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的：共患難易，同富貴難。
也是很有道理的。
多少好朋友，好兄弟共同創業。好不容易成功了，結果最後因爲一點利益，鬧得分崩離析，反目成仇。杜益、馮凱他們也沒例外啊！
也就範濤，一心撲在技術上，只守着技術部那一畝三分地。不爭權不奪利，才和杜益他們關係依舊。
“但是，就算鬧了矛盾，也沒到出走的地步吧？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鄭歌皺眉道。
音舞目前發展迅速，只要馮凱不是傻子，不應該輕易離開的。
當初長歌投資入股，公司重組的時候，合同上有相關規定：股東離職需退股，公司會以當前估值，回收股權。
這條規定，當初杜益他們有些反對。
按說股東離開，可以繼續持有股份的。
不過在鄭歌的堅持下，將這條規定做了一些改變後，才簽了字。
總之，絕對不允許股權外流。
按照約定，如果馮凱離職，當個閒散董事，每年單單拿分紅，也可以。
可馮凱想要的，不只是分紅，還有權。
不然也不會和杜益鬧矛盾了。
馮凱手裡的股份不多，但也不少。足足有8%呢，僅次於鄭歌和杜益，屬於第三大股東了。
“是有些蹊蹺，但鄭曉那邊，應該也不會有錯，曉曉這姑娘做事蠻穩重的。或許，裡面還有一些事，是鄭曉不知道的。”
郭亞皺皺眉.
鄭曉是他親自安排到音舞的，對鄭曉的性格、能力還是有些瞭解的。是挺靠譜的一個姑娘。
不過鄭曉只是一名組長，一個基層管理，知道的肯定不會太多。
“這樣嗎？”
鄭歌沉思了一下，“行，你這邊先查一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的，對了，杜益那邊需要通知一聲嗎？”
郭亞問道。
“不用。”
鄭歌擺擺手，對杜益有些失望。
如果這次不是自己提前得到消息，那音舞損失可就大了。
馮凱作爲音舞創始人，公司高層。音舞的很多未來發展規劃，包括他對音舞的一些內容策劃，馮凱可都是知道的。
萬一馮凱真去自立門戶，或者倒向敵對公司，比如去了超秀、菠菜……那對音舞來說，損失可就大了。
因此，他把杜益給記在了小本本上。
等到事了，再找杜益算個總賬。
“明白了。”
郭亞點點頭。
等郭亞離開，鄭歌取出電話本，查看了一下，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
此時，音舞公司。
運營部，一個小組辦公室。鄭曉正在敲鍵盤，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臉色嚴肅起來，看看四周，接通電話。
“喂，堂哥。”
鄭曉笑着喊道。
“嗯，曉妹子，晚上來家裡來吃飯吧。咱姐也來，一起聚聚。”
鄭歌電話裡說道。他和鄭曉雖然不是親堂兄妹，但也比較近。鄭曉的爺爺，和鄭歌的爺爺，是親兄弟的那種。
“好。”
鄭曉笑着應了一聲，閒聊了兩句，掛了電話。
“組長，你在魔都還有堂哥啊？”一個同事走上來說道。
鄭曉玩笑道：“是啊！我在魔都可是有很多堂兄弟呢，你們誰要是敢欺負啊！我就叫我堂兄弟們揍你們。”
說着，她自己先笑了起來。
“呦！曉曉要上天啊！還要交兄弟揍我們。來姐妹們，讓組長嚐嚐我們的厲害。”
幾個女孩鬧了起來。
“咳咳！”
外面傳來一聲咳嗽聲。
幾個女孩連忙回到座位上，“馮總。”
“嗯！”
馮凱點點頭，轉身朝其他小組辦公室走去。
鄭曉微微皺眉，繼續低頭工作。
來音舞有段時間了，她知道音舞是自己堂哥控股的企業，是大股東。馮凱的做法，嚴重影響到了音舞的利益。
換句話說，損害了堂哥的利益。
所以她暗中向郭亞告了信。
來魔都後，儘管鄭歌對他們這些老家人，沒有特別照顧。平時來往也很少，可比起那些毫無背景的人，天知道強了多少倍。
就她所知，老家來的人，只要有能力，踏實能幹的，都得到了提拔。就如她，短短几個月就當了組長。
晉升速度比較快的，都已經當上主管了。
如果沒有鄭歌的照顧，他們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幾個月裡提拔這麼快。這年頭，一個員工想要得到提拔，光有能力是不行的。
資歷、人緣也是很重要的。
想想那些幹了一輩子，還在基層混的人就知道了。
那些人沒能力？如果沒能力，早被趕出公司了。
所以鄭曉特別感激鄭歌有些陌生的堂哥，如果不是鄭歌，她這種剛出校門的，估計也就剛過實習期，當一個端茶倒水的小職員。
而在音舞，短短几個月，升到了組長。
因此，一旦公司發生點什麼事，她會第一時間，爲鄭歌着想。
……
長歌投資。
鄭歌給老姐撥了個電話，叫老姐晚上一起過來吃飯。
他和鄭曉，也就過年回家辦家宴的時候見幾面，平時幾乎沒什麼聯繫。去了音舞后，也是讓郭亞出面安排的。平時有什麼事，也是郭亞在負責。
倒是鄭詩，和老家人聯繫比較多。
打完電話，鄭歌沒有繼續看文件。
走到酒櫃旁，打開一瓶紅酒。
音舞那邊的事情雖然不小，但不是什麼大事。關鍵是，他感覺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馮凱是瘋了啊！
就算鬧矛盾，也可以和杜益對幹，幹掉杜益啊！真幹不過的話，再離開也不遲啊！
就這麼直接離開？
音舞的前景誰都能看到，馮凱不可能看不到。
而馮凱會決定離開，估計是……馮凱覺得，離開音舞，自己會獲得更大的利益。
想着，他眼睛眯了起來。
……
晚上，鄭歌坐車回到了江濱小區。
剛到小區門口，鄭歌就看到門口俏生生的站着一個姑娘，1.6米的身高，顏值也不錯。她正是堂妹鄭曉。說起來，鄭曉長得和鄭歌也有些像。
如果站在一起，估計會被人認爲是親兄妹。
“曉曉。”
鄭歌降下玻璃窗。
“堂哥。”
鄭曉笑喊了一聲，走了過來。
鄭歌笑了笑，說：“怎麼不進去？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