊，卡普也放下了手裡的仙貝，神情凝重。
辛苦？
這可不僅僅是辛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