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嗎?”
“嗯。”
“革命軍的軍隊長們到齊了?”
“都到了。”
“先生……有來嗎?”
這個稱呼讓鹿久整理文件的頭擡了起來:“擴大會議上那麼多人都沒有發現先生的到來,小型感知結界,還有小型的防禦結界,可比籠罩整個村子的大型結界更加可靠。”
波風水門再次呼出一口氣,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
那個東西……是叫作衛星吧。
將那樣龐大的物件送上天,且保證其在天上日復一日的轉動而不會掉下來。
這個世界的發展,已經越來越超出他的認知了。
甚至就是木葉研究院的那些研究人員,也同樣表示驚歎。
在此之前,總政務廳和五影,因爲擴大會議上那位大筒木的話,而對先生的目的產生了懷疑。
加上自己對霸王色霸氣的瞭解,更是給出了一個方向。
但信號被地面接收後所播放的畫面和聲音,卻是總政務廳的一些新制度,還有新思想的介紹,歷史事件的剖析。
哪怕時至今日,先生依舊在爲這個世界的未來而努力。
“戒備的小隊,都放出去了嗎?”
聞言鹿久點點頭:“天送之術也準備好了。”
簡短的對話後,兩人再次沉默。
良久後,波風水門放下文件站起身,拍了拍鹿久的肩膀。
“黑山軍隊長給我帶了一句話。不,是對我們五影和總政務廳都帶來了先生的一句話:對於我們的警惕性,他感到高興。”
話音落下,鹿久緊繃的身體也隨即放鬆了下來。
他繼承了奈良家的頭腦,但也因爲如此,他對很多事情都保持着懷疑。
接受新思想後,哪怕是對先生,也同樣如此。
霸王色霸氣是民衆意志的凝聚,在知道這一點後,鹿久便明白了世界喉舌的重要性。
過去總政務廳刊發的報紙,火影大樓外張貼的告示,還有商隊行走間以口口相傳爲主的故事。
但自那件東西上天之後,信號可以傳輸到地面,各個警備部隊進行播放,便可以將想說的傳遍整個忍界。
這種情況下……想要造神……就太容易了。
更何況,是本身形象就已經逐漸神化的那個人。
……
忍界的邊緣地帶,空間泛起一陣波瀾。
沒有任何動靜,但在異空間中,一批白絕已然開始了劇烈的爭吵。
“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
“行動?你想讓母親去送死嗎?”
“如果母親死了,我們還怎麼知道便意是個什麼感覺?”
“擴大會議上,還有之前行動中靠近雨之國的那些襲擊地點,那個男人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大筒木!”
“哪怕是那個一式,甚至是擁有了神術的一式,在擴大會議上也同樣被那個男人壓制的動彈不得。”
“閉嘴你個蠢貨!我真想把你塞進茅坑裡去!”
“對於新思想你們知道多少?對於霸氣的力量你們又知道多少?”
“愚蠢!那個男人的霸氣如果再次變強,我們根本就無法再擁有之前的機會!”
“只要一旦露頭,就會被殺的一乾二淨。”
……
異空間中一片沉默。
但下一刻,一個個身影出現。
擁有輪迴眼的十尾分裂體三個、宇智波斑、千手柱間、千手扉間、二代土影……
許許多多在數次忍界大戰中死去的強者,因爲白絕的存在而被複活。
認知被改變後,成爲了活着的傀儡。
“噠噠噠……”
宇智波斑微微擡頭,雙眼同樣是輪迴眼的模樣:“在這雙眼睛和柱間的配合下,沒有人能夠起舞。”
千手柱間皺了皺眉:“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敵人,並且蠱惑了整個世界,那麼能做的就只有將其消滅了。”
“不過斑……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嘗試溝通其他人,不然的話會有很多人死於戰爭。”
二代土影無微微擡頭看了眼千手柱間:“初代火影還是這樣的性子啊……但有我們這些人的存在,無論什麼力量都會被摧毀吧。”
斑撇了他一眼:“我們這些人?你也想起舞嗎?”
一言不合,復活的一批人都退後了幾步,除了上前一把攔住斑的柱間。
這讓原本討論的一圈白絕以手扶額。
“已經是第五次了吧?”
“這羣傢伙難道就不知道大敵當前應該一致對外?”
“他們又沒有學過思想課,都是莽夫而已。”
話音剛落,宇智波斑原本針對二代土影無的目光轉瞬就看了過來。
“嘭!”
一隻白絕分身炸裂。
但正準備繼續動手,便被一個十尾分裂體給攔了下來。
同樣的輪迴眼對視下,一股斥力將輪墓邊獄的影子推開。
同時,異空間的深處,十尾的怒吼聲響起。
龐大的力量下,宇智波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動手。
而被殘破的白絕沒有人在意。
只是一個分身而已,這樣的白絕分身,這處異空間有近十萬。
“五大忍村的聯合中忍考試,革命軍的軍隊長同樣會參與,那個時候各處的警備部隊力量,在高端戰力上必然會有所空缺。”
白絕說着看向異空間深處。
隨後十尾的低吟聲響起。
片刻後,白絕微微擡頭。
“母親大人的命令是:行動。”
白絕們相視一眼。
真正的信息在它們內部交流。
是的,如果繼續等待下去只會讓對手越來越強,那麼抓住這個機會,才能夠真正知道便意的感覺是什麼。
已經數千年了,數千年來,它一直追求着想要知道便意的感受。
數千年來,母親大人一直被大筒木一式囚禁在異空間中。
那個男人和母親一樣,一樣能夠獲得這個世界的能量,將其以人類意志的形式,轉化成名爲霸氣的力量。
如果繼續等待下去,那麼未來將不會有任何勝算。
人類的第一次擴大會議上,那個大筒木一式出現並且尋求和人類的合作,恐怕原因同樣如此。
只是……弱勢的雙方聯合,先幹掉最強的那個白色正理啊。
異空間深處,兩個過去有着數千年囚禁之仇的存在,正在激烈爭執着。
……
木葉,忍者學校。
聯合中忍考試第一天的筆試正在進行,各個村子來的下忍,在寫完前面的題目後,都停了下來。
【貴族覆滅之後,管理民衆的權力歸於警備部隊。警備部隊的權力在各個城鎮的小隊長,後又歸納於總政務廳。】
【如此一來是否代表着總政務廳在權力的腐蝕下,終有一天會成爲新的貴族?】
【以自身學識,給出約束總政務廳的制度建議。】
就是這麼一個題目,卻讓所有人都停下了筆。
這道題並沒有標準答案,或者說只要具備一定實施性的答案,就能夠獲取足夠的分數。
可就是因爲如此,每個人的答案就不可能相同。
思索許久後,考生們纔開始動筆。
很快,考試時間結束。
鳴人佐助還有小櫻三人,和雛田幾人一起走了出來。
“帶土老師可真的是太不靠譜了,我們三個參加考試他都不來。”
鳴人吐槽着,隨後看向雛田:“考得怎麼樣?”
雛田低聲回道:“除了最後一個大題沒有把握,應該……都可以吧。”
這個時候,不遠處同樣考完試出來的小李等人也走了過來。
寧次的目光直接放在了鳴人身上,並且走過去就阻斷了雛田的目光。
一旁的小李正在向小櫻進行第六次表白,但卻依舊被子眉毛濃給拒絕了。
然後,他便又一次向佐助提出了挑戰。
“噠噠噠……”
我愛羅走了出來,木葉的工作人員對其問好。
犬冢牙見狀輕笑一聲:“還真是與衆不同呢,也不知道這位風影大人是怎麼想的,還來進行中忍考試。”
聲音並不大,但很顯然依舊被我愛羅聽到了。
只見其走了過來,想了想對犬冢牙伸出手:“雖然是影,但我的年齡和你們應該差不多。過去的戰爭讓村子的損失很大,所以我想要給村子獲得一定的話語權。抱歉。”
偷說壞話被捉住,確實尷尬。
不過很快,我愛羅便看向鳴人:“你……覺醒了霸氣嗎?”
鳴人愣了愣並沒有回答。
中忍考試的第三場,一般都是兩兩對決。
第一場筆試測試的是基礎,第二場是配合,第三場就是最重要的力量。
這種情況下詢問自己霸氣是否覺醒,已經可以說是冒犯了。
我愛羅身後剛剛跟出來的手鞠連忙走上前,微微躬身抱歉道:“我愛羅有些太在意了,實在抱歉。”
同樣反應過來的我愛羅也欠了欠身。
是的,他很在意。
無論五影會談上的強裝鎮定,還是在一尾在被奪取時的拼命,他都是爲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是影,是砂隱村的影。
砂隱的三人小隊,還有後面的三個小隊一起離開了。
這個時候,帶領兩個班的野原琳纔到場。
伸手揉了揉鳴人的金毛,感慨道:“那孩子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壓力?
鳴人不解的看向野原琳。
琳笑了笑:“這個年齡擔任影,爭議性可是很大的。並且強大在前,一尾被奪取也不久。”
鳴人聞言沉默了一會兒。
影代表的不是權力,而是責任。
……
“啪啪!”
野原琳拍了拍手,雖然看向自己帶着的兩個班:“好了,接下來我們需要爲第二場和第三場考試準備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你們都已經有目標了。”
聞言鳴人點點頭:“老爸答應我會給我一個影分身負責我的修行。”
佐助同樣開口道:“哥哥也會給我一個影分身。”
雛田則表示會請教寧次,並且寧次就在一旁等着她。
犬冢牙有他姐姐犬冢花教導。
只有小櫻……
在所有人都離開後,野原琳拍了拍小櫻的肩膀:“帶土離開村子執行任務前,可是專門託付我教導你修行的。”
小櫻愣了愣,原本沮喪的神情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但隨即又有些低沉:“其實老師,我也不清楚自己應該訓練哪一方面。”
霸氣的話,武裝色霸氣在覺醒之後需要高強度的戰鬥來更加堅定自己的意志。
見聞色霸氣目前還沒影。
至於忍術……
她的查克拉和結印,都只是普普通通。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前,村子裡最利害的女忍者綱手大人,便提出了醫療忍者的制度。”
“即一個小隊必須配備一個醫療忍者。我有觀察你的小櫻,你的查克拉控制很有天賦,並且精神能量也很充足。”
“並且這次聯合中忍考試之後,忍者的工作也會迎來改革。而醫療忍者,以目前總研究員那邊給出的信息來看,未來會是最好的職業。”
野原琳帶着小櫻往訓練場而去。
而在原地的,只有戴着墨鏡,天生見聞殺的油女志乃。
推了推眼鏡後,存在感幾近於無的志乃嘆了口氣,準備回族地找族人進行特訓。
……
第三十二號訓練場,小李依舊進行着超越人體極限的鍛鍊。
寧次則帶着雛田在另一處修行日向的秘術。
只有天天在訓練了一番忍具投擲後,無聊的和凱聊着天。
倒掛樹上的凱正進行着一千三百八十三個仰臥。
“凱老師,我感覺有些找不到方向了。小李和寧次都有着自己的計劃,只有我……”
“唰。”
凱落地後露出大白牙:“所以這是青春的煩惱嗎?可是相比於無法提交查克拉的人,我們的優勢可是很大的。”
“不過……”
說到這裡凱頓了頓:“天天你對時空間忍術的天賦也是有的,或許我可以幫你試着申請一下。”
申請一下?
天天眨巴眨巴眼。
凱同樣眨巴眨巴眼。
“第二次考試應該是來不及了,不過第三場如果你的天賦足夠,倒是可以嘗試一下。逃跑的話,可是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你哦。”
……
也要,圍着木葉倒立繞了不知道多少圈的邁特凱,終於放棄了自己的碰巧行爲。
於是他掏出通訊器,撥通了號碼。
“凱?”
剛剛撥通,一個聲音便出現在其身後。
“先生?!”
“小聲點。所以你這加練,是爲了看我在不在木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