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鄭老闆，您看需要點什麼，我這的東西……”外環古玩店裡，小老頭目光轉動，嘿嘿笑着。
不等小老頭說完，一旁的阿正便打斷道：“好了，賴麻子，一屋子的贗品，就別在鄭總面前賣弄了，小心再斷一根手指頭。”
“嘿嘿！”
賴麻子也不尷尬，嘿嘿一笑。
鄭歌掃他一眼，不是他門縫裡看人，這老頭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小老頭眼珠一轉，又說：“行行，這些的確是贗品。不過阿正兄弟，你也別以老眼光看我啊！我現在可不是隻玩贗品了，也是有真貨的。鄭老闆，要不要瞧瞧？”
鄭歌笑了笑，在一把中式椅子上坐下，道：“行，那就看看。”
“嘿嘿，請稍等。”
賴麻子嘿嘿一笑，走進裡間。
“老闆，這傢伙不可能有真貨的。”阿正小聲說道，他可不希望鄭歌，上了賴麻子的當。
鄭歌擺擺手，笑道：“無妨，看了再說。”
不一會兒，賴麻子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個木質長盒子，走了出來。
打開，裡面是一個畫卷。
“這是？”
鄭歌好奇道。
“北宋.黃庭堅，《砥柱銘》。”賴麻子嚴肅道。
鄭歌笑着搖搖頭，玩味道：“我的歷史不是很好，但也知道，黃庭堅是北宋時期的著名文學家、書法家。記得去年7月份，魔都拍賣會上，黃庭堅的一幅字拍出了近2億的高價……”
去年7月1號，他參加了的魔都嘉世拍賣行的一場拍賣會，就是拍到藏有中醫秘方花瓶的那次。那場拍賣會上，就有一副黃庭堅書法競拍，被一個富豪以近兩億的價格拍走。
當時還引起了一些轟動。
只是那時候，他沒去關注這些。
可以說，黃庭堅隨便一幅畫，都是價值連城。
而這幅《砥柱銘》，這個世界他還沒聽過，或者說是還沒出現過。
但在前世，他卻聽說過。前世的一場拍賣行上，一幅《砥柱銘》拍出了4.3億的天價。
他不信一個造假販子，能有《砥柱銘》真跡。
不然早就送去拍賣行了，那還能在這兒賣弄？
所以說，這幅《砥柱銘》十有八九是贗品。
聽鄭歌這麼一說，賴麻子笑着，面不改色道：“所以說，我這副《砥柱銘》至少要3億。鄭老闆有意的話，我打個折扣。”
“你確定嗎？”
鄭歌眼裡泛着危險的光芒，玩味的笑道。
賴麻子心裡一咯噔，尷尬的笑笑道，“好吧，我是開玩笑的。嘿嘿！鄭老闆果然不愧是我們華夏年輕一代的超級富豪。這份眼力，牛了。”
“你認識我？”
鄭歌眯着眼笑道。
“嘿嘿，華夏的知名富豪，我基本都見過。鄭總雖然沒怎麼在媒體上露面，但也看過幾眼。只是沒想到，鄭總是阿正兄弟的老闆。”賴麻子唏噓道。
鄭歌搖搖頭，拿起那副《砥柱銘》看了一眼。他沒見過真跡，對古字畫什麼的，懂得也不多。
但在他這個外行人眼裡，這幅畫真的就跟真跡一樣。
“這幅字，與真跡相比，如何？”
鄭歌問道。
賴麻子一揮手，傲然道：“嘿！我的技術，不是吹……”
“別吹。”
阿正沒好氣的懟了回去，朝他屁股踢了一腳。
“好吧，不吹不吹。”賴麻子毫不在意的拍拍屁股，說：“我的技術在全國範圍來說，雖說不是獨一無二的，但也是數一數二的。那些狗屁專家啥的，在我面前，只有吃屎的份。”
阿正這次沒反駁，這一點，這老小子倒沒吹牛。
如果對方不是有點真本事，他也不會帶鄭歌過來了。
“如果有真專家，會不會看出來？”
鄭歌目光轉動。
賴麻子這次沒把話說滿，他看得出來，鄭歌這人怕是不好惹，不敢吹了。
他琢磨了一下，說道：“這樣說吧，全華夏能看穿我的手藝的人，不會超過兩巴掌。”
鄭歌點點頭，欣賞着這幅《砥柱銘》，笑道：“臨摹的這麼真實，你是見過《砥柱銘》真跡嗎？”
“見過。”
賴麻子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抱着膝蓋，一臉回憶道：“那是5年前，我的一位好友，撿漏了《砥柱銘》真跡。期間我借來觀賞了一個月，臨摹了這幅《砥柱銘》。這幅畫不論誰材質，還是各個方面，都是上選……嘿嘿，以假充真，妥妥的。就是放在拍賣會上，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說着，他賤笑一聲，“當初，我把兩幅《砥柱銘》放在我那老友眼前，對方都傻眼了。”
“你說的老友，是茂大師嗎？”阿正突然道。
“對，是茂大師。”賴麻子唏噓道：“阿正兄弟你知道嗎，當初你雖然救了我。但說實話，我有點恨你。當初你如果早到1分鐘，老茂也就不會走了。”
阿正眉頭一挑。
也沒把這老騙子的屁話，當做話。
不過這個老騙子，眼圈竟然紅了？
“那後來呢？真跡《砥柱銘》在什麼地方？”鄭歌問道。
賴麻子搖搖頭，說：“不知道，消失了。老茂死後，我多番尋找，將老茂藏東西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砥柱銘》真跡。”
鄭歌點點頭，說：“阿正，你讓人去買點烤肉啤酒之類的，過來喝兩杯。”
阿正一愣，咋突然想起喝兩杯了？
也沒多想，他走了出去，對守在外面的保鏢吩咐了一聲。
鄭歌外出，還是來這種偏僻的地方，自然不會只帶阿正一個人。
後面還跟着三輛車呢。
看着阿正離開，鄭歌靠在椅子上，看着賴麻子，笑道：“我們做筆生意怎麼樣？”
賴麻子一愣，“您說。”
鄭歌身子前傾，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樣，過幾天，我會介紹一個人來你這邊，到時……”
一番話說完，鄭歌坐直身子，說：“你覺得如何？成功後，所得收益，我們平分。”
賴麻子眼珠子轉動，“我老賴玩了一輩子騙人的事，沒啥不敢的。這點事，只是小意思。只是平分不行，七三分差不多，我七你三。”